花父不语,点头笑笑。
薄母继续追问:“怎么,难道这个地方不能来?”语气柔和,很客气的笑着。
“不是不是。”花父赶紧否认,如果他说是,那不是暴露了他们不让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她的话里倒是真像是不知道一般,只是很正常的借口,来瞧一眼未来的儿媳。
“你不是说晚开休息一段时间吗,不在国内。所以呀,我们就只好过来了,也当作是散散心。”薄母继续说,样子真的像是不知道花父的意思一般,说着顺理成章的借口。
一开始没承认,如果忽然说不让他们两个在一起,女儿不是来休息,而是为了逃避。
那就相当于,对所有人撒谎了,而且刚才还没说清楚,任由谎言继续。
对他们撒谎,花父会很难做。
花父和花母面露尴尬。
薄母满意的收回目光,看着未来的儿媳,语气有些抱歉:“应该早点来看你的,真是抱歉。易之他呀,最近一直忙着,也没过来陪你。真是的,一会儿我就让他过来,给你赔不是。”
闻言,花晚开赶紧摇头解释:“他和我说了,也和我父母说了,所以没关系,正事要紧。”
她大概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过来了,他这步棋走的甚好。毕竟她的父母还是和他父母交集多一些,而且年龄都是差不多的,将心比心。
而且他们过来,她的父母不会不给他们面子的。
如果的话,那可真是闹僵了。
想着,花晚开笑弯了眼睛,还瞥了一眼自家父母,相视对笑。
欣慰的点点头,薄母忽然又将目光看向花父,说着:“当然正事要紧,易之他不是天天陪在你身边嘛。他说,花父一个人打理公司,而且很长时间没有接触业务了,所以想着帮你分担些。”
花父也只是点点头,嘴角勾着,却很僵。
“看你未来的女婿做的还好?”薄母忽然凌厉的反问了一句,语气很柔和,实则却是在逼迫。
在背后握紧了拳头,花父回答:“薄总做的非常好。”他难道能说不好,偏偏她还说的是女婿两个字,回答的话,就是代表他承认这个女婿了。
他们,似乎不是突然来的。
可他现在却什么都说不出!
久久没有说话的薄父在一旁吐了一句,面色不那么俊美了,却多了很成熟的味道:“不要薄总薄总的叫,他以后是你的女婿。”
华丽的音调流转着,轻飘飘的一句说笑的话,又是那么霸道。
毕竟执掌薄氏帝业多年,话语间的气息就是那么不怒自威。很轻的一句话,甚至说笑的一句话,都有股淡淡的压迫感。
回答是,还是不是?
花父不语,只是笑了笑,缓解他此刻复杂的心情。
他们明明该知道的,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每一句话都没提起,都那么顺理成章,则是又句句逼迫。那些话,都成了一个个陷阱,等着他跳进去。
花晚开只是静静的听着,她不得不承认为什么薄易之那么优秀,说话那么有杀伤力。
原来都是遗传。
有这么厉害的父母,儿子又会差到哪去。他们说的每句话,看似清淡,实则浓烈,背后句句逼迫。这样的心思,不是她能所干扰的。
所以她只能听着,似乎很快就不一样了呢!
不过这气氛,表面看起来还真的像是双方父母见面,聊着家常,聊着各自的儿女。
薄母瞧了自家老公一眼,娇笑着,小女人的羞涩丝毫看不出她已经是一位母亲。两个人对视的眼神是那么炙热,仿若热恋中的情侣。
有点,羡煞旁人。
薄母这才说:“我儿子从小就在我们身边耳濡目染,也可能是过早的接触这个圈子,他渴望一份爱情。可没有遇到对的人,所以可能经常看到他的花边新闻。”
话里的耳濡目染四个字,薄母特意加重了几分。他们这么恩爱,她的儿子必然也是这样。
“可这一切不都是冥冥中注定的嘛,让我儿子遇见了你的女儿,彼此的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