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正睡的香甜,双儿的丫头就进来了,一把掀开了两人盖在身上的被子,露出交缠在一起的躯体。
“公子,你看双儿。”小昭慌忙拉被子,人也往三郎怀里躲了躲。
三郎最烦别人打搅他睡觉,哪怕是双儿,他起床气也不小,“愿意待着就待着,不愿意带着,就滚蛋。”
双儿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公子,你说什么!你以为双儿愿意打搅你们?要不天不亮那边的府里就打发人来叫了……”
三郎一下子就醒了,“你说什么?”
“双儿也不愿意打搅你们。”双儿嘟嘴道。
三郎瞪了一眼,他妈的,脑子都被狗吃了。这会子了,正事不说,拈酸吃醋的话说了一箩筐。
小昭也不顾身上没穿衣服,赶紧起身,露出姣好的身子:“公子快去。四爷离京,夫人正需要帮手。这是正事。”说着,就赶紧递了衣服过去。
三郎在小昭身上摸了一把,这才穿了衣服,简单的梳洗了一番,“还是你懂事。回来给你买好东西。”
说着,就亲了小昭一下,绕过双儿,转身往外跑。
留下得意的小昭,还有恶狠狠的双儿互相瞪着,恨不能用眼神杀死对方。
三郎来的时候,林雨桐正吃早饭,“要不要吃点?”
三郎犹豫了一下,就坐了过去,见是豆浆,油条,还有几样泡菜,就不由的点点头,好久没这么吃早饭了。
“夫人一大早叫我来,有事?”三郎拿着油条,问道。
林雨桐点头:“想叫你打听点事,别人去估计效果难说。”
三郎诧异了一瞬,还是道:“尽管吩咐就是了。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四爷和夫人无碍,我才能大树底下乘凉。夫人不必顾忌什么。”
这小子确实不是个笨人。不仅不笨,还在不停的成长。
林雨桐将嘴里的豆浆咽下去,就低声道:“我想叫你查一下,各家的妓院可有被带出去过夜的姑娘。这个姑娘都去了哪?”
三郎拿着油条的手就僵住了,好半天才咽下嘴里的豆浆,“夫人……这话,我怎么不明白?”
林雨桐也没太遮掩,就解释道:“四爷出京了,有人就以为有机可乘了。这京城可能钻进了耗子,可偏偏这些耗子还都是好色的耗子。耗子不好逮,但是……”
“明白!”三郎点点头,“找到这些姑娘接待的客人,就找到了耗子。”
“能打探多少是多少,最要紧的是别打草惊蛇。”林雨桐深吸一口气,“这事办成了,记你一大功。”
三郎点点头,“包我身上了。”别的事不成,这事还不成吗?
再说了,他没有不配合的道理。这京城进了人,既然林雨桐收到了消息,那么总有办法找出来,相信自己只不过是她派出的其中一拨人。
不得不说,三郎还真是想对了。林雨桐吃过早饭,就下了令,严加排查,连门禁的时间都延长了不少。
三郎回了府里,睡了一大上午的觉,吃了午饭,就溜溜达达的去了胭脂巷。
胭脂巷,不是一条巷子,是纵横交错的八条街。这里大大小小的,开着一百多家ji院。这还只是整个京城,一等二等的ji馆了。至于那些不入流的和暗娼、半开门,就更是多了去了。
他就寻思着,这些人偷偷摸摸的,怎么也不可能去找暗娼。既然冒险也要风流,那这所找的女人,就得值得他们冒这个风险。
所以,他首先要做的,就是从这胭脂巷查起。
头牌,红牌,这有点不可能。这些女人,一般不出台子。就算出台子,那也就是在外面唱曲,绝对不过夜的。这可是窑子的摇钱树。老、鸨、子就是再贪财,都不会将这样的姑娘送出去。
所以,再得降下一等,那就是曾经的红牌,如今退了一射之地。才情样貌都算是拿的出手。唯一不足的就是没有新鲜感了。要是能拿她们换大把的银子,老、鸨、子怎么会不乐意?
他这么想着,就进了一家□□熙楼的ji院。这算是整个胭脂巷数一数二的了。
一进门,就看见一个长得白嫩又圆润的女人走了过来,这叫他一下子想到了‘羊脂球’。
“这不是三爷吗?”羊脂球殷勤的笑着,声音软糯中带着甜美,叫人的心一下子就化成了水。
三郎的眼神在羊脂球身上流连了不短的时间,“怪不得人家都说,这里的姑娘不看也就不看了,一定要来看看这里的妈妈。”他凑过去,深吸了一口羊脂球身上的香味,压低声音道:“你这长得,可真是满足了所有男人对女人的幻想。”
羊脂球格格一笑:“我的爷,您要是有一百斤,这五十斤都长在了一张哄女人说话的嘴上了。”
三郎哈哈一笑,附在她的耳边:“爷还以为你会说,五十斤长在……”
“哎呀!”羊脂球满面红霞,她一甩帕子,“三爷您可真是坏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