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蒋品一可能被古流琛绑架了这件事,傅煜书根本不敢告诉蒋母,即便蒋母似乎不认为蒋品一就是她的女儿,但他总觉得事情不是那样,蒋母或许什么都知道,只是这个时机让她不敢说,不敢让人知道她其实已经好了,或者根本就没有病。
回到家里,傅煜书没多久就等到了宋云,他穿着制服,带着几个公安局的同事,进门就问:“具体怎么回事,快和我说说。”
傅煜书招待他们坐下,压低声音道:“楼上老人在睡觉,我们小点声音,免得吵醒她。”得到大家谅解后,他沉声道,“我从你家出来就往回走了,到家门口的时候接到从她手机上发来的短信,短信内容就是我告诉你的那个,之后我问她母亲,被告知她出去买药了,我立刻去最近的药房询问,对方告诉我的也是肯定的答案,我估计,她大概是买了药出来被人带走的。”
傅煜书交代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宋云一边听一边点头,等他说完后就道:“到物业去,这里应该有监控录像,调出来看看。”说罢,便领着跟着他的人要走。
傅煜书跟上去道:“我和你们一起去。”
宋云回眸望着他说:“你也去的话,蒋太太一个人在家安全吗?”
傅煜书有些迟疑,他头疼地揉了揉额角,看起来非常为难。
宋云见他如此,叹了口气对身边的人说:“小李,你留在这看着,煜书你跟我来吧。”
傅煜书眉头舒展,露出一个涩然的微笑:“多谢。”
“说什么谢,又不是外人。”宋云笑了笑,领着人先行一步。
傅煜书拿好手机和外套,对留在这帮忙看着的小李同志道:“麻烦你了。”
小李笑着说:“不麻烦不麻烦,这是应该的,您就跟着去吧,家里保证没事。”
傅煜书谢过对方,快步走出家门上了警车,和宋云一起去调取监控录像,确认绑架蒋品一的人是否真的是古流琛。
这是个不算太短的过程,持续了不少时间,这段时间里蒋品一一直处于昏迷,迷迷糊糊中有点意识感觉到自己被拖到了什么地方,底下很硌得慌,她是趴着的,肋骨处被硌得生疼,呼吸都困难了,她想挪动一□子,可刚动一下就被人用钝器敲了一下后背,肋骨瞬间和底下的硬物重重接触,疼得她尖叫着醒了过来。
慢慢睁开眼,周围一片黑暗,眼前模模糊糊有人的影子,那人穿着黑衣服,在冬天里好像夜幕中的妖怪,感觉她快要被他给弄死了。
“你……”蒋品一痛呼道,“放开我!”她挣了挣胳膊上的绳索,自己被拴在了一个大铁架子上,她想挣脱开却忘记手腕上的伤口,脱皮的地方都流了血,疼上加疼。
痛苦地蜷缩在铁架子上,寒冷已经不足畏惧,疼痛几乎麻痹了她的神经,蒋品一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知道疼了?”古流琛冷声道,“谁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呢,那个傅煜书有什么好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这么多年的时间还比不过他的几个月吗?”他忽然贴近蒋品一,阴测测道,“你和他上.床了没?”
蒋品一努力朝后撤了撤身子,想要稍微爬起来一点,但触手的冰冷铁架却让她手都握不住,她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别说是逃走了,站起来都成问题。
古流琛拿出一个针筒在她面前晃了晃,另一手拿着个空的注射瓶,仿佛很仁慈地说:“知道为什么你动不了吗?因为这个。”他观察着蒋品一的表情,见她在黑暗中露出惊恐,满意地笑着说,“别怕,不是什么坏东西,只是麻醉药而已,为了不让你乱跑,我准备了很多呢。”
古流琛是个宠物医生,手里有这个药不奇怪,蒋品一只是没料到他会有这么完全的准备,很显然是早就有这个打算了。她觉得很恐怖,自己曾经一起长大的人竟然变成这样,即便到了这个时刻,她还是觉得有点恍然。
“你不敢回答我的问题,是因为你担心说谎被我看出来吧。”古流琛慢慢直起了身,将手里的东西扔到地上,用匪夷所思的语气说,“我对你不好吗?这么多年来,我为你付出的不够吗?为什么傅煜书出现不过几个月,你就为了他恨不得将我和我爸爸还有整个槐园的人置于死地?这个地方养育了你这么多年,你竟然对它只有恨,你真该死。”语毕,他抬手一巴掌打在蒋品一侧着的脸上,蒋品一被他打得脸撞到铁架子上,尖叫伴随着铁架子被撞击的声音响起,蒋品一觉得她快要撑不下去了,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这就是放荡的代价。”古流琛冷哼一声,道,“你放心,我不会碰你的,别人用过的女人我不会稀罕,就算是你。”他转身走了,像是打算离开,远远地丢来一句话,“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最好别试图呼救,因为就算你想喊,恐怕你也没力气。”说罢,他上了车离开了这里,开的是辆很破的桑塔纳,和绑自己来这儿时的那辆空间很大的车绝对不是同一辆,可她中间也没见到她换车,难道是她昏迷的时候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