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依芸这一巴掌,真是积聚了她全身的力气。
可纵算是这样,她浑身的怒气都还没有发泄干净。
她恨不得把眼前这个破坏她家庭,又强迫她骨肉分离的贱.人给碎尸万段!
“当然是你的错!”任依芸尖叫道,“贱.人,抢了我老公,然后把我的女儿也抢了去,我上辈子欠你的吗?!”
“对不起……对不起……”佟品枝脸被打偏到了一边,眼泪滑在肿起的脸颊上,火辣辣的疼。
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膝向前挪动,来到任依芸的面前。
双手抓着任依芸的袖子:“夫人,这都是我的错,是我造的孽!你要打我骂我,杀了我,我都认了,这都是我的错!”
“但是别告诉宁婉,别告诉她!她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刚生出来就被送走,她也没得选!”佟品枝紧紧地抓着任依芸求道。
“我知道错了!我把佳宁还给你,让她回到宁家,认祖归宗!她是真真切切的宁家小姐!但是能不能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宁婉?毕竟,宁婉也是宁家的骨肉啊!她也是先生的女儿!”
“她并没有错,请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她,求求你了!你可以不理她,但是别把真相告诉她,求求你了,夫人,求求你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有报应就都报在我身上吧!”
“你要是真容不下我,我可以死,我可以去死!但是求求你,不要让宁婉知道啊!”佟品枝哭的鼻涕和泪都混合在了一起,口齿不清的求着。
她的牙齿上还渗着血,牙龈被打破,满嘴的血腥味。
“我为什么要帮你!你的女儿凭什么当宁家的孩子!她不过是个野.种!一个野.种也妄想沾宁家的光?”任依芸尖刻的说。
“你这个不要脸的,那次在电梯里遇到,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你接近宁婉只是因为歉疚!你居然还好意思跟我说谎!她明明就是你的女儿,你明明就是来看女儿的!”
“你让我的女儿吃尽了苦头,把你的女儿放我们家养着,过着原该属于我女儿的生活,你怎么好意思的!你这个骗子,小偷,强盗!”
“我告诉你,我不会饶了你的!你把孩子偷换了,这是犯罪!我一定会告你,告死你!你下半辈子都别想有好日子过!你的女儿就该哪来回哪去,她没资格享有宁家的富贵生活,甚至连宁姓她都不配有!”任依芸手指指点着佟品枝的脑门。
她说话的同时,手指不停地狠狠地戳着佟品枝的眉心,一下一下的用力的戳,恨不得在上面戳出一个窟窿。
佟品枝一点都不敢还手,甚至连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只是哭着,默默地承受任依芸所施加的伤害。
她的脑袋被任依芸指点的不停地往后仰,一下一下的仰着,又如不倒翁一般的回到原处,再次承受任依芸的指点。
没几下,她的额头就被任依芸给点红了,上面还有任依芸留下的指甲印。
任依芸在家里什么活儿也不干,每个星期都去一次美甲店,将她的长指甲修剪的优雅精致,上面涂着精致漂亮的花纹。
每次指尖指点到任依芸的额头时,长指甲都会不可避免的印上她的皮肤。
她恨不得捅穿了佟品枝额头的力道,让她每一次的指点,指甲都嵌进了她的皮肤里。
每次都指点同一个地方,那处指甲印从分红变成深红,后又变成紫红。
再后来,便形成了一道血痕。
渐渐地,便有一道细细的血丝顺着指甲印的伤口往下流,穿过眉心,在鼻梁上偏过一边,流到了脸上。
佟品枝的样子看上去那么吓人,鲜血在脸庞划过一道痕迹,将她的脸分成了两半似的吓人。
旁边罗秀秀看的都触目惊心的,没想到任依芸下手这么狠,她都觉得有些过分了。
可是毕竟这是宁家的家务事,她也没有出口阻拦。
佟品枝被伤成了这样,仍然不抵抗,只是哭着说:“夫人,你怎么对我都行,把气都撒在我身上好了,求求你,都冲着我来,不要告诉宁婉!”
-----------------------------------------------------
求月票,求荷包,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