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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律王子把暮夕寒带到东院之后,兴致勃勃地跟暮夕寒说着院中的布置,但是暮夕寒却是一脸的兴致缺缺,“辛律王子可以先离开吗?我想先休息一下。”
暮夕寒的态度确实有些惹恼了辛律王子,毕竟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但是看到暮夕寒面上憔悴的神色,辛律王子也是不忍心,“那你就先休息一会儿吧,晚上我们再一起吃饭。”
辛律王子离开之后,暮夕寒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无论这个辛律王子是真情还是假意,他的情意对自己来说只是负担。
霁雨看到暮夕寒疲惫的模样,心中很是心疼,“小姐,不然我去把那信偷出来好了,这样小姐也就不用在这里住上一个月了。”小姐的心里一定很累。
“千万不可冒险,这鸪余族的蛊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解开的,只有下蛊之人才能解开。”她不能让霁云跟霁雨去冒这个险,关于鸪余的蛊,暮夕寒倒是了解一些,光是这一只蛊虫就要养很长时间,这蛊虫一旦种入人体内,除非是有人把蛊解开,否则它会一直活在这个人的体内,但是蛊一旦被解开,这蛊虫就会死掉。
“小姐,你先进去休息一下吧,你的脸色不太好。”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暮夕寒却摇头,“别担心,我没事。”她也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的病都没有发作过,好像是被什么暂时压制住了,但是她并没有喝药啊。
“小姐,要喝茶吗?”枫清公子上次留给小姐的茶叶还有不少呢。
“茶?”暮夕寒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什么,“是枫清留下的茶叶吗?”
霁云疑惑,“是啊,小姐这段时间喝的不都是这种茶叶吗?”
“把茶叶拿过来。”茶叶,她一直感觉这茶叶的味道有些特别,却从来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霁云取出一盅茶叶递到暮夕寒的面前,疑惑地问道:“小姐怎么突然要看这茶叶了?”
暮夕寒拿起那茶叶仔细地闻了闻,这味道···,许久之后暮夕寒放下手里的茶叶,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原以为这件事她瞒得很好,可是却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小姐,怎么了?这茶叶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小姐要叹气?
暮夕寒闭上眼睛,“枫清已经知道我的身体状况了,这茶叶里放了药草,能够抑制我病情的发展。”原来这些年他足不出户就是因为这些。
“那小姐的病是不是就能好了。”既然枫清公子能抑制住小姐病情的发展,那说不定枫清公子能找到治好小姐的方法呢,虽然小姐从来没有告诉她们她这个病究竟是怎么来的,但是她们却知道这病已经折磨小姐很久了。
暮夕寒却是不抱希望,如果能治好早就治好了,当时外公、外婆为自己找了有神医之称的医圣子为自己治病,可是终究还是无望。
暮夕寒刚住进东院里,整个辛律王子府就已经传开了,住在东院里的这个女子可是个不得了的主儿,见到王子妃的时候也没有行礼,王子还对她多番忍让,辛律王子的那些姬妾们更是蠢蠢欲动,想要看看这个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但是这些女人连东院的大门都进不去,因为辛律王子已经派人在东院的门口守着了,任何闲杂人等都不得进入,就因为暮夕寒说她喜欢安静,不希望有人打扰。
“回王子妃,她们都没能进去。”
“派人捎信回雷府,让爹爹查查这女子的底细。”自己嫁给辛律王子这两年以来,他对自己也算是不错,但是她也知道那是看在雷府的面子上,看在爹爹跟弟弟的面子上,以他现在对这个女人的态度,等将来辛律王子登上了王位,哪里还有自己的位子,要早日除掉她才好。
暮夕寒把给即墨煜晏的信送出去以后,独自坐在书桌前看着霁云跟霁雨收拾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她们来的时候拿的东西并不多,很多都留在了即墨煜晏的宅院里了。
霁云拿出即墨煜晏送暮夕寒的簪子正欲放在暮夕寒的梳妆台上,但是却被暮夕寒阻止,“别放在那里了,收起来吧。”
霁云看看手里的木盒,又重新放回了包袱里。
就在这时,辛律王子走了进来,看到霁云跟霁雨正在收拾东西,也没有在意,径直走到暮夕寒的身边,“晚膳你是要在这里吃,还是去本王那里吃?”
暮夕寒头都没有抬,“怎样都可以,我无所谓。”无论在哪吃都是跟他在一起吃,没有区别。
“那就在这里吃好了,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用过晚膳之后就尽快休息吧。”辛律王子想尽量表现得体贴一些。
暮夕寒坐在饭桌前,看着这一桌子的菜,却是一点儿胃口都没有,这一桌子的菜都是玄元国的菜式,暮夕寒看得出来他是在讨好自己,但是这样的讨好,只会让她更累。
饭桌上,辛律王子不断地为暮夕寒夹菜,而暮夕寒也只是低头吃饭,一句话都没有说,等到这顿饭好不容易吃完,辛律王子想要多呆一会儿,可是被暮夕寒以一句累了想要休息拒绝。
等到辛律王子离开之后,暮夕寒的脸色很苍白,胃里也是一阵反胃,把吃的东西全部都吐了出来,霁云跟霁雨在一旁看着不知道有多心疼,暮夕寒只是笑着安慰她们,还嘱咐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林枫清跟即墨煜晏。
辛律虽然很想尽快把暮夕寒变成是他的女人,但是也知道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如果弄不好的话,暮夕寒很有可能跟他来个玉石俱焚,他想要的可不是片刻的欢愉,他要让暮夕寒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
然而所有预设好的事情永远都是有意外的,次日,辛律王子正欲去东院去看看暮夕寒休息得可好,可是偏偏被告知瓦尔王子带着父王到了自己的府里,辛律王子紧皱这眉头,父王突然到自己的府里干什么?而且旁边还跟着瓦尔,他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但是此时已经没有时间让他想明白了,他只好匆匆去接驾。鸪余族最高的统治者被称为圣王,世代传袭,鸪余族现在的圣王,也就是辛律王子的父王,已经在位几十年了。
“儿臣参见父王。”辛律王子跪在圣王的面前。
“起来吧,这里没有外人,我们就随意一些,不要那么拘束。”圣王一脸和煦,但是辛律王子却是莫名地忧心。
“父王请进。”
瓦尔王子在经过辛律王子身边的时候,嘴角有着古怪的笑意,让辛律王子更加地不安,难道父王来这里,是他怂恿的?
圣王看着辛律王子府的景色,道:“父王也好久没有到你的府里来过了,你这府里的变化不小啊。”
“前不久刚修缮过。”辛律王子回答得谨慎。
“听说前不久你带回来了一个绝色女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辛律王子闻言心中像是压了一块石头,这件事一定是瓦尔告知父王的,自己这位父王年轻的时候倒也是一位兢兢业业的圣王,可是自几年开始,就沉溺于美色之中无法自拔,光是这几年进到圣宫的美女无数,瓦尔一定是算好了,父王一定会来自己的府中看个究竟的,以暮夕寒的美貌,父王一定不会放过的,而且鸪余族不像玄元国跟赤乾国那样,在这里女子都可以改嫁的,更何况,暮夕寒都还没有嫁给自己,但是暮夕寒绝对不行,不能把她送到父王的身边!
“儿臣是从外面带回一个女子,绝色也说不上,而且她正在病中,父王还是不见为好,免得她把病气过给了父王。”
圣王却是微皱着眉头,“父王有天神保佑,怕什么,难道让父王见识见识这女子长什么样子都不行吗?”
就在辛律王子左右为难的时候,王子妃适时出现,“参见父王。”
“王子妃免礼。”
“谢父王。”
“不知父王来府里有什么要事吗?”这明艳的女子举止礼仪恰到好处,倒算是不卑不亢。
“孤听说你们府里住进了一个绝色女子,想要过来看看究竟是怎么样的绝色。”不过是一个女子而已,辛律这样藏着掖着的,倒是让他有些不悦,这鸪余族什么不是他的?
“父王是说她啊,儿媳也没有见过,那日只是看到辛律王子他带着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进了府,儿媳也很想见见呢。”如果圣王能把这个女子带进圣宫更好,也省得自己麻烦了。
“王子妃竟然也没有见过,这倒是新鲜,看来辛律是想把这女子藏起来不见人啊。”旁边的瓦尔似笑非笑地看着辛律王子,前几日他故意在父王面前提起辛律带回一个绝色女子的事情,他见过那个女子的容貌,如果是自己也不愿意将这样绝色的女子拱手让人,而父王对圣宫里的美人儿已经厌倦了,父王也是阅尽美色的人,普通的美人已经进不了他的眼,但是这个女子一定会得到父王的青睐,如果到时候辛律王子不愿意放人,这事情就精彩了。
“王儿,当真是不想让父王见见这个女子吗?”他倒也不是真的想要抢自己儿子的女人,前几日瓦尔就跟自己说起过,但是美人儿他见得多了,想来这女子再美也未必比圣宫里的女子美了去,便也没有起别的心思,但是今日也不知怎么的,看着圣宫里的这些美人儿只觉得俗艳,全然没有了当时的兴致,正好瓦尔王子当时也在圣宫,就让他带自己来辛律王子这里看看,他也只是想来看看这女子究竟长成什么样儿,但是辛律这样藏着掖着,让他有些不悦。
“父王说哪里话,既然父王相见,那儿臣这就带父王去。”权衡之下,辛律王子还是决定带父王去见见暮夕寒,接下来的事情,他会想办法的。
辛律王子带着圣王、瓦尔王子还有辛律王子妃来到了东院的门口,“她就住在这里。”
门口的侍卫正要行礼却是被圣王制止,他直接就走了进去,而辛律王子却是握紧了拳头,手心里都是汗。
圣王刚进入院中,就看到院子里树荫下的一个软榻上睡着一个女子,这女子的美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那种倾世的美,不止是容貌,更是身上的气质,而此时霁云跟霁雨刚好从屋里出来,她们刚刚是听到了脚步声,还以为是辛律王子带着下人来了,这瓦尔王子她们是见过的,这个明艳的女子就是辛律王子妃,那站在他们前面的这个人该不会就是鸪余族的圣王吧?
“还不过来见过圣王!”辛律王子开口道。
圣王却是连忙用手势制止,因为他看到那软榻上的绝色女子微蹙着眉头,竟是心有不忍,怕他们吵醒了那女子。
但是此时暮夕寒已经睁开了眼睛,看到院中站着的几人稍有愣神,片刻之后站起了身,但也是只是站着,并没有说话,她猜得出那个站在前面的人就是鸪余族的圣王,但是要自己跟他行礼,那是不可能的。
就算暮夕寒不行礼,在场的人除了辛律王子妃外,似乎也没有人觉得不妥,那个女子就那样不说话站在那里,就像是站在最高处的圣女,凡人不可企及。
片刻之后,圣王走到暮夕寒的身边,“好一个美丽的女子,你叫什么名字?”
还未等暮夕寒回答,辛律王子却抢先开口道:“她叫多琳。”暮夕寒这个名字一听就是异族人的名字。
“多琳,这世上原来真的有这么美丽的女子,王儿刚刚还说自己带回来的女子算不上是绝色,可现在看来王儿是在跟父王撒谎啊,这女子岂是人间女子可相比的?”圣宫里的女子就算是都加起来也不上这女子的一丝一毫啊,可是这样绝色的女子怎么会没有被送入圣宫呢?原本这个绝色女子应该是自己的,现在却被自己的儿子抢先一步。
“父王拥进天下美人儿,多琳恐怕是入不得父王的眼的,儿臣说是绝色岂不是自打嘴巴吗?儿臣跟多琳的婚期已经订在下个月了,儿臣恳请父王到时亲临。”
暮夕寒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却是反感极了,如果不是因为辛律王子手里的信,自己怎会至于在这里听着他们把自己当做货物一般来讨论。
圣王心里虽然有些遗憾,但是既然自己的儿子已经跟她订下了婚期,自己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但是这女子该不会是个哑巴吧?怎么到现在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呢?连跟父王见礼都忘记了。”瓦尔开口道,这个女子注定是辛律跟父王之间爆发的导火线,他就不相信父王真的能放得下这样绝美的女子,因为如果换成自己也不会放弃的,但是前提是自己必须拥有无人企及的权利,只有拥有了权利,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美女?只要有了权利,她终究还是自己的。
暮夕寒看了一眼瓦尔王子,幽幽开口道:“我本是来自偏远地方的女子,不识得王城的礼数,还请圣王见谅。”
听到美人儿开口说话,圣王哪里还会计较她没有行礼的事,他伸出手去想要去摸暮夕寒的手,可是却被暮夕寒躲开,圣王面上有片刻的尴尬,但是在他的面前,这样绝色美人儿什么样失礼的行为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后天是孤的寿辰,你要跟着王儿一起来圣宫,到时候,孤会送你一个大礼的。”这样的美人儿就算不能拥有,但是能时常看看也好啊。
暮夕寒却是低下头,外人看起来她是不好意思了,可是她其实是在掩饰自己眼睛里的厌恶。
圣王依依不舍地离开以后,辛律王子再度回到东院,“刚刚你没有吓到吧?”
暮夕寒轻啜了一口茶水,“你是说你的父王对我别有用心的事吗?”暮夕寒的语气里是不带任何掩饰的厌恶,鸪余族圣王好色的事情,她早已有耳闻,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连自己儿子的女人都不放过,虽然这也只是名义上的,但是毕竟在外人看来,自己已经是他儿子的女人了,他竟然还想对自己动手动脚,看来这鸪余气数已尽,这样的人统治下的鸪余能撑到几时?
听即墨煜晏的意思,他很早以前就开始在鸪余安插自己的人了,这就说明他早已有了对付鸪余的心思,她相信以即墨煜晏的能力总有一天他会把鸪余族收入囊中,但是自己却是看不到那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