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奕淇仔细回想,他小时候确实离宫过一段时间,那时他跟皇兄一起去了行宫,大概就是那时候,暮夕寒进的宫吧,现在想起来真是懊恼不已,如果那时自己没有执意跟皇兄一起去行宫就好了,也不至于错过了跟她初次见面的机会,让即墨煜晏占了先机。
赫连奕淇不甘心地站起身来,指着即墨煜晏问道:“你知道皇宫夜宴那天晚上她为什么要哭吗?”
“因为那天是她父母祭日的前夕。”即墨煜晏看着赫连奕淇的眼睛说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他自然是清楚的。
赫连奕淇低下头去,没想到即墨煜晏连这个事情都知道,他不甘心,凭什么他比自己早认识暮夕寒,凭什么他比自己了解暮夕寒,赫连奕淇抬起头,“那你知道在夜宴上我们两个合奏的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吗?”
即墨煜晏不说话,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他承认他是嫉妒,他嫉妒暮夕寒跟赫连奕淇之间的默契,他们的琴箫合奏多么地天衣无缝,可是他却觉得刺耳极了,每每想起来那幅画面,他心中就堵得难受。
赫连奕淇似乎终于找到一个宣泄口,脸上有着得意的笑容,“那首曲子没有名字,是她父母的定情曲,定情曲你明白吗?”
即墨煜晏捏着酒杯的手不断地收紧用力,赫连奕淇看着他的手只是笑,这首曲子的意义可是不一般。
即墨煜晏松开握着杯子的手,站起身子对赫连奕淇说到:“本王不胜酒力就先告辞了。”
赫连奕淇心中高兴,以为即墨煜晏这就要落荒而逃了,哪知即墨煜晏在临走之前问赫连奕淇道:“你知道今天霁云去驿馆所谓何事吗?”
赫连奕淇沉默着,心中却有不好的预感,即墨煜晏勾起嘴角,“她是来还披风的,昨晚下雨了不是吗?”
即墨煜晏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只留下赫连奕淇一人在房中黯然伤神,原来他跟暮夕寒不是偶遇,他们两个早就已经见过面了,在自己还在追问碧蕊她的行踪的时候。
即墨煜晏离开之后,碧蕊走了进来,看着赫连奕淇黯然的样子,心中一阵心酸,她从来没有见过淇王爷这般失意的样子,碧蕊走到赫连奕淇的身边,把已经喝醉了他扶到软榻上,虽说此时赫连奕淇已经有些醉了,但是还不至于认不出人来,赫连奕淇甩开碧蕊的手,带着酒气问碧蕊道:“你家小姐跟那个即墨煜晏是什么关系?”
碧蕊为赫连奕淇倒了一杯热茶递到他的手边,“这个蕊儿真不知道。”她只知道即墨煜晏跟暮夕寒做生意的事,至于他们小时候的事,就连霁云跟霁雨都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
赫连奕淇伸出手搭上碧蕊的肩膀,“你告诉我你家小姐住在哪里好不好?”
碧蕊扯下赫连奕淇的手,把他扶到床上,“王爷,你喝醉了,先睡一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