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灵一直都知道,每得到什么东西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所以在阴成璧告诉了她的体质,得知了要依靠情|欲修炼的时候,管灵并没有拒绝。
因为那个时候,她知道自己是有退路的。
她的外婆信佛,小时候,她也跟着念了几本佛经。
知道了有一种修炼名叫欢喜禅。
这么多年过去了,管灵早就忘记了欢喜禅的由来之类的,只记得个大概。
虽然知道异能和欢喜禅没有什么联系,但是摆在管灵面前的就只有这一条路。
在阴成璧得知了自己的修炼路子的时候,眼眸里复杂一片,像是冬夜里的雪色相叠,分不清虚实真假。
她知道阴成璧对自己不可能有什么好心,将体质告知也不过是随手而为,甚至还有看好戏的意思。
阴成璧说,“你以为当年的那个同样觉醒了天阴之体的女人,没有想到这种方法吗?呵,可是她失败了。”
她失败了又如何?
管灵却成功了。
忍一忍就过去了,女人又不像男人,有些东西来的快,去的也快。
然而,这一次,管灵不确定她能不能忍过去了······
上个月十五,管灵是一个人在地下室度过的。
直到半夜才平息了心里的欲念,运转功法流转于全身,也正是那一天才突破了自身桎梏,前途一片光明。
也是那一次,让管灵明白为什么上一个天阴之体的女人会彻底沦为欲|望的工具了。
也许她挣扎过,就想管灵一样挣扎过,可是最后她还是失败了。
现在,管灵恐怕也要失败了······
在这间黑暗的屋子里,只有零星的月光照射进来,充满着□□的味道,几个失去了理智的男人,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黑色的短裤,孽|根上扬,一步一步地靠近蹲在墙角的女人。
她满脸通红,只留着最后的意志控制着自己不要扑上去。
指甲尖锐地刺进她的手心,渗出了血,铁锈味在管灵的鼻尖萦绕,像是勾魂摄魄的小妖精,在一点一点地撩拨她的心脏,□□的脚趾,微微缩着,沾了泥,却更衬得其莹白如玉。
她的异能被封,身体浑身燥热无力,这个时候,管灵心心念念的只有江以闲。
恍惚间,她想起了,像是在很久以前的事了,每天早上,姐姐都会牵着她的手,送她上学。
那时候她们靠的很近,近得管灵都能清晰地闻到身边的人身上的淡淡体香,不浓不烈,淡淡的,刚刚好。
还有发梢轻轻扫过脸颊的触感······
可是,不够,还不够······
还要更多······
还要什么呢?
管灵想不起来了。
她紧闭着眼,似痛苦,似欢愉。
而这个时候,那几个男人脚步不停,越来越近了。
像是没有意识的傀儡,只能机械地执行主人的命令。
哪怕这个命令对他们来说或是不堪或是戳到心坎,他们也必须按照命令开始大餐。
也许是感受到有人靠近,管灵用着仅剩的一点意志,蜷缩着身子,脚趾在地上摩擦,不停地往后缩,最终抵在了木板上。
——退无可退。
这些男人,没有污言秽语,只是机械地走近,走近。
就在其中一个人的脏手要碰到管灵的肩膀的时候,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终于开了。
“咳咳。”江以闲跑得太急,还好赶到了。
就这么大的地方,木屋也不少,江以闲找到管灵被关的地方,就算是有木纹指引,也废了不少功夫。
一道暗芒从江以闲的手上飞射而出,目光到处,这几个男人便如同死鱼一样躺在了地上,没有了知觉。
八阶的异能者名头不是白安上去的,在加上江以闲本就是吞噬异能,这么短短一段时间,她的异能已经恢复的一半,只是身体看着有些虚弱而已。
一脚上去踩爆了地上躺着的男人那根管不住的东西之后,江以闲扶起了管灵,“你怎么样?还好吗?”
不好。
管灵很想回答她,可是身上已经没有力气了。
自从江以闲出现之后,管灵浑身绷紧的神经便陡然舒展了。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她放心得太早了。
在江以闲还没有出现的时候,管灵还尚且可以忍受,可是心心念念的女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这个时候脆弱不堪。
然而,她身边的女人没有任何自觉。
偶尔不经意的撩拨才是最为致命。
浓重的喘息回荡在江以闲的耳边,怀里的姑娘像一条小蛇一样地摩擦,肌肤相亲,嫩红的舌头悄悄的探出了脑袋······
江以闲也不是个雏,自然知道这个时候的管灵是个什么情况。
但是,江以闲什么也不打算做。
她现在什么都想起来了,对于怀里的姑娘的感情就更加复杂了······
江以闲没有忘记,还有一个阴成璧在等着她。
她至少要给阴成璧一个交代。
她也不是一个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人。
而江以闲也明白了为什么她会在这几个姑娘之间摇摆不定,原来她早就认出了自己的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