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个时候,想必,她的主人会召她回来吧。
但是很明显,她还是低估了江以闲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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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笙一走天一城里的人明显松了一口气,主要是一开始赤笙给人的压迫力太大,本来抵过八波攻城怪已经是极限了,若是赤笙再发难,这天一城还不知道会毁成成么样子。
这本来是视死如归的最后一场战役,除了折了一个赵显之外,似乎不费一兵一卒的结束了,每一个准备赴死的人都如在梦中,等回过神来,看清了江以闲契约的动作的人,虽然心有微词,但是却不敢说什么。
知道待城战之后,林婠婠时时刻刻都记着江以闲说的婚礼之类话,先不说到底是不是真心话,起码给了林婠婠一个开门的机会,不像上辈子,别说开门了,就连门缝都没有。
就在守城成功之后,除了处理天一城的事务之外,林婠婠便是着手让人准备婚礼仪式上要准备的一应事物。
这段日子,江以闲也闲了下来,在得知林婠婠偷偷摸摸的弄这些东西的时候,哭笑不得,连忙在政务室里制止了她,“婠婠,我的嫁妆还没有准备好,不用着急。”
林婠婠丝毫不为之所动,一脸严肃的说,“不用嫁妆,结婚仪式是天一城最高指令,我也不能违背。”
这指令不就是你下的吗?
江以闲有时候都快被婠婠女主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给逗笑了,收敛了眉眼间的笑意,江以闲也看着林婠婠的眼睛,一脸严肃的说,“嫁妆自己送上门来,城主大人不能不收!”
说着从桌子上摆的那一高摞的政务中拿出了一份质感微硬的帖子,是希望城的战帖。
前几天送到天一城的。
能在赵显才死了五天,就赶制出了这份战帖,希望城也算是神通广大。
这几天林婠婠都在准备她和江以闲的婚礼,对于天一城的大小事务都是原宁和江以闲在看着,这封战帖,就是直接送到了江以闲的手里。
林婠婠翻开看,无非就是希望城城主痛失爱子,要为赵显讨回公道之类的云云。
冷冷一笑,“明天,那群人就该安分了。”言下之意就是要带人去干掉他们。
林婠婠这么有底气,也不是没原因的,天一虽然正是修养声息的时候,但是弄死个希望城,也是绰绰有余。
“这可是我的嫁妆,我一个人去,就够了。”江以闲说话的时候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嘴里把嫁妆两个字咬地极重。
林婠婠突然觉得那张大床一点都不好,也许都不够江以闲折腾的。
当夜,月色正好的时候,林婠婠躺在床上就感觉到,身旁的人起来了,呼吸打在她的脸上,带着温热的吻。
趁着月色,林婠婠看见江以闲一件一件的穿上明日的嫁衣,再坐在了梳妆台前,一点一点抹上妆容。
是传统的中式嫁衣,林婠婠准备的婚礼虽然仓促但是不允许粗糙,这是她特意在游戏系统里定制的。
红纱喜帕,仅用清水净面,水珠滑在她的脸上,带着股迎面而来的天然去雕饰,想来是不会挽发的原因,仅仅是披散着,黑色的发丝顺着精致的锦绸倾泄而下,那样子让林婠婠有一瞬间的恍惚。
“婠婠,等我。”江以闲说。
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林婠婠又躺下了,直到第二天也未曾合眼,脑海里一直是江以闲深邃的双眸,总觉得这双眼睛,她在哪里见过。
待到天际初晓的时候,起床,像是普通新嫁娘一样,穿上嫁衣,着红妆,妆容浓烈,唇色正红,蔻丹艳丽,不知是谁哪本册子翻出了半文不白的婚词:
一梳白头偕老
二梳举案齐眉
三梳夫唱妇随
······
林婠婠看着镜子里难得浓妆艳抹的自己,想:她到底是夫还是妇?
城主结婚是大事,原本经城战之后有些沉闷的气氛,也有些回暖了,冲淡了空气里隐隐的死气沉沉。
林婠婠早就在天一城会客大厅布置好了宾客席位和一切装饰,分内厅和外厅,内厅大多是天一高层,外厅是专门给城里的小老百姓的。
一大早,整个会客厅就络绎不绝,在众人攀谈间,得知城主的结婚对象竟然是个女人的时候,虽然有唏嘘,但是却没有多少嘴杂的人。
能在末世活到现在,都不是什么蠢人,管别人和谁结婚?
待到吉时,林婠婠身着带着点中式的改良嫁衣,一身正红,出现在了大厅,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似乎也带上了笑容,红色的唇脂让她整个人都沾染了丝丝烟火气。
与此同时,乘夜离开的江以闲,手握希望城城印的她也身着同样款式的嫁衣缓缓入场,罗裙逶迤,青丝飞散,红纱微扬,迤逦了满室的□□。
“婠婠。”
江以闲眉眼带笑,温柔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