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成眨眨眼,正常情况叶问涛变着法子损自己两句或者直接玩笑着呵斥都是他能想象的,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过杨成能做到将军,那也不是真处处都缺心眼,知道叶问涛肯定也嗅着味儿了,若是好端端的没事,自己干嘛去腹地守着。一股紧迫感早就在天策悄悄弥漫开了,将来会演变成什么样真不好说,只得愣愣的回了句,“嗯。”
正说着,温书意就回来了,见到叶问涛在愣了愣,随即点头示意,“叶公子许久不见。”
“诶书意你还是这般见外,我要伤心的。”
“得了,”杨成一拍叶问涛,“他就这样你不是不知道,叫我也一直一口一个杨将军,我都觉得别扭!”
两人默契的转换话题,刚刚那种气氛,挺不是滋味的。招呼温书意坐下一同喝酒。
温书意是不迂腐,但死板了点,清清冷冷一个人,用叶问涛的话说,和纯阳山顶上的雪团子一样一样的。
叶问涛招呼他坐下,敬酒:“此番一别,这个大刺刺的糙将军还劳你多关照,别看他在士兵们面前威风呢,一忙起来袜子都不知道丢哪去了的人。”
杨成急忙拿胳膊肘子捅叶问涛,“我说兄弟,给我留点面子啊!”
温书意失笑,“这个自然,不过找袜子这种事,恕贫道无能为力。”
杨成给自己澄清,“书意可别听他瞎说,我哪能乱丢袜子,只是忘了放哪里而已。”
叶问涛无语,“有区别?”
杨成理直气壮,“忘记和乱丢是两码事!”
三人有说有笑聊到月上枝头,温书意酒量一般,因此没多喝,大坛子酒基本到了叶问涛和杨成肚子里。时间不早,叶问涛和两人道了别,去渡口雇了条船回藏剑。
叶问涛看着悠悠西湖面,突然笑了,“船家,可有酒盏之类的小东西?”
船家摇头,“爷,我们是摆渡的小船,赚点时间钱,哪会备酒啊。小东西有准备带回去给小孩磨牙的糖豆,爷要不来两颗解解馋?”
这话是说笑的,没想到叶问涛点头,“好啊。”
船家一愣,这位爷饿了啊?不过都说了,也就把腰间一荷包接下来扔过去,里边是糖豆。刚扔出去,就有什么迎面扔过来,船家下意识伸手接了,纳闷是什么,一看,竟然是白花花的银子。
叶问涛盯着湖面,“我买你的糖豆。”
船家笑开了花,“哟,爷,这够把那个糖摊子都买了啊!”船家是老实人,“几个糖豆不值钱,银子我不能收。”
“收着,当给你压压惊。”叶问涛打开荷包摸出几颗糖豆来,“都到西湖了,还不得安生。”
船家不明白什么意思,只见叶问涛一甩手,把糖豆“嚯”的朝水面射了出去,船家以为他打水漂玩呢,可是糖豆破开水面射了下去,竟是翻起一阵水花,船家吃惊,一颗糖豆哪能翻出这么大的水花来?好歹靠水上活动吃饭,船家立刻反应过来,水下有东西!
果不其然,“咕噜噜”几个水泡后,有什么翻了上来,不是大鱼也不是什么,而是一个人!
叶问涛说的实在,船家真被吓到了,那人翻出来的水花渐渐浸红,接着一头栽进水里没了声响。船家夜视能力不错,叶问涛刚刚射出的糖豆,竟然硬生生嵌进了那人脑袋里!
船家惊出一身冷汗来,叶问涛不紧不慢道,“继续行船,放心。”
船家只得点点头卯足了劲划船,西湖边上做事的,哪能看不出叶问涛是藏剑弟子,只暗叹自己倒霉了些,卷进这档子事里,同时也祈祷眼前的藏剑弟子身手高明,能让自己平安脱身。
今晚月色不错,星稀月明,叶问涛甩着糖豆,一连打出近二十人来,靠近船想偷袭的也被他一剑穿了,使得是一剑毙命的狠戾招数。
叶问涛那点耐心这一路也被磨完了,追了自己一路,人都挺硬气,被抓住立刻自尽,叶问涛想问个什么都来不及。既然找死,那就没必要手下留情,东西交出去之前叶问涛都不会放松警惕。
去杨成那里,一是真想去看看他,二是使个障眼法,没想到这些人不接招,要么挺聪明,要么,呵,他们知道真的目的地。
到了岸,叶问涛又赏了船家些银子,让他如果不放心就找间客栈住下,明早再划船回去,船家得了大把的钱,什么不快都忘了。
叶问涛要了匹马,快马加鞭回山庄,他怀里揣着的,是一封从天策府带出来,不能出差错的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