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安也笑,先是点了下头尔后扬起手中的手机,示意她打字交流。
舒珮回房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犹豫了许久到底还是没问他,那晚在荷塘的短信是怎么回事,转而关心起他的工作。交谈得知他公司的福利非常好,有双休加班还有补贴等等,竟没来由的放了心。
三天后,原就是精装的房子基本收拾妥当,贺子安挑了个好日子兴高采烈的入住。舒珮一边顺从地跟着郭月瑶去相亲,一边照旧跟他频繁发短信,偶尔晚上也会一起下楼散步,只是谁也不提短信的事。
到了周末这天,舒珮受不了连日相亲的折磨,一大早约了阎素素去做按摩刮痧。做完出来已是中午,两人刚商量着要去吃午饭,郭月瑶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舒珮接通电话,一听又是相亲的事,不禁心生厌倦的皱起眉,委婉推辞:“我和素素在一起,改天去行不行。”
“我不管你跟谁在一起,总之给你20分钟,不出现的话你以后别回家。”郭月瑶火气十足的吼完,直接结束通话。
舒珮郁猝的朝阎素素耸了耸肩,一脸无奈。阎素素也很好奇对方到底有多好,能让郭月瑶如此大动肝火,于是自告奋勇的要求陪同。
“不是极品就是猥琐男。”舒珮一点都不想去:“我觉得我一定看不上。”
阎素素大笑,揶揄道:“有奇葩不看岂不是可惜。再说了,不去怎么知道看不上。”
舒珮认命的叹了口气,闷闷不乐的去取了车往东大开去。上到校门对面的咖啡馆楼上,郭月瑶和她的小姐妹们,就坐在窗边的位置上,似乎在聊很开心的事。
男方还没到,舒珮和阎素素在郭月瑶她们旁边的空位坐下,兴味索然的等着。过了几分钟,一名戴着金边眼镜,身穿运动服的男人走过来,表情淡漠的做自我介绍。
男人叫吕飞,是东大园艺专业的老师,今年33岁。人长得确实不瘦,而且隔着衣服,也能看到身上各处鼓起的肌肉,五官周正。
舒珮暗暗打量一番,开口介绍完自己便继续沉默,等着他说话。
吕飞点了两杯咖啡,先是侃侃而谈自己的职业前景怎么好,如何受人尊敬。跟着又说了下自己的家庭条件,言语间不时透露出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一旁的阎素素听得直翻白眼,又被他抠门的行径气到,自己要了咖啡和糕点,还故意当着他的面弄出很大的声音。
舒珮忍着笑默不吭声的听着,直到他问起自己的工作和家庭收入,才懒懒应付两句。不料吕飞听说她自己开店,马上鄙夷的来了一句:“无商不奸。”
饶是舒珮脾气再好,也隐隐动了气。正犹豫要不要直接走人,又听他自己在那吧啦吧啦的说:“听介绍人说舒小姐以前和人订过婚,我冒昧问一句,您还是处/女吗?”
话音落地,不等舒珮发作,隔壁桌的郭月瑶已经冲了过来,机关枪一样回道:“吕老师既然那么爱处,大可买上一箱的保鲜膜,回家裹了五花肉,想怎么戳就怎么戳。”
说罢顾不上理会小姐们的轰然大笑,力道惊人地拽起舒珮和阎素素:“我们走,自己没准戳掉了几层皮呢,还敢大言不惭的问这种问题,真是没教养!”
舒珮心里原本跟吞了苍蝇似的,不过见郭月瑶肯护着自己,又忍不住窃笑起来。
张雪秋千挑万选出来的张帆,结果是在夜店里做鸭,最近遇到的也多是极品,没想到这一次直接来个极品中极品。妈妈是个很好面子的人,今天她那么多的小姐妹就在边上听着,估摸着起码老长一段时间里自己不用再去相亲。
出了咖啡馆,舒珮借口店里还有事,佯装难受的别过郭月瑶,拉着阎素素心情大好的继续去找地方吃午饭。
到了下午,她乖巧的回家陪父母去小叔家聚餐,席间郭月瑶半字不提结婚的事,这样反而让她有些无措,吃完便早早的回了公寓。
隔壁房门紧闭,摁了特制的门铃也没动静,舒珮垂头丧气的在走廊里站了一会,开门回了自己的家。随手打开电视,她抱着膝盖窝进沙发里,脑中全是中午那极品说的话。
一直以来,她都没担心过自己会嫁不出去,只是大环境在那,老人心里多多少少会着急。
男人到了40来岁有事业有资产还不娶,多的是年轻女孩往上扑。换做女人30来岁不嫁,相亲的条件会放得比太平洋还宽,别说20多的男孩,就是离异带孩的都有资格对你评头论足。
说破天女人到底是弱势,年纪越大,在婚恋市场上的劣势就愈发明显,越没挑选的余地。
舒珮不求未来的丈夫大富大贵,只求他为人老实,上进、努力,恰好是自己喜欢的人。想通这些,她如释重负的拿起手机,毫不犹豫的给贺子安发了一条短信:子安,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