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什么也不用说了。皇后娘娘只好忍下话语了。
赵轻闲皱眉看着她,像是在研究她是真的这么高兴,还是假的。良久,探寻无果,索性迈开步子绕过了她,向着皇后走过去。
皇后脸色显出一抹喜色,对着后面的妃嫔缓声道,“你们都回去吧。”这才与赵轻闲相携进了内室。
唐豆怔怔地看着两人的背影,迟钝地爬起身来。婉美人从她身边过,嫌恶地看了看她,冷哼一声便走了。
唐豆也不在意,拍了拍衣裙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慢慢地回了夕颜殿。
到了自己的地盘,她这才略微安心。后宫很可怕,入职需谨慎啊!唐豆皱眉想了想,皇上……跟自己昨晚上以为的,似乎并不一样。
昨晚上自己吓傻了,只以为皇上是个傻子,这才是后宫中掩藏最深的秘密。今日白天看着赵轻闲,哪里有一点傻子的痕迹,分明还是那个冷血的皇帝!
……难道皇上被鬼上身了?
唐豆浑身一抖,鸡皮疙瘩起了一地。
这个念头一出,唐豆便被阴影笼罩了。她仔细想了想,更觉着这个猜测可信。为什么侍寝的妃嫔在第二天便都因为各种错误受了罚?而且从此不见了……
一时间,唐豆满脑子里都是娘给她讲过的各种鬼故事,张牙舞爪,身形可怖,像是下一秒就要从脑海中蹦出来一般。
啊啊啊啊!
大褚国的悲哀啊!可惜她一个弱女子,什么也不能做,保自己的小命要紧。唐豆悲痛地叹了一口气,捞起了靠枕便盖在了自己的脸上。眼前一片黑暗,恰似她前途未卜的命运。
佩璎自唐豆从凤栖宫回来,便去泡了茶。刚进了内室奉茶,便看到唐豆用靠枕牢牢地压在自己脸上。她“哎呦”一声,将茶盏搁在小几上,上前就要夺过靠枕,“主子这是做什么?闷坏了可如何是好?”
听着耳边佩璎叠声地呼唤,唐豆将靠枕错开了一条缝,露出来了一双大大的眼睛,“我是不是快死了?”
“呸呸呸!主子说什么呢?”佩璎皱眉,“主子长命百岁!”
唐豆看着佩璎关切的话语,暗暗地叹息了一声,自己倒霉悲催地发现了这件事儿,也不能告诉佩璎。佩璎伺候自己已经够倒霉了,到时候赵轻闲恼怒自己,牵连了她可就不好了。
于是唐豆勉强笑了笑,“你家主子要去凤栖宫扫撒去了……”
佩璎的脸上有些震惊,“主子也不是凤栖宫的宫女,缘何要做这些下贱之事?”
是啊,她不是宫女,可是比宫女更悲催。
哪想刚刚用过午膳,一个不速之客便登门了。
唐豆怔怔地看着夏烟对着她福了福身子,“你怎么来了?”
夏烟是皇后身边的宫女,今日在殿内便对她颇多照顾,刚过了不多久,怎么巴巴地跑到了不起眼的夕颜殿?
夏烟含笑道,“皇后娘娘看着唐选侍似乎有些伤痕,担心唐选侍对伤势不上心,便让奴婢拿了上好的白玉清云膏来。”
她将手中的白玉瓷瓶轻轻搁在小几上,“皇后娘娘让唐主子好生照料自己。”
唐豆看着那小小的瓷瓶,伸手拿了起来,紧紧握着。重重地点了点头,“谢皇后娘娘赏赐……”她想了想,轻声道,“我会好好用的。”
“那奴婢便回去复命了,皇后娘娘还等着呢。”夏烟抿唇一笑,便告辞而去了。
与唐豆的一脸感动不同,佩璎倒是冷眼旁观者。皇后娘娘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一个小选侍了?怕是想要在后宫中继续挣下一份贤良的美名罢了。看着唐豆的模样,她也不忍心提醒唐豆,只好接过唐豆手中的瓷瓶,细细替她抹匀了。唐豆低垂着头,任由佩璎抹了药。
度过了一个安祥的下午,眼看着日暮微沉,唐豆心惊胆战地让佩璎去打探消息。晚些时候,佩璎回了夕颜殿,面带疑惑之色,“皇上又是独居暖仪殿,并未召任何妃嫔侍寝。”
唐豆这才轻呼了一口气。
这边佩璎已然絮絮叨叨地说起来了,“皇上已经好久没有去看过皇后娘娘了呢,今日里去了凤栖宫,众人都以为今晚上会留宿,哪想着今晚上又是独居暖仪殿,实在是奇怪的紧。”
不奇怪,留宿了才奇怪。
说着,佩璎迟疑地看着唐豆,一脸的同情之色,“主子,您今日的壮举已然在后宫中传遍了,实在是……”她犹豫了一下,组织了措辞,“实在是叹为观止。”
唐豆讪讪一笑,随意摆了摆手。
随即打了个哈欠,既然赵轻闲自个在暖仪殿睡了,那么便又安全了一日。唤了佩璎伺候洗漱,便去睡了。
唔,她明日要给皇后娘娘打工了,要保持良好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