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满意足地望着眼前的汤食,又转盼向姒寒雨。
朋来口中的“当年”,大约也应该是他与姒寒雨初见的那一年!
“咱们为何要躲在这儿?外头情形如何?”本来这话是问斋暗尘的,可想着他还是被自己救回来的,自己都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正好有个吃饱喝足的人在旁边,不用白不用。
“我只能回答你第二个问题,第一个问他。”朋来撇了撇嘴。
这几天,他找人找的都快私底下把醇国都成翻个底朝天了。
直到暮色时分,听到大街小巷流传出那首童谣以后,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才渐渐消失。
不用想,如此胆大到敢在老虎嘴上拔毛的事,也该知道只有谁才干得出。
所以,朋来就在自己的店里静待。
果然,就有人自动找上门来了。
来人亦是如他所料,不是自己所熟识中的任何一人。
但是,精明如朋来,他第一次冲动的相信了自己的直觉,就这么单枪匹马地跟来了,甚至连外头的“医仙”他都是头一次见。
没有丝毫顾忌的下来了,还好!朋来没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儿!
“那就说吧!”给斋暗尘用干净的碗盛了米汤,“不悦”地努起嘴向朋来。
“明面上似乎没多大变化,但是暗地里好像已经很不好了。”似乎是因为斋暗尘一直对他礼让有加,朋来也很是私心地想还之一报。
因为,朋来以为斋至醇是斋暗尘的伯父。
“不用顾及我,我父亲不是先帝亲子。”斋暗尘吃完饼,只觉唇齿留香。
就像朋来所说,觉得自己真是占了不小的便宜,才能娶到这么不让人寂寞的妻子。
姒寒雨平时看上去是很机灵,但不一定社么都懂。
“什么呀?”朋来原是不懂斋暗尘是什么用意,听见姒寒雨这三个字,他大约明白了。
“看,明说吧!”轻啜两口米汤,‘没想到这么粗心的丫头竟也有如此细心的时候,若食饼再配粥,反而不好了!要是换成喝水,饼香又会被冲淡,如此甚好!’他放下碗,接上了这句话。
“这…我倒从没料到。”斋暗尘对朋来的开诚布公,倒是很出乎朋来的预料。
“我觉得没什么不好!也难怪,他命中注定便容不下我!”斋暗尘一说,姒寒雨也便觉得此话有理。
“所以,他才会被义妹整治的毫无还手之力。”这句话无异于回答了姒寒雨的疑惑,小小的一首童谣,足以让醇国宫中人心惶惶。
况且,大家都说见到皇帝的妹妹真的显灵了。
“我们大约不是在躲!师傅对我,有些事还未言尽。我这不就般瞬不敢耽搁地回来了么?要不然,我重去问一次!”斋暗尘知道姒寒雨是存不住心事的,打算说到做到。
“如果她老人家,不揍你的话!”姒寒雨将人按下,环青乐的脾气,现在她是没什么把握!
“他老人家?你说师傅?”斋暗尘忽然从姒寒雨的话中捕捉到了什么不寻常的讯息。
“他本来就……”老了么,三个字硬噎了回去。
环青乐的年纪亦如她的上一辈子一样,说不得。
现在,他们两个似乎才是最“了解”彼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