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在姒寒雨和斋暗夜讲后面几句话的时候他就在门外了。他也对弟弟的心性心知肚明,姒寒雨逗暗夜的话他更是听懂了。只是还是忍不住因为弟弟的鲁莽而发了邪火,毕竟他事先已再三叮嘱过暗夜,对待姒寒雨要“轻拿轻放”的。但是,不可置否的是,他因为这场“小风波”也有收获。
看到怀里的人蹙眉斥责自己不应该“怎样”时,他…很开心!异样的情愫,再度莫名地攀上他的心头,若藤蔓一般一点点儿生根长叶在他心上依附并快将其整个包裹痴缠了。经过这几次,那感觉愈加明显。他知道他是喜欢上姒寒雨了,他也知道自己已经彻彻底底的完了!可就让他这么认命地对一个女子死心塌地,他又有些不甘心!他从没想过他这一生,还有谁能绊得住他!况且,他与姒寒雨事先已约好了,她都没有“越界”一步,自己怎么能先失了面子,失了分寸呢?
接下来的两天,姒寒雨知道他们一行人已经出了忘忧的管辖。但具体到了什么地方,小诗不知道,而知道的人又不告诉她。不就是个地名么?有什么好遮掩的?
这两天,姒寒雨渐渐能披着衣服到院子里转转,也能大大方方地晒太阳了!
秋高气爽,却“爽”到姒寒雨心里去了。她一面觉得阳光晒在身上很舒服,一面又感到秋之肃杀之气一点点地袭来很是浸骨。
“我又有些冷了,拿件黑披风来给我吧。”整个人侧躺在竹椅上,着的是玄色的衣裳。这是“黑色吸热”的原理,听见有脚步声走近,她以为是小诗去街上帮她买东西回来了。
“寒雨姐年纪尚轻,怎地着这么不合芳华的颜色?”宽大的披风盖在身上,顿时暖意倍增。听到熟悉的嗓音,姒寒雨微睁了双眼身子向一边又侧了侧。以手拍了拍为斋暗夜腾出的地方,暗夜则依她之意坐了下来。几日来,姒寒雨待他不似“叔嫂”、反如“姐弟”,他每每还拿这样的好“气氛”来气他兄长一番呢!
“我是觉得阳光和煦,这玄色吸阳光取暖最佳。”姒寒雨自不能和斋暗夜讲什么“原理”,只用浅显的寥寥几句让孩子明白她的意思便算是回答了。她也不必防备暗夜什么,就又将眼睛合好。
“姐姐懂得真多,想来真是这理儿!”小孩子若是崇拜一个人,嘴便如浸了蜜一般,蛰你一下都是甜到心里去的。
“这地方,离你家还远么?”这话姒寒雨似乎是曾经问过谁,如今问了暗夜,姒寒雨也是笃定这孩子不会如大人一样对她扯谎。
“略远些,我们醇国离忘忧甚远,中间隔了许多小国。现在咱们刚刚出了忘忧,邻国只越去了一个‘相南’,才算是第二站。大哥说怕路上颠簸,想让你好一些再赶路。”兄长再三叮嘱他再不可将其羸弱的病情让她知道了,只绕了“点儿”远,将她问的告知也便是了。
“是他想的周到,那暗夜可知忘忧有什么异动没有?”提到忘忧国,姒寒雨不禁有些害怕休原那些手段。姒寒雨不算了解休原,却也知道他的冷峻脾气。
“前两日似乎有些动静,好像是在找什么!这两日,没什么动静了。”斋暗尘没有对弟弟欺瞒关于姒寒雨为什么要逃命,斋暗夜也相当佩服兄长只两个人就敢在人家的地头上“抢人”的壮举。但这话听在姒寒雨耳中却又有一番别样的苦味,‘人心薄凉,男人亦是不可相信的!五、六日的功夫,便能在一个人的心里被剥离,也或者!根本就未入过人家的心!’关于休原对她的淡忘之快,说姒寒雨完全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她打从上一世开始就不是“花痴女”,这一辈子好不容易糊涂了一回,对一个男人一见倾心,却落得如此下场。忘忧之国,忧难忘;深情浅出,不了结。
之后的两天,本来有所好转的人,病情却反复了。斋暗尘与姒家父亲商量后,他们便启程去了醇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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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绩不理想,不是展颜贪心,是真的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