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某人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回家了,和两位帅哥告别以后,她便追悔莫及。这次她后悔的由衷万分不情愿的离开他们,有如与亲人生离死别一般。没办法,从小落下的毛病,只要身边没有熟悉的人就会很没有安全感。所以,总是泪汪汪的。
投胎后的第十五个春秋,小小的身材,老成的心态。
春扫冬影,铺满新绿的大地上点缀着许多娇嫩的花。她才领会到,“南国”的春天才是真的春天。
坐在秋千上冷观已经望了十五载的小院,想着某些人真是不厚道,心里骂上一千次一万遍。
‘该死的!怎么就让那个纨绔子弟学会了轻功,独独我就得闷死在这个破院墙里做个小家碧玉呢?’指甲上的浅紫蔻丹因她压着指腹充了血而显得更紫了些,望着墙头上大她五岁的某君,正趁着艳阳高照一跃而入了院墙。
“小诗,把獒拉来,咬他!”豪迈的一声低吼,小丫鬟引一只巨大的犬冲向方落地着翠绿衣袍的人身边。那身影先是惊诧地倚了一下身后的院墙,随即站定。
“悟空,坐下!”一眨眼的功夫,刚才还气势汹汹冲那“翻墙小贼”汪汪直叫的大狗像中了邪术一样,屁股立时定在了地上。这刻,它与他的距离只有一个成人手掌那么宽而已。
“叛徒,从哪儿来滚哪儿去!”她为那狗取名叫“獒”就是希望它能狠辣些,可是这不争气的东西,关键时候总出这种“事故”。如果不是为了对付眼前这个混蛋,她还养它来做什么?‘悟空?还八戒呢!’愤愤地别过脸对自己的丫鬟小诗使了个眼色,让她去请她的“爹娘”来。她早就厌倦了与这个男子纠缠不清,古代耶?他不月黑风高而来,尽捡着青天白日的来“偷窥”她。
男子也不开口,就只是静立在墙边上,一副“幸福满足”地凝视着秋千上的人。她是动物园里的“兽”么?她是珍宝馆里的“美人图”么?一样也不搭边,他究竟在看什么?
他们的相遇,还要从一年前说起……
小诗极其兴奋地冲到她的房门前,兴许是太着急了,竟一头撞在了门板上。“哎呦”的叫着连带捂着自己的头进门,对上那面无表情、一点点儿也不惊讶的她家小姐似要咬人的目光。
“小姐,有…有好消息!”小丫头比她略小一些,是她央求双亲若是非要配个丫鬟给她,这个小丫头就好。谁让这丫头命好,她没有完全忘记“投胎”之前的事。每每做梦都有“两极”,一个明媚祥和的幽谷,一片黑暗阴冷的深潭。所见到的景物都是很清晰的,独那所有人的样貌都是模糊不清的。由于十年如一日的,那些情景都在梦中“回放”,就像是以前没有电子产品时大家都听收音机一样。这小丫头的性子,像极了里面一个被唤作“冒诗”的小丫头,所以小丫头的名字也是因此得来的。
“最好是好消息,不然你就惨了!”这丫头的主子声调不高,提着毛笔正在写着什么。似有一种好兴致被破坏了的情绪,不悦地拢齐身畔的一摞些好的东西,望向她这边。
“老爷夫人让奴婢告诉小姐。小姐满十四了,今日是犀巧节,小姐可以出府观灯!”小诗只比她家小姐小上半载,跟了小姐四年也未见性子沉稳些。因为她家小姐不似别家的小姐脾性骄纵,更不是柔情似水那一种。但是不论哪一种,放纵本不该有些待遇的她却是不争的事实。所以,她知道小姐疼她,她却又不能触犯的“地界”。今日之所以敢打扰小姐的“雅兴”,纯是因为她认定小姐听到这个消息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