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靖堂住院期间,容时,赵宣,梁路,朱只山几人相继来看过,因为苏靖堂临时住的并非朱只山所在的医院,并且苏靖堂坚持不愿意转院,所以他每天必然会见到的人便是肖深。
肖深算是个公私分明的人,苏靖堂那样不待见他,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他也没有使个小手段什么的把苏靖堂给整整,这如果换成苏靖堂是医生,情敌落水里,他哪里会救,肯定会拿竹竿把人给往水深处送送,非把情敌淹死不可。
但是肖深没有,在给苏靖堂检查身体的过程中,还打趣道:“苏先生,你可别用那么炙热的眼神看我,怪暧昧的。我性.取向很正常的。”
“少往自己脸上贴银子,你跟那什么肖允一样没点道德观念。”苏靖堂狠狠地说。
“没错,肖允是我亲弟弟。”肖深从善如流。“说起来,你的道德观念是什么呢?肖允对陈诺那是解救。我和玉暖,男单身女单身,碍不着地球自转吧。倒是你,老婆怀孕,和初恋情人眉来眼去,你侬我侬,这事儿,有点不合适吧,我真不知道道德观念是什么。”肖深摇着头说。
肖深的话戳着苏靖堂的痛处,他在玉暖怀孕期间做的事情他自己都觉得禽兽不如,羞愧难当,但他不是甘拜下风的人,尤其是在情敌面前。“玉暖是我老婆!”苏靖堂拔高声音,宣布所有权。
肖深笑了笑,望着苏靖堂,“苏先生,你确定你的红本本上另一方持证人的名字是司徒玉暖四个字吗?她现在不是陈诺,她有自己的身份与户籍,她叫司徒玉暖。另外,我想我有追求她的权利。并且我已经对她动心了。”
肖深直言不讳。
苏靖堂早就猜到,肖深他竟然在苏靖堂面前说出来,苏靖堂气得脸色发青,伸腿就是一脚,也不管踹的是哪里,也不管自己的腿能不能踹,踹完以后,接着痛的趴在床上嗷嗷叫。
肖深叹气,“何必呢,你这又得多养半个月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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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期间,苏靖堂和苏妈妈说暖暖跟玉暖走了,他没有说玉暖是从萧国来到现代的事情,而是换一种老人家能接受的方式。
他坦诚自己在玉暖怀孕期间做的事情,那时因为盛雪是他在大学期间唯一真心喜欢过,疯狂追求过的女生,并且最终这段未成形的感情留了不圆满的结局,对他来说,有许多不甘心与遗憾在里面。
所以事隔几年后,当盛雪依然美丽并且向他说明其中误会,随身带着他曾送给她的东西时,对他念念不忘时,他迷失了。
有半年多的时间,他的大脑处在兴奋状态,他虽未与盛雪发生实质性的进展,甚至手都没有拉过,他起初也对自己说是朋友,但是他的心已经慢慢倾向她,每天早上必然会见到她,有时得知他有饭局,怕她吃亏,他会好心随同,然后给玉暖发个短信说不回家吃饭了。
接着到深夜才与盛雪一起回到同一个小区内。两个人也无非聊的是生活中的一点小事儿,盛雪很会抓他的点,每一句话都可以迎合苏靖堂的性格特点,既满足了男人的虚荣心,又不至过于夸张。
这种保持一定距离,挠你一下又投来温情的目光,总是痒痒的,让人欲罢不能的。
苏靖堂深陷其中,那段时间他确实忽略了玉暖,直到他与盛雪及一干大学同学去海一酒店吃饭,碰到玉暖和陈妈妈,玉暖一席不紧不慢的话当头棒喝,望着她含着泪水的笑,他才幡然醒悟,可是已经晚了。
他不知道玉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他与盛雪时时在一起,他不知道玉暖心里想的是什么,他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她总是那样笑着,直到生下暖暖离开,他的世界才彻底崩塌。
他才明白,她那么重要,自己那么爱她。
苏靖堂和苏妈妈说到这里,苏妈妈震惊不已。有些反应不过来。
那段时间,她大都是上半天班休半天,儿媳妇一切都正常,和她聊天,陪她逛商场,平时儿子晚回来了,也都是儿媳妇和她说,“妈,靖堂要加班晚点回来。”或者“妈,靖堂今晚在外面吃,咱们煮饭时少煮点”,一切看起来那么正常,苏靖堂在外面的事情她根本不知道,后期儿媳妇有些憔悴,儿媳妇和她说是肚子过大,晚上睡不好,她也信了,因为她怀靖堂的时候也是如此。
她完全没有想到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苏靖堂接着说:“陈诺没有死,她活得好好的,她现在叫玉暖,暖暖是她的女儿。”苏靖堂说完顿了一下,继续说:“只是她无法原谅我。”
苏妈妈觉得匪夷所思,但她那天确实见到陈诺了。陈诺还好好的活着,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并且只要人还活着,她都是开心的。她现在并没有纠结陈诺是怎么活下来的,而是转目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身是伤地躺在床上。
叹息了一声说:“靖堂,既然知道错了,就改。她不原谅你,你就做到她原谅你。虽说我是你妈,但我也不赞同你这样做。现在做女人真不容易,除了和你们男人一样出去挣钱养家,回家还洗衣服做饭生孩子。时不时还要提防着男人是否会变心。”苏妈妈还要往下说,你们男人裤子一脱再一提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可是女人……想想这句话说给自己儿子听有些不合适,就咽了下去。
默了一会儿说:“回头我去看看她们娘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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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自从跟着玉暖以后,每天都可以见到很多很多小朋友,还有肖宵汉陪她玩,又能用画笔画好多苹果,鸡蛋,而且玉暖会教她画,她可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