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靖堂绝对不会告诉伙伴们,他结婚一个月了,连老婆的手都没碰几下。整张脸那是一个乌云密布呐。他不说,四禽兽们只当他是欲求不满,没人知道他心里的苦。
越看陈诺越好看,越乖巧,心里越苦。
这边陈诺认为,其实结婚以后,也没什么不好,苏爸爸苏妈妈老疼她了,一些别人家的婆媳问题,完全没有发生在她身上,也怪她自己诸事不计较。在自己亲妈的高度碎碎念的情况下,她都能淡然处之,所以苏妈妈如果建议她两句,她也做得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比如,陈诺啊,我煲的这个汤啊,你多喝点。不要吃那些没有营养的零食。
于是陈诺就不明着吃了,偷偷地吃。
要说,苏妈妈对陈诺好,也是心理上欠女儿,她结婚那会儿,计划着先生个女儿出来,再生二胎。谁知道生个苏靖堂这个带把儿的下来,本来是想生二胎的,结果组织上、单位上不给生,晚婚晚育,一个孩子最光荣。苏妈妈是领了独生子女光荣证的。硬是看着儿子想女儿。这不,陈诺长得也讨喜,人又水灵温顺的,又有陈家这层老交情。苏妈妈的喜欢是打心眼里的。
现在苏靖堂与陈诺二人还和爸妈一起住。
陈诺下班,顺便从超市买了些生活用品,苏妈妈眼尖地一瞅,看到了陈诺手中袋子里拎的那玩意儿,虽然被一些杂七杂八东西给遮着了,但她还是发现了。
待到陈诺上楼后,苏妈妈把苏靖堂拉到一边,小声嘀咕:“她是不是买的卫生巾?”
“我不知道。”苏靖堂最近心情都不好。这屁点儿的事儿还要说出来。
“她没有怀孕?”苏妈妈又问。
“谁怀孕?怀什么孕?”苏靖堂反问,怀毛孕,老子连碰都没碰她一下呢!
苏妈妈一下明白了。心都凉了,想着抱孙女呢。合着压根就没影儿的事儿。并且在这种郁郁不平的心态下,她惊奇的发现,貌似儿子和儿媳关系并没有好到如胶似漆的地步。甚至有点小问题。
这天,苏妈妈打完麻将回来,有点饿了。灵机一动,想着傍晚时,儿子从超市买回来的红糖、红花生、红栆、红豆、枸杞……这明显是指痛经又补血的嘛,于是自作主张地放了些大米,煮了又香又有卖相的粥来。借着送宵夜给陈诺吃为由,敲开了两人的卧室。
门没有从里面锁上,里面说了声进来,苏妈妈拧一下就开了。这是陈诺故意不锁门的。
苏妈妈看着苏靖堂整个人卧在床边,陈诺在另外一边,两人伸腿都交叉不到一块儿的样子,心里犯着嘀咕。
这啥时候能怀孕啊?
陈诺一见苏妈妈进来,立刻放下手中的画册,迎上来。
苏妈妈笑弯了眉毛,连鼻翼边的那颗痣都好看了。“陈诺啊,我想着你这些天也没吃零食了,刚刚就煮了一些宵夜,你也吃一点吧。”苏妈妈是端着一只碗来的。
陈诺连忙接过来,“妈,你以后别这么晚还煮东西了,早点休息。”客套话陈诺说的都是像模像样的。但是想吃东西是真的。
“现在就喝吧。以后再来那个的时候,不会那么痛了。”苏妈妈催促着陈诺喝,眼神瞟在苏靖堂和床身上。于是又转变主意,“烫,你慢点喝吧。”
“谢谢妈妈。”陈诺感觉很温暖,就像以前在司徒府时,她若是晚上饿了,奶娘也会起来给她做宵夜,此时感动的不知如何是好。
苏妈妈理所应当地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了,注意着两人。又打量着床。
“靖堂啊,你和陈诺你们俩睡那么远,晚上被窝不窜风吗?”苏妈妈觉得两人离太远了,笑着对陈诺说:“陈诺你等会儿往里靠靠啊,别冻着了,瞧你瘦的。”
陈诺喝着粥,胡乱地点头。
苏妈妈在心里就想,现在卖家具的太坏心眼了,床都往大了做,光想着赚那点钱,这么大的床,夫妻要是拌个嘴,闹个性子的,两人各往两边一滚,简直就是河东跟河西嘛,影响夫妻感情!
此时心里就盘算着,要不把这房间的床给换成单人床,这靖堂和陈诺怎么睡都能挨着,无论吵架还是别扭,起码可以真的做到床头打架床尾和了。
苏妈妈见苏靖堂躺在床沿,自说那么多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于是苏妈妈又说:“靖堂啊,你往里面睡一点啊,你看你马上就掉下床了。”
苏靖堂心里正烦躁呢,都是陈诺整得。谁也不想理。
“靖堂,你往里睡一点啊。”苏妈妈都恨不得儿子趴在儿媳妇身上,这抱孙女的心切啊。
苏靖堂霍地坐起来,催促陈诺:“你能不能吃快点!”
陈诺被苏靖堂的一声吼,差点给呛着。碍于粥很好喝,又受不了喜怒不定的苏靖堂,干脆端着碗走出了卧室。
诶,你说这丫头什么毛病!苏靖堂当即就起身穿着拖鞋,他非得好好问,她是几个意思!他说她一句,她还不高兴了,扭头就走算什么?
陈诺刚钻进厨房,苏靖堂就跟着进来。陈诺小心翼翼地将碗放下,无视苏靖堂阴沉着的脸,笑着说:“我吃好了。”身子一侧,又溜回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