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汎冽的话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在她的心上,可是他说得没有错,没有强大的力量,就没有骄纵的资本,就连救人的资格,也没有。
她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因为这样的软弱,她什么也做不了。
清冷的桥廊上,他紫色的衣袍被风吹得卷起,冷酷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转身离开。
大祭司蹲下身来,温柔的手指抹掉她脸上的泪珠,叹一口气,说:“不要哭了,回去吧,流婴的事怪不得你,蓬莱岛的事情比你想象中还要复杂,不要乱跑,不要多管闲事。要是在敖战那里过得不痛快,就去飞霜殿找我,敖战不敢拿我怎么样。”
说完,他摸了摸她的脸颊,起身离开。
蓬莱的雨还在下,她抬头看向远山雾霭,眼神黯然沉重。
从桥廊里回到偏房,她眼睛又红又肿,坐在门口看着手里的铜铃发呆,远远地一个下人跑过来,撑着伞,道:“苏蛋蛋,四爷叫你过去。”
她回神,收起手里的铃铛,起身,问:“可知道四爷叫我做什么?”
下人道:“不知道呢,我猜,莫不是千钰大人的事?”
她闻言皱眉,转身进屋寻了伞,同下人往正殿里走去。
一路上鹅卵石被雨水洗得发亮,她脚下的布鞋被打湿,来到大殿门口,放下伞,低头走进去,行礼:“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