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堂上的老人怒目一瞪,将紫砂壶打飞了出去,爆碎在墙边,一滩冒着腾腾热气的茶水溅上去。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秦岭一抽脖子赶紧住上了嘴。跪着的秦四海动了动喉结,终究还是没敢再解释什么。
“把秦四海拖下去,家法五十,禁闭一个月。没我的准许,不准出去。”老人开口道,随即一摆手,从外面走进来两人,将脸色白的秦四海拖死狗一般带了出去。秦四海知道族长老爷子做起事来六亲不认,只是没想到自己这次会这么惨。
秦家执行家法的笞棍打在身上一下就跟被火烧过一般,剧痛。这次挨上五十下,不死也会掉一层皮,顿时心里大恨又惧怕。但在这位老人面前,求情是没有用的,可能还会惹来更严重的后果。
秦四海被带出去之后,屋里死寂一片。堂下坐着的都是各地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是外面一溜豪车的主人,隶属在秦门。今日赶来汇报上半年的堂口情况,却碰上秦门被挑衅这桩事。见族长怒,也是大气不敢喘。
“阿寅。”老人抬头看向身后的年青人,那人黑色的中山装勾勒出冷俊的面庞,背在身后的掌纹隐隐有些中断的地方,肃杀的气息在这位老人面前很好的掩盖着。
叫唐寅的男子,是族长收养在麾下的关门弟子,也是堂下许多人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梦魇,杀手!
他们至今还记得,族长七十大寿的时候,几位秦门德高望重的堂主挑唆着众人向老爷子施压,要求他下位,换年轻一代的人继续执掌秦家。当然,他们死得很惨,二十多个保镖被唐寅用水果刀划开喉咙,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口鼻喷血,保镖们用手捂住脖子上那道狭长的刀口,却还能再苟活一段时间。因为,他们也可以跟其他堂口的老大一样,眼睁睁看着唐寅用水果刀把几个挑头的堂主挑断手筋,脚筋,然后水果刀狠狠捅进去后脑,带出红白相间的脑浆,一刀,两刀...
“嗯。”
“不管用什么方法,我要你三天内把这个叫张春军的带来。记住,我要活人。”女侍又给老爷子换上一壶新茶,仍旧是一把精致的紫金砂壶,墙边的碎片已经很快被人收拾干净了。
“阿寅明白。”唐寅抱了抱手,随即从老爷子身后显出身来,接过女侍递过来的两柄藏刀,跨步离开。
堂下的人静静的看着地面,没有抬头的,他们不想对上唐寅那双嗜血的眼眸。只是唐寅走过去时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唐寅是一个怪人,他只听老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