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不必担心,你的妹妹很好,既然你白天不曾想起,以后也无需去想。”杜钰的声线没有任何变化,似乎不愿多谈。
“你是个温婉淑丽的好姑娘,我答应过你父亲保你平安,听我的话,你和你妹妹都能顺利抵达北境临冬,不要自作主张,我不希望再有不必要的麻烦。就算你是想去见乔佛里,也要事先和我说明。如果我不同意,你就在这房间中好好休息。”
“不,你不能!我不会回到临冬嫁给一个普通的骑士或者领主的”珊莎刚一听到杜钰竟然和她的父亲一样要管自己和乔佛里的事情,整个人脸色就变了,涨红了双颊,眼睛中透着不可置信,惊声叫道。
“安静,这是你父亲的决定,也是我的承诺,我不想因为你的情情爱爱而被迫打破誓言。”杜钰的脸上冷色更浓,还有一丝淡淡的厌恶。光是美貌有什么用?再漂亮的人儿若是挡了自己的路,也不会从杜钰这里赢得一丝一毫的同情。
“可是,不,你不能你的承诺是你的事,你没有资格管我的事!我爱乔佛里,乔佛里他也爱我,王后说等我和他成年,我们就会成婚,我会成为王后,我的孩子会成为王子,未来的国王。你不能把我带走!”
珊莎心中混杂着叛逆与不情愿,还有一丝说不出道不明的恐惧。
“我以为你还记得你的父亲正身陷囹圄,在红堡之下的地牢中身受折磨。”杜钰的声音就好像三九寒冬的凛风,让珊莎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脸色微微一白。
“我记得,我知道可是”珊莎还想辩解些什么,杜钰却已经没了和小女孩儿慢慢闲扯的兴致,他还有许多别的事要做呢。
“也许你还不清楚你的父亲,艾德史塔克到底在经受些什么!让我来告诉你吧。”
“红堡的监牢里,铺在地板的稻草充满尿臊昧。没有窗户,没有床,连个滁水桶都没有。墙壁是淡红色的,碎木做的灰门足有四尺厚,上面钉着铁钉。等门“轰”地一声关上,就什么也看不清了。这里没有一丝光线,人在里面和瞎子无异。”
“天上诸神不会回应他,人间诸臣不会帮助他,我不妨和你说实话,你如今也不小了,没什么好不能知道的,你的父亲他必死无疑,没有哪怕一丝的生机,就算国王真的不杀他,不砍他的头,他的命运也只能是在暗无天日的黑牢中死去。”
“而你,作为史塔克家族的长女,每天想的却只是和害死你父亲的仇人苟合,我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也许回到临冬,你的母亲会好好教导你。”
“”珊莎没有再说什么,她低着头长发垂下看不清脸,隐隐有啜泣的声音传来。
“好了,你回去吧,好好睡一觉,如果你还想知道什么,再问什么,那也请明天再说吧!”说完杜钰就做了个请离的动作,珊莎抹了抹眼上的泪痕,轻轻“嗯”了一声,转身低着头走出去了。
“好了,瓦里斯伯爵,你可以出来了。”杜钰等到珊莎离开,脚步声渐渐不闻,才朝着阴影之中轻声说道,原本没有人的地方,一个身穿麻衣头戴兜帽的胖男人的身影凭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