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芮薇一下跪在地上,“母后,不用请太医了,是臣媳不好,讨不了太子的欢心,太子他不喜欢亲近臣媳,臣媳也是没有办法。”当然不能让太医把脉,万一真的让太医看出自己仍旧是处子之身,自己岂不是死定了,皇后一定会想尽办法逼太子跟自己圆房的,太子呢,更不会放过自己了,让人知道他娶了这么久的妻子还是完璧之身,他的脸往哪搁,如果让朝臣们知道又是一番风波。
“是说太子跟你很少同房?”
丁芮薇面有委屈地回答道:“是的,太子他不喜欢我。”
皇后想象也是,怪不得这么久了太子妃的肚子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原来是烨儿不喜欢她,以前烨儿他排斥女人,自己才没为他纳侧妃的,现在看来纳侧妃是很有必要了,“芮儿,不是母后不疼你,你说你嫁给太子都这么长时间了,肚子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母后可曾为太子纳过侧妃?可是现在母后不得不为太子纳侧妃了,你可同意?”
丁芮薇眼含泪水,神情委屈地点了点头,“全凭母后做主。”哈哈,她巴不得那个变态太子多娶几个侧妃呢,最好是把她这个正妃休了,另立太子妃,自己就去过自己的逍遥日子去。
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个丁芮薇还算识大体,看着她委屈的模样也是想起了当年的自己,心中也是不忍,“不过你放心,侧妃终究是侧妃,就算是有了子嗣也爬不到你的头上,母后会为你做主的,如果太子的长子是出自侧妃的肚子,母后会让她过继给你的,让你抚养长大。”
“多谢母后。”谁稀罕养祈承烨的儿子,谁爱养谁养去,等他儿子出生的时候,自己早就逃之夭夭了。
“好了,你去看看太子吧。”
“是,臣媳告退。”
这日已经是夜深寒为祈国皇帝诊治的第三日了,夜深寒在进宫之前,君璃冉向他确认了祈国皇帝清醒的时间,夜深寒说是今日午时祈国皇帝便可清醒过来。
“染染,好戏要登场了。”君璃冉满含笑意地看着暮染。
随后暮染随君璃冉还有夜深寒一起进了宫,暮染本是不想去了,奈何君璃冉强烈要求她去看好戏,耐不住内心的好奇,暮染还是跟去了。
祈承烨和祈承楠见君璃冉今日进了宫,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没多说什么,毕竟是他们有求于他。夜深寒像前两日一样,为皇上泡过药浴之后又为了施了针,祈承烨问他皇上究竟什么时候能醒,他也只是说就在这两日了。
君璃冉笑着扫视了一下众人,怎么皇后没在?
“你们不想知道今日我为何突然会进宫吗?”
祈承烨知道君璃冉话中有话,“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太子你不用紧张,我只是想送你们一份大礼而已,不过这礼要皇后娘娘在现场我才能送,还要劳烦太子派人去请皇后娘娘。”
祈承烨心中有不好的预感,随即派人去请皇后,在皇后还未过来的期间,众人似乎都感觉到了压抑的气氛,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芸妃看着并肩而立的祈承楠和萧辛桐,真真是一对璧人,心中总算是有些安慰。反观祈承烨与丁芮薇则是貌合神离的模样,丁芮薇见暮染的目光看了过来,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暮染也回之一笑,这个女子还真是可爱。
很快皇后便走了进来,“听说君城主有一件大礼,一定要本宫在场才能送出,本宫在想究竟是什么大礼呢。”
君璃冉笑容诡异,“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大礼就此奉上,深寒去接符肃他们进来。”
“是,主上。”
祈承楠和祈承烨心中顿时一惊,君璃冉的手下竟然强大到如此地步,他们能不惊动任何人而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宫中,当符肃他们进来的时候,祈承楠和祈承烨更是汗毛直立,他们竟然还能背着一个麻袋悄悄地进宫。
符肃把麻袋放在地上,君璃冉开口道:“这就是我送各位的礼物,打开看看吧。”
祈承烨咬了咬牙走向麻袋,君璃冉伸手覆上暮染的眼睛,轻声道:“乖,不要看,会吓坏你的。”
祈承烨听到君璃冉的话后,手抖了一下,众人也是一惊,那麻袋中装着的究竟是何物?
祈承烨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鼓起勇气打开了麻袋,顿时殿内一片惊呼声,芸妃甚至尖叫着晕了过去。
祈承烨、祈承楠和祈国皇后此时已经猜出麻袋中的这个人是谁了,皇后不敢相信地看向君璃冉,声音带着颤抖,没有了平日里冰冷高贵的模样,“这个人是谁?”
“皇后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祈国皇后的身子晃了晃,支撑着身边的椅子勉强站定。
祈承烨双目微红,“君璃冉,你怎么能这样对待霏儿?”麻袋中的霏儿甚至都没有了一个人的模样,脸上狰狞的伤口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厉鬼,已经看不出她本来的容貌,一头的青丝已经变得跟枯草一般,身上更是伤痕累累。
君璃冉眼中的寒光闪过,“我这样对她已经是仁慈的了,她做下的事,足够她死几百回了,联合乾国皇后对我下蛊让我失忆,更不能容忍的是她竟然派杀手追杀染染,如果不是染染福大命大,染染早已被她害死了。染染是谁都动不得的,就算是动了她一根毫毛,我也要伤她的人百倍偿还,要怪就怪祈允霏动了不该动的人,是她自找的。”
君璃冉话音刚落,祈国皇帝就从内室里走了出来,他的眼睛还是先看向了已经晕过去的芸妃,随即他就看向了地上的人,看来刚刚的话他都听到了,这是君璃冉故意的,他故意要挑祈国皇帝刚醒的时候,来说这些,他君璃冉向来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君城主,这是公然和我们祈国作对啊。”祈国皇帝恨恨地看向君璃冉,毕竟霏儿是自己最优秀的女人,被君璃冉折磨成这样,他自然是恨的。
君璃冉一手捂着暮染的眼睛,神态甚是悠闲,“祈国皇帝这意思是要跟宁城开战啊,不过你确定你还能做得了主吗?”
“你什么意思?我是祈国的皇帝,我做不得主难道你做的了主?”
“只怕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要坐上你的位置呢。”
祈国皇帝看向祈承楠又看向祈承烨,君璃冉的意思是有人想要自己死,然后好尽快登上皇位?
“你就不好奇,你是怎么中毒的吗?”
“你知道?”祈国皇帝问道。
“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可以先把祈允霏盖住,或是挪个地方吗?染染看了会害怕。”
君璃冉一脸笑意地说着另祈国皇帝喷血的话。
“把公主抬到内室的床上去,小心一点。”祈国皇帝不忘了嘱咐,自己的女儿看来是受了不轻的伤啊,容貌不知道还能不能恢复,霏儿她自小就在意自己的容貌。
“为什么霏儿她毫无知觉?”祈国皇后担心地问君璃冉。
“放心,在进宫之前喂了她一些药,暂时晕过去了而已,很快就会醒过来的。”只是醒过来之后一定会很热闹的。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是谁给我下的药了吧。”祈国皇帝看向君璃冉。
君璃冉慢慢地覆在暮染眼前的手放开,“染染,慢慢地睁开眼睛。”
暮染不知道刚刚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萧辛桐的眼睛里依然充满了恐惧,紧紧地偎在祈承楠的身边,皇后的眼神更是失去了以往的平静和冷漠。
君璃冉并不直接回答祈国皇帝的话,而是看向祈承楠,“五皇子,你的玉佩还在身上吗?”
祈承楠眼神闪躲,祈国皇帝便已明白玉佩已经不在楠儿的身上了,“怎么会这样,不是叫你好好保管吗?”
皇后闻言心中更是恼恨祈国皇帝,他竟然已经把玉佩给了那个孽种,自己的烨儿才是太子,他怎么能?
“皇上放心,这玉佩也没有跑远,就在这殿内的某个人身上,不过我先说明不是我拿走的,我对你们祈国的玉佩可不感兴趣。”
君璃冉看向祈承楠,“五皇子你说,你怀疑是谁偷了你的玉佩。”
祈承楠没想到君璃冉竟然知道自己的玉佩已经丢失的事情,其实他一直都怀疑是祈承烨偷走的,只是没有证据,就算是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的,因为祈承烨压根就不知道玉佩在自己的手上。
“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偷了我的玉佩。”
“五皇子不诚实啊,你明明有怀疑的人却不敢说出来,怎么,怕万一玉佩不在他身上,惹祸上身啊?”
“君城主到底是何意?”祈国皇帝疑惑地问君璃冉。
“世上最希望得到那块玉佩的人到底是谁呢?”
殿内众人的视线都看向祈承烨,祈承烨淡淡地开口道:“君城主怀疑是我拿了那块玉佩?”
“不是怀疑,是肯定。”
“哦,是吗?既然君城主怀疑是我的话,我可以让你们来搜身。”
君璃冉笑着摇头,“我想太子应该不会笨到把玉佩藏在身上吧,很容易被人看出来的。”
祈承烨眉头一敛,“君城主的意思该不会是要搜太子府吧?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
“太子说笑了,自然是不能搜太子府的,不过距离祈国京都一百里的地方有一个小院,不知道玉佩会不会在那里?”
祈承烨的心跳骤然加快,“我不知道君城主说这话究竟是何意?”
“太子还在装傻吗?那个小院归太子名下所有,太子不会忘记了吧,还是太子的产业太多,一时想不起来了呢?”
“君璃冉你!”祈承烨从未像现在一样觉得君璃冉是如此可怕的一个人,为什么所有的事他都知道,那个院子只有自己少数的心腹知道,他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皇上你要不要去搜一搜?”
现在所有人都明白了君璃冉只怕是已经搞清楚了所有事情,这玉佩一定是在太子那里的。
祈国皇帝看着自己的儿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是偏爱楠儿,可是楠儿确实烨儿更适合做皇帝,烨儿虽然很有主见,有野心,但是太过狠厉,凡事都不留余地。
“烨儿,不是父皇偏爱楠儿,实在是你不适合作为一个帝王,楠儿已经立下誓言,若是他登上帝位绝对不会为难于你。”
祈承烨大笑,眼含讽刺,“父皇,我才是祈国名正言顺的太子,他,祈承楠不过是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皇子而已,他的身世不明不白,父皇依旧执意要把皇位传给他,那当初你又何必要封我为太子?”
“祈承烨,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太子何止是嘴巴不干净,就连手脚都不干净啊,不禁偷自己皇弟的玉佩,还派人对自己皇弟下杀手呢,这件事本来是你们兄弟间的事,本来我不应该插手的,可是谁让这件事牵涉了染染呢。”
祈国皇帝闻言看向祈承楠,“君城主所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祈承楠回道:“其实儿臣早已怀疑那次在乾国被人追杀的事是太子所为,只是一直没有证据,所以才没敢告诉父皇,也是怕冤枉了太子。”他是怕太子因此反咬自己一口就不好了,毕竟自己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件事是太子作为,只好暂时作罢。
祈国皇帝被气的不轻,虽然他知道太子狠厉了一些,可是也没想到他会对自己的亲兄弟下杀手,“太子,那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父皇只听信别人的话,可曾信过儿臣,儿臣在父皇的心中就是如此狠毒之人吗?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派人追杀的五皇弟?”祈承烨看向君璃冉,他就不信就连那件事他都可以找到证据。
“那件事的证据我倒是没有,不过你给自己父皇下毒的证据我倒是可以找出来。”
“君城主,你不要血口喷人,这是我祈国的皇宫,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是这样的吗,皇上?如果你不想看到证据的话,我离开就是了。”
祈国皇帝狠狠地瞪了祈承烨一眼,“我不知道君城主究竟是为何要帮我找出凶手,不过我还是想看看君城主的证据。”
“深寒,你来跟各位解释一下。”
夜深寒看了一眼祈承烨才开口,“皇上中的这种毒之所以珍贵,是因为其中有一味药是叫做‘百花香’,百花香是由一百种花朵提炼而成,而提成之后却失去了香味,加入药中更是无色无味,可是只要沾上哪怕一点百花香之后,香味却反而会发散出来,不过却很淡,人是闻不出来的,蜜蜂对花香却很敏感,我们可以用蜜蜂来试一试,蜜蜂我已经准备好了。”主上之前已经吩咐过了。
还没等众人反应,夜深寒已经把装在罐子里的蜜蜂放了出来,那些蜜蜂直冲祈承烨而去,祈承烨见状使出内力把蜜蜂都灭掉了,就算是这样他的脖子上仍然被蜜蜂叮了几个包。
君璃冉开口道:“太子,你还要否认吗?光谋害自己的父皇这一条罪,你恐怕就活不成了吧。”
“君璃冉,难道不是你耍了伎俩吗?照夜大夫的说法,父皇他的体内一定也有那‘百花香’啊,这些蜜蜂只冲我而来,分明就是你针对我而设置的陷阱。”
这次是夜深寒代为回答,“经过这几天的药浴,祈国皇上体内的‘百花香’已经随着毒素排出了体外,自然没有吸引蜜蜂的香味,这是‘百花香’的常识,不信的话一问御医便知。”
祈国皇帝震怒,“太子你还有何话要说?你竟然胆敢谋害朕,还派人追杀自己的亲兄弟,还好你没有成为祈国的皇帝,否则的话,祈国的百姓岂不都要遭殃了。”
“杀害自己的亲兄弟?父皇,我不是都跟你学的吗?要不是你我会变成今天这样吗?”祈承楠陷入回忆之中,“我记得,那年皇叔带着皇婶进宫,你说要皇叔在宫中多住几日,我对这个皇叔好奇极了,因为父皇从来没有让别的兄弟在皇宫住过,那天霏儿生病了,说想见父皇,当时母后出去了,我就一个人偷偷地去找父皇,父皇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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