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门宴?”
袁绍哂然一笑:“我邀你前来,你来之前正式投过拜帖,一切依足规矩,我纵然再多不满,也不至于酒宴间行那等下作之事。袁氏门风,不容轻辱。”
话虽如此,在座之人都能从袁绍言语间感受到森森的懊恼。
“不愧是汝南袁氏,多谢本初兄宽宏大量。”鱼不智果断递上顶高帽子,正容道:“这次确是我们不对,有愧于本初兄,特来大营说明。希望大家能澄清误会,捐弃前嫌,重修旧好。”
袁绍不置可否,皱眉道:“重修旧好?”
“逐鹿领今后依然信守中立,不会参与到冀州府与北平军的争斗之中,坚决避免再有类似意外事件发生。”
袁绍面色稍霁,心里松了口气。
虽说早猜到逐鹿领会是这立场,听到鱼不智正式说出,还是放心不少。他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进攻飞鱼领,就是希望避免树敌太多,影响河北霸权之争。在冀州军刚刚重创了北平军的关键节点,逐鹿领表态愿保持中立,意味着冀州府可以放开手脚,挟大胜之势追击残敌,争取早日鼎定河北。
与逐鹿领达成和解符合冀州府利益,本就是袁绍希望达成的首要目标。
首要目标顺利实现,显然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
但是,想要彻底平息救人事件,还有很多细节有待厘清。
袁绍注视着鱼不智,道:“不智开诚布公,我不妨也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愿意相信救人事件纯属令弟自作主张,更不希望因这个意外与逐鹿领闹得兵戎相见,从此势同水火。然,很多事情没那么简单……”
袁绍忽地停了下来,端起面前的茶碗,轻啜慢饮起来。
鱼不智道:“有什么话,本初兄不妨明言。”
逢纪轻咳一声,拱手道:“鱼太守有所不知,我主帐下多对令弟私纵公孙瓒群情激愤,怨恨难平,我主宽仁,却也得顾及众人情绪。捐弃前嫌,说起简单,可要让冀州府上下服气,重新接受逐鹿领,怕是没那么容易……”
“我明白。”鱼不智道:“于情于理,都应该给冀州府一个交代。”
逢纪追问:“不知逐鹿领打算如何交代?”
鱼不智看了徐庶一眼。
徐庶心领神会,微微欠身,平静道:“子曦将军意气用事实属不该,致使逐鹿领与冀州府合作陷入停滞,我主欲将子曦将军调离飞鱼领,避免他今后再闯祸;逐鹿领愿意赠予冀州府千万金,上品战马千匹;除此之外,巴乡清冀州市场专卖权可以交给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