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桐油!”
“这哪是打仗,这是在比谁能烧钱吧?”
“太过分了!”
“我早就说过强攻逐鹿城是个错误,打附属领地哪有这么麻烦?”
“废话!问题是人家不乐意!”
“他们撤走,我方兵力也能独力推平几个附属领地,要不我们自己干吧!”
“独力推平?你想多了,他们一撤,逐鹿城内的兵力不打出来才怪……”
在联盟众看来,最明智的做法是果断调转矛头,全军攻掠逐鹿领南部的三个重要附属领地,战损少,收益大。覆灭逐鹿领这种高难度任务,这次不行就下次,实现不了第一目标,实现第二目标也是好的。在联盟众的强烈要求下,“肖姐”硬着头皮又去找蒙面武将交涉,但交涉结果显然不理想,蒙面武将丝毫没有让步的打算,看来是决心一条道走到黑。
“我们不可能攻下,攻城器械会越来越少。”“肖姐”有些恼怒地说道。
“攻城器械不是这样用的,临冲吕公车集中更有威力。”蒙面武将漠然看着“肖姐”,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看得出来他对攻城器械的损失非常不满。
他原本想让联盟军充当炮灰,将攻城器械交给联盟军使用,不便对攻城作战过多指手画脚,等到他跟“肖姐”辩论结束,决定派出嫡系重装步卒参战,攻城器械的接城点已无法改变。
当时蒙面武将没觉得这样的瑕疵会导致攻城失利,以为顶多就是损失大一些罢了,毕竟双方兵力差距如此悬殊。奈何逐鹿军的战斗力比他预计的还要更高一些,他的嫡系部队上去也没能迅速打开局面,且守军的桐油多得超乎想象,硬生生顶着攻城部队的猛攻刷够火油,逼得攻城部队不得不撤退。
“用烂泥将临冲吕公车抹一遍,车内多屯些泥沙再去。”
“肖姐”默然注视着蒙面武将,然后默默地点头,默默地走开。
事到如今,合则两利分则两害,况且有承诺在先,他没有底气强求对方。按蒙面武将的要求将攻城器械处理一番需要时间,但这是没奈何的事情,以刚才逐鹿军刷桐油的豪气,不这样处理,他们还真不敢将攻城器械推上去。
不过联盟众也做好了两手准备,对五粮镇、纱线镇和锦织镇的进攻始终没有停止,强行用优势兵力逼逐鹿军多线开战,使得逐鹿领首尾难以兼顾,始终无法集中全力与联盟军抗衡。为持续保持对几个附属领地的压力,联盟众将重新回到肥豕镇外划水的朱提叛军也拉了过去,惊魂未定的朱提叛军很不情愿,但看在酬金的份上,最后还是捏着鼻子认了。
联盟军退却,城内守军获得喘息的机会。
先前的战斗,由于投入了大量高级攻城器械,尤其是临冲吕公车的出现,以及一千重装步卒直接参战,使得守军承受着巨大压力。坦克营还稍好一些,作为防守主力的白虎义从着实打得辛苦,野路子出身的佣兵并不擅长守城战,又享受不到领地加成,战斗素质只能说是差强人意,除少数賨人战士威风凛凛,普通夷民佣兵多少有些力有未逮。
守云梯的总能群殴对手,有条件浪,守临冲吕公车的佣兵折损着实不小。
尽管坦克营挡住大部分攻势,刚才一阵肉搏,南城墙仍折了三百多佣兵。
守军的战损,绝大部分与临冲吕公车有关,这种攻城器械实在有些赖皮。
车内射孔形成的立体攻势倒不算什么,关键是危险的攀登过程变得安全,让攻城部队在接战之初能占据比守军更有利地形,兵力投放速度还快得惊人,攻城部队只要稍稍精锐一些,在城墙上站住脚跟不算太难。
但临冲吕公车并非没有办法克制,有矛就会有盾,那个时代的人有发明出相应的守城器械削弱临冲吕公车的威胁,譬如用装满尖刺的大铁球的强行砸断登城梯或车身,再譬如某种可以调节高度、可旋转的多臂机械让步兵登城变得困难,但那些守城器械都不是现在的逐鹿领能拥有的。
在游戏中,很多高端建筑物和制式器械的入手方式绕不开某些前提条件,如领地等级、科技等级、爵位等级等,条件没达到,有相应技术也无法使用。逐鹿领与墨家关键亲密,禽迪更是难得一见的天才机关师,仿造管制器械难不住他,不过系统不承认谁都没辙。
除非他另辟蹊径,造出能绕过系统限制的近似器械,或开发出新式器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