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见鬼,好疼,”
德拉科趴在地上,感觉到自己的脸颊蹭在了坚硬的地面上,浑身酸痛和散架了一样。
该死的,汤姆竟然向我丢夺魂咒,
德拉科的怒火烧到最旺,如果不是现在他疼的根本爬不起来,一定会向着汤姆丢一打的恶咒。德拉科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他不愿意自己这么狼狈的姿势让汤姆看见。可实际上这是很艰难的一件事,他被身上过于宽松的袍子绊倒了,再一次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
见鬼的,我就应该在一开始将汤姆·里德尔掐死,掐死他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没有密室,没有蛇怪,没有夺魂咒!
德拉科在心里咒骂着,然后他感觉到一双有力的胳膊将他从坚硬的地面上拽了起来,等他怒气冲冲的转过头却看见了意料之外的人时,他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因为惊愕而缩成了一个小点。
“……爸爸?”德拉科不确定的瞪着面前的男人,比自己印象中还要年轻,看上只有三十岁,一头铂金色的头发整齐的披散在肩上,手上拿着那根银色的蛇头手杖。
“晚上好,儿子。”卢修斯优雅的勾了勾嘴角,挑剔的看着德拉科身上那明显属于另一个人的宽大的、过时的袍子。“儿子,你什么时候有穿着古董袍子玩扫帚的习惯了?”
“……”德拉科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实际上他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反应。面前的这个人是自己的爸爸,可他应该已经死了,德拉科还以为这辈子都看不见他了。听着那带着嘲讽的语气,德拉科却意外觉得亲切。
看着德拉科傻乎乎的模样,卢修斯·马尔福还以为他的儿子被摔傻了,他弯下腰,不算温柔的从德拉科那摔得乱糟糟的头发里拿出几片枯叶,“你妈妈不会高兴看到——你穿着古董一样的袍子玩扫帚的。”
德拉科终于变了脸色,如果刚刚他还没有回过神来,那么现在他完全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见鬼的,他现在出奇的矮,个子就像个一年级,才到卢修斯的腰部,而且身上的袍子也很大,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在他回到1938年的时候就曾经感受过。
不会是他想的那个吧?德拉科惊慌的低下头,在他预料中的看见了自己过于矮小的身高,还有那件宽松却异常眼熟的袍子。
所以他现在是回来了?而且又一次回到了一年级?为什么又是一年级?德拉科的表情阴晴不定,哦,这可真见鬼,他已经受够了霍格沃茨的一年级教材了,也受够了身边都是一群没断奶的小巫师,难道就不能让他直接毕业吗?
“儿子,别打主意让我帮你把飞天扫帚运进霍格沃茨。”卢修斯冲着德拉科冷哼了一声,然后将身体还有些软绵绵的德拉科向前推了推,从手杖内抽出了自己的魔杖挥了挥,将那件略大的古董袍子缩到了适合德拉科的尺寸。
“现在,进屋去德拉科,你的妈妈正在等着你,这恐怕是你最后能撒娇的时间了,好好珍惜它吧。”卢修斯拉着咏叹调懒洋洋的说道。
然后他带着明天就要去霍格沃茨的儿子走进了客厅,德拉科软手软脚的跟在卢修斯的身后,他现在还有点眩晕,浑身疼的要命。德拉科不知道汤姆最后发出的咒语到底有没有击中自己,甚至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可是能这样跟在爸爸的身后,他感觉棒极了,即使爸爸现在正用手杖嫌弃的挑着自己的斗篷也不能改变德拉科的想法。
“哦,德拉科。”纳西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惊讶的看着德拉科乱七八糟的头发和那件糟糕的斗篷,“我的儿子,你到底是从哪弄了这么一件可以放在博物馆展示的斗篷?”
德拉科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看自己的年龄现在应该在霍格沃茨念一年级。而且他不知道汤姆到底怎么样了,既然他回来了,那么他是不是成为了黑魔王?现在的汤姆是不是已经被还是婴儿的疤头打败了?多说多错,德拉科打算在弄清楚一切之前先闭上嘴巴。
“西茜,我们的儿子刚刚穿着破布一样的斗篷在天上玩扫帚,我想你会高兴听到这个。”卢修斯懒洋洋的瞥了一眼有些心不在焉的德拉科,“儿子,如果你是担心明天的分院仪式,那么我可以给你一个忠告——不要进入除了斯莱特林以外的学院,不然我就送你去德姆斯特朗。”
“别,卢修斯。”纳西莎不赞同的瞪了自己的丈夫一眼,“德姆斯特朗实在太远了,我们探讨过这个了。”
德拉科终于从父母有限的谈话中得到了有利的信息,所以他明天就要去霍格沃茨上学了,念一年级,这可真是最糟糕的消息了。想想吧,还有什么比又要看见疤头还有红毛七年那么长时间更让人沮丧的?
“爸爸,分院仪式到底是什么样的?”德拉科假装好奇的看向自己的爸爸,而实际上他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一抹不怎么明显的红晕。这可真让人感到羞愧,在自己的父母面前假装幼稚,这实在太考验德拉科的骄傲了。
“你明天就会知道了,我的儿子,相信我,那并不是很难。”卢修斯意有所指的说道。
德拉科强忍住即将抽动的嘴角,如果不是他已经经历了两次分院仪式,恐怕他会因为爸爸的话而感到紧张,他的爸爸竟然还有这种恶趣味?如果不是自己回来了1991年,德拉科根本记不起来自己在一年级的时候被爸爸这么敷衍过,还是分院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