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这曹太监的说法,这孩儿他是一定要生下来的,至于这负心汉羽衣人,也希望道士能够抓住,最好是不要伤了它,说不定以后就是一家三口呢。
李道士当时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客户的要求就是他的标准,至于对方是不是因为生理变态导致的心理变态,道士不愿深究,他怕自己细想下去就要吐了。
至于抓捕这羽衣人,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按照他推演出的结果,羽衣人这类种族虽然男女不分,而且口味很重,却是相当重视子嗣,一旦曹太监要临盆,这羽衣人必然会过来带走后代,到时便是最好的机会。
而此事的麻烦之处就在于,上古族裔他从来没对付过,也不知道对方拥有祖先的几层实力,要知当年的山海百族,哪怕是最弱的,都拥有变态级的战斗力,要是对方的血统太纯正的话,道士还真不一定能打的过。
他可不想负心汉没抓成,儿子还被人卷跑了,那时候这曹太监还不找他拼命才怪。
按照产婆的估算,距离太监临盆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足够他做一些准备,而且考虑到城内人多眼杂,干脆就搬到自家在城外的道观中养胎,至于产婆如何接生,道士虽然很好奇,但是没敢多问,总感觉要是知道了,会走上一条不归路。
至于如何对付这羽衣人,李道士琢磨了数日,还是决定用阵法御敌,得了《六甲之文》后,他已经可以尝试着用易理对阵法进行变化,当然由于道士这方面的天赋有限,只能稍作修改,而不像天枢子那样,直接把一个小阵推演成容纳十万人的大型军阵。
把这改良版本的九宫白雾起刀阵与天衡和天冲演练三天后,总算是大功告成,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曹太监下蛋了,但是每日每夜听着这老太监公鸭嗓子各种意义上的惨叫,不得不说,真是一件折磨人的事儿。
期间他又去了趟城隍庙,结果那鬼吏告诉他,司马还在下面开会,道士当即就我了个去,这都快一个月了,什么会能开那么久?茶花会还是无?遮大会,在这样下去,万一那条黑龙脱困,道爷岂不是死定了!
虽然说道士经常说他下面有人,但是真正算是有交情的也就司马和投胎鬼,司马未归,而这投胎鬼,都快三年过去了,就算是对方再路痴,这个时候也该转世投胎了吧。
但有道是病急乱投医,秉着万一的想法,在一个昏暗的夜中,道士翻出了当年投胎鬼给自己的,用来联系的玩意——一块沾血带毛的皮肉,据说是它生前的死人皮,把它放在铜盆里点燃,黑乎乎的烟气从盆中溢了出来,烟柱大约拇指粗细,顺着一个方向飘去,很快就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
“不会是真的还没投胎吧,这要是还没投成的话,估计下辈子也就是个智障了。”
道士还没嘀咕几句,烟气忽然以数倍的速度消散,然后一道阴风卷来,黑暗中跳下了一个猛鬼,黑面阔口、掌如牛蹄、肚皮如鼓、凸额短发,正是有相当一段长时间没见的投胎鬼。
‘这家伙居然真的还没投胎!这智商,道爷真替它下一辈的父母、师长感到悲哀——’李道士想是这么想,面上却立马变的十足热情,“投胎鬼老兄,我们许久没见了也!”
迎接他的却是一颗醋钵大的拳头,“你这恶道,居然骗了俺如此之久!”
李道士吓了一跳,连忙开启太极模式,瞬间制了张金光护体符,在身前化作一个金光罩,可没想几年不见,这投胎鬼的本事也是见长,只一拳,就把这罩子打的满是裂纹,差点就通透了。
“老兄许久不见,再次见到贫道也不用这么热情啊,”李道士赶紧又制了张双重金光符,笑道。
投胎鬼龇牙咧嘴,头上黑烟滚滚,直接化作一张大嘴,嘴中利齿上下一合,居然被两层厚的金光罩一口咬碎,要不是道士闪的快,脑袋就要搬家了。
“喂喂,老兄,你这玩笑太过分了,险些把道爷给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