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总觉得心跳声太大,怕吵醒李柔节,又不好意思,元离稍稍松开手,退开一些,轻轻吐出一口气。可她刚喘口气,腰上就多了一只手。元离心上一抖,就看见李柔节虽然没睁开眼睛,但唇角已然露出笑意,她羞赧道,“师父,你醒了~”
“嗯?”李柔节声音慵懒,却仍旧闭着眼睛说,“我没有。”
“还说没有——”元离好笑的摸到她耳朵,不舍得用力只是轻轻揉着耳垂,“骗我。”
李柔节缩了缩身子,耳垂发红,才睁开眼睛,故意做出严肃的样子来,“你敢对为师无礼。”
可惜说话时唇角没藏住的笑意出了她。
元离莫名心里一悸,反而掌心覆盖在她耳垂上,低声说,“就是要对你无礼啊,师、父~”一边特意咬着音节说,一边无师自通地掌心从李柔节耳垂抚摸到白皙的脖颈,顿时让李柔节身子一激灵,出声阻止,“别——”
元离掌心已经到了李柔节漂亮的锁骨上,她突然发现自己尤其喜欢脖颈和锁骨这个位置,便情不自禁地来回抚摸。很快李柔节咬住嘴唇,面色微红地抓住她的手,“离儿~”劝阻时竟带了几分娇嗔。
元离心头又是一跳,不禁咽了口水。她感到很奇妙,以往那么多年,她从未有过这种欲/望,可如今面对李柔节,她的心好像突然被填满了似的,里面全都是李柔节。甚至连带着她的身子,她的*都一并被激发出来,那种黏腻绵绵的情绪好像永不知疲倦似的,正在浓时。元离觉得自己心里好像开满了花朵,充满喜悦和生机。
“柔节……”她终于换了称呼,不再是李柔节,也不再是师父,她轻轻唤着“柔节”,眼中染上欲色。
李柔节心里一咯噔,霎时面红耳赤。可她不敢现在折腾,昨夜才过度损耗修为,现在正虚弱呢,哪里还禁得起这等*!李柔节倒不是不愿意,不管元离到底心里有她几分,她是愿意把全部的自己都交给元离的。等了近千年才等到的这个人,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呢?只是今天不行,这两天恐怕都不行,她得好好休养一阵。李柔节抿抿唇,抬手捂住元离眼睛,低声说,“不许这么看我。”
元离乖乖不动,只是笑着问,“怎么看你?”
“你刚刚那样子,”李柔节觉得脸上发烫,气恼道,“你个小色胚!”
元离的羞涩反倒被李柔节一两句话冲淡了,她抓住李柔节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可是,师父这么美,不能怪我动色心。”
“你——”李柔节嗔她一眼,“油嘴滑舌,还怪我了?”
元离莞尔,满心爱怜地抱住她,“怪我怪我,怪我定力不够。怪我没有柳下惠的定力,实在禁不住师父你的**。”
“我**你了?”李柔节不动声色地抓住她腰上的肉。
元离一僵,连忙回答,“不不不,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噢~”李柔节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就是说,我没有**力了?”
“……”元离欲哭无泪,不经大脑脱口而出一句话,“你就躺着不动就已经让人欲/火四起了好吗!”
李柔节没想到她说这么直白,一时脸上又热几分,推开她说,“胡说八道。快起去!”
“哎,听你的。”元离一下子从上跳起来,穿衣服时不由自主嘀咕说,“我觉得吧,好像有了师父你,我的生命才活了起来。过去我是怎么活过来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李柔节对她有难以言喻的吸引力。元离想,爱情怎么就这么毫无道理呢?她不禁想到《大话西游》里的经典台词——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需要吗?不需要吗?
谁知道呢。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爱情这个东西,最是让人说不明道不清。
上的李柔节望着她,眉目温柔,只觉得不枉自己苦等千年。元离问的这个问题,李柔节也想问自己。失去齐巽的日子,她是怎么过来的?不记得了。但是,她的生命,也好像在遇到元离之后,才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