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日来告诉他消息的，是九弟。

九弟说，“我在远处远远地看了一眼，她笑得很幸福，是真的幸福。”

夜凰没有问夜无姬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话，但他那一刻是释然的，因为九弟那一句——“是真的幸福。”

夜凰觉得这不像他，他也是深深欢喜这个人儿，如何能够释然。

所以他一直想，一直在想着原因。

直到几天后，终于想明白了。

他爱过。

爱过了。

所以释然了。

于是他拿到洛轻寒的喜帖时，他并没有愤怒，甚至没有多大的情绪，他一开始并不想来，他知道洛轻寒不过是故意要他难堪。

但他忽然很想看到，折火穿上嫁衣的模样，他很想看到，九弟说的，她是真的幸福，她那样幸福笑起来的模样，一定也很好看。

也许是为了圆了心里那份唯一的念想，所以，折火成婚的这一日，他还是来了。

不顾众人眼光，不顾所有声音。

他只是为了曾经那样爱过的一个人儿，留下的最后一丝念想，然后，情愿退到边缘，默默守护。

婚宴上渐渐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声音，夜凰蹙着眉，本以为只是一个小插曲，但没想到最后却看到就连白祭司也面色凝重地离开了婚宴。

夜凰放下了酒杯，紧跟着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