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麦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或许是一开始我们真的没有注意到,也或许这幽灵有着奇特的能力。”
“看来杜月娘也是受害者,面膜的始作俑者就是刚才逃离的幽灵。”镇天很确信的说道。
林雨麦看向了躺在床上的脸色难看的杜月娘,走了上前,语气缓和的说道:“我能帮助你,但前提是你得告诉我那是什么?”
杜月娘的脸色难看至极,她竟然悲泣了起来,整个身子都在轻轻的颤抖,掩面而泣。
“五年了,它在这个屋子五年了。”杜月娘哭泣的说道。
“我看过资料,你的丈夫也是五年前去世的吧,那这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林雨麦问道。
杜月娘此时已经不再像是疯癫的女人了,似乎也愿意诉说在这发生的事,她低着头轻声说道:“是的,我丈夫死的那天,它就来到了我家,每天夜晚在梦中我都能看见它站在那个角落里,一开始只是一个背影,我害怕极了,可我每次醒来它就不见了,只有我在睡觉的时候能看见它,后来有一次,它转了过来,我看见它竟然没有脸……”
“没脸是什么意思?”吴磊好奇的问道。
“没五官,脸像是被磨平了一样。”杜月娘说道。
林雨麦暗暗心惊,据杜月娘的说法,应该是一个无脸鬼。
“然后,它就教你做面膜了吗?”林雨麦问道。
“不,还没有,你也知道我孤家寡人无儿无女,在村子里总是遭人非议,而我的这张脸根本不是什么开水烫伤的,而是被我丈夫用火烧的。”杜月娘语气有些愤怒的说道。
众人一听后,纷纷骇然,竟没想到有人会用火来烧自己妻子的脸,那这个人是有多么的恐怖变态啊。
“没错,家暴,我的丈夫是个酒鬼,每次喝酒以后都打我,打我骂我我都能忍,但有一次出海捕鱼遇见了暴风雨,导致无法出海,他回来后就开始喝闷酒,喝完酒后把我打了一顿,只是这一次,他竟然把我打晕过去后,用火将我的脸给烧了……”杜月娘咬牙切齿的说道。
“畜生!”雪儿骂道。
“在家暴中往往最可怜的就是女人,而在我们国家家暴是非常普遍发生的,可是她们大多数人却选择忍气吞声,往往越是这样,家暴的后果就越发的严重,而且会造成极大的怨念积累在心中,总有一天会爆发出来,很可能就会导致不可预计的后果。”吴磊说道。
“太可恶了!”
林雨麦看向杜月娘道:“那么你丈夫是怎么死的?”
杜月娘明显身子抖了一下,其他人纷纷对视了一眼,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毁了我的脸以后,还要**我……我一时大意拿起了藏在枕头地下的剪刀……完全是意外,我也不想这样的……”
杜月娘的话惊恐语无伦次,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诉说着极大的痛苦一样。
此刻事情差不多很清晰了,杜月娘的丈夫毁了她的脸,长时间的家暴,造成了一波极端的反击,最后误杀了她的丈夫。
在我们国家,在女方不愿意的情况下,实行**行为都可视作******即使是夫妻也依然可以成立。
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杜月娘是可怜,但她终究是个杀人凶手。
“他死了以后,我把他扔进了海里,我害怕被人发现,我不敢出门,我害怕我的这张脸被人看见,我就躲在房间里面,非常的害怕,非常的恐惧,生怕这件事被人发现了,可就在他死的那一天晚上,它就来了,出现在我的梦里面,也是它在安抚我,让度过了那一段黑暗漫长内心挣扎的日子。”
“后来村里就来人询问他的事,我告诉他们,他失踪了,很久没回来了,再后来村子里的人都在传他可能死在外面了……”
“这个家存的钱并不是很多,没多久家里就揭不开锅了,我得生活,我的吃饭,于是我夜里就会出海去打渔,可是我一妇道人家,又能打上来几个钱,突然,有一天,角落里的那个人告诉我让我到一个海沟里去打扰一种黑色海泥,我打上来以后才发现,海泥中有非常多的白色虫子,它告诉我欧诺个这些虫子做成的面膜会成为我的发家之路。”
“于是后来的几年里,我就开始用这些虫子去做面膜,一开始我只敢到偏远的地方去销售,因为我害怕见人,也害怕面膜有什么问题,但我面膜卖出去后发现回头的客人非常的多,我心里也渐渐的有了希望,可是没过多久,最早买面膜的人竟然死的,这让我很害怕,紧接着连续的有人死亡,都是买了我面膜的人,于是我开始害怕了,我不敢在接着卖这些面膜,再次躲到家里面不敢出门,直到最近风声过了以后,我开始在网络上打起了大城市女人的主意,大城市里人多,偶尔死一两个人应该影响不到我,于是我就通过手机,用非常苛刻的条件开始在朋友圈卖面膜。”
杜月娘交待了一切,所有的事情也水落石出了。
听完了杜月娘的话,就像听了一个极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终究来说,她依然是个可怜的女人,但最可恨的是,她明知道那些面膜会害死人,却还在销售,不知悔改。
说完这些后,杜月娘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仿佛压抑在心中多年的心事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一样,她如释负重,再看林雨麦他们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害怕和闪躲,却是一种坦然面对的心态。
他们对于她深表同情,但也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不过林雨麦注意到了一个关键的地方,他看着杜月娘道:“从海沟里打起的海泥,那条海沟是哪?”
杜月娘道:“俱北海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