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萱,出来迎见阁主与副阁主。”
说罢就见子萱着了一席朴素的白衣走了出来,俨然没有了当初那份傲气的神色,恭敬地对着末花跟凌裳行了礼,“奴婢子萱,见过阁主,副阁主。”
“子萱!”凌裳惊喜地迎了过去将她扶了起来,“好些日子没见了,还一直惦记着你过的好不好。”其实是过的不好的,虽然听闻夜鹰怎么说她以前,她也想不到这样一个小姑娘能有那么的恶毒,听闻这张伯说他将她独自一人扔到山上待了一个月,那是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心中也不由对这个老者有了几丝怨念。
子萱也不说话,神色有些慌张地松开了凌裳的手,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以前她是引以为傲的华府嫡长女,阳江城没有人敢不看她的脸色行事,可突然间自己落到了这里,没人伺候,没人把她当回事,甚至将她一人留在山上,风雨露宿,没得吃没得喝,还要时时刻刻面对那些不知名的野兽对自己的虎视眈眈,甚者,她还曾与那些野兽殊死搏斗好几次……但她依然不想死,她是华府的嫡长女,怎么能死在这种地方。
可是,她终究还是害怕的,也明白了如今她嫡长女的身份,再没有了一丝用处。所以,当她再回到这里的时候,变得十分谨慎得小心翼翼,有什么能比活下去更重要。但是她不知道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会突然沦落至此,眼前的两人,他们是她的主子,想想以前,自己对待那些奴婢的时候,从来没有当过回事,她不过是害怕,她的命,在主子的眼里,轻如鸿毛。
“主子关切你,你竟然还不领情!”张伯的语气有些严厉。
“无碍。”末花摆了摆手,“华小姐毕竟是有身份的人,只要磨去了她刁钻的性子就行了。”说着又看向子萱,“日后,你不必以奴婢自居,你是凌花阁的客人,不是下人。若是你有心想要留在凌花阁,我可以为你提供后援你自己去打拼一番,经商也好,谋权也罢,只要你想,凌花阁自不会怠慢。你若想离开,那今日就可走出凌花阁我们也不会过问。”末花也就是想知道,这丫头到底有没有被磨去小姐的脾性,如果她是个明白人,也该知道她如果从这里出去了,没了华府嫡长女的头衔,以她自己的能耐,过不上什么安省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