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他真有心害她,她再用上自己的隐身术,他看不到她,而她能看到他。
百里兰知被看透心思,有丝尴尬,只好差开话题,故做轻松地说:“如果里头没有阴阳师,这和逛菜市场没什么区别。”
百里兰跟着威廉走,感觉因为刚才自己的小人之心惹同伴不快,导致气氛诡异,便随意拉扯着。
“威廉先生,话说,你别介意哈,呃,你是ABC还是EBC吗?”他只简单的介绍自己叫威廉,并没有说姓什么,百里兰觉得还没有和他熟到直呼其名,便不伦不类加先生二字。
“何为ABC、EBC?”
“AeseandEuropeanBornChinese.”
“ChineseBornChinese.”
“那你怎么叫威廉?”
“百里小姐是对在下的名字有意见?”
“呃,没意见。”
其实她意见很大,这个名字不但让她回忆起前世世界赫赫有名“威廉王子”。
还让她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部非常之脑残,且有把观众当弱智的台言剧,叫做“绿光森林”,当然,她没看完。
倒不是她歧视台剧,其实相当长时间内,她爱看台剧;只是那部电视剧里,一所绿光小学只有四个学生,老师倒有一群,多么囧囧有神呀!
她当时想:难道台湾经济真比大陆好那么多?那么多留洋老师、闻名世界的音乐家在乡下小学教四个小学生?学费谁负担呀?政府?家长?
那剧里的男主角,是个凤凰男,她倒不觉得有多帅也不觉得丑,可他在剧中一句中文夹几句英文地装B,令她受不了。
百里兰曾经迷惑很久:难道当代价值观中的“白马王子”就是说话中文夹英文的?或者要叫威廉的?(女主审美有问题,跟不上潮流,亲,原谅她)
不得不说,当她听威廉介绍自己的名字时,虽然他戴着面俱也难掩风华绝代,但是她也总会想起那囧剧中,说话中文夹英文的凤凰男,然后喉咙就有点痒,似吐非吐。
叫威廉的“白马王子”真不是她的菜。
(小剧场:种马:威廉肿么了?肿么了?我叫这个名字碍着你什么了?百里兰:无碍,只是,为了不吐,我走别道。)
不管怎么样,对着一个帮自己的人,朝他吐都是很失礼的,所以百里兰收回神游,找其他话题。
“唉,你知道为什么以前日本女人背着一个布包吗?”
“为什么?”
“因为日本从前经常打仗,人口稀少,为了鼓厉生育,女人们就背着铺盖。日本女人们走在街上,日本男人看到中意的就可以就地传宗接代了。日本男人要打仗,很忙的,没时间结婚,也没时间找个适合的地点。他们务实且讲究效率,只不过大多孩子会不知道自己爹是谁。”
威廉停下脚步,凉凉地看了看她,又启步。
良久,他说:“百里小姐,这样有意思吗?”
“什么?”
“背后口头上占些便宜,有意思吗?一个民族的优秀或卑劣不是说几句自我满足的话。我却知道日本人团结、忠诚、善战、不畏死、善于学习,他们不断地学习别人,却从未屈服别人,包括我们中华。这些都是我中华所不及的。”
百里兰想起历史中的数不尽的汉奸奴才,以及做了奴才还沾沾自喜的中国人,不禁哑口。转念一想,又道:“我们中华也是英雄辈出的呀。”
“一个中国人是龙,一群中国人是虫,中国人太聪明了,所以反而善于经营私利而起内讧,若大一个国家,英雄再多也难免祸起萧墙。”
百里兰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种前世常听到的说法了。
她想了想,带丝落寞地说:“这世俗之事与我道门中人也没多大关系。”
“不是与道门没有关系,而是个人道法再深,如之奈何?道术非治国平天下之道,更非争霸之道。我们中原道法精深,那西方各教均不敌,可是面对人类的发展,道门已经无能为力。”
“既然你对道门这么悲观,你为何修习道术?”
“世界已不需要枭雄,中国更不需要,那么便做异术灵能界的俊杰。”
“太有深度了!不过,抱歉,我很肤浅的,欣赏的品味可能和你不相称。我还是比较合适八点档言情狗血剧,国家大事,民族危亡这些锁事留着你们男人去思考。我得想想救了人之后得去哪里吃顿好的。”
绝世毓秀风流的少女仰天打个哈哈说,却丝毫无损她不像人间之色的美丽。威廉对这少女不像想像中的静雅或欣赏他而暗自吐血,却难免为她一个生动的神情而心口大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