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玲珑明明是被黑曜绑了去,绝非自愿,她是我和卜解释在寻找治疗瘟毒时救下的,所以黑曜才会通缉她!”常琴用胳膊撞了一下还处于发愣状态的玲珑:“你说句话啊!”
“我现在不想听你们的说辞。”孔雀用他那深邃的红眼珠子打量着里面的落网之鱼,道:“我虽然打不过你们三个,不过把你们一直关在这里还是能做到的。”
见他要走,释儿突然出声道:“请留步,我愿留下做人质。”
闻言,玲珑和常琴同时看向他,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路数。
外面传来一声哼笑,但未从小窗看到本人,想来孔雀只是停步而并非要认真听他说话。
释儿却不管这些,继续说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证明我们说得是实话,你放她们两个人走,让她们各带一颗‘流光异彩’去沈天将你的功劳告知司刑上神,相信不出两日,第一天成天就会有旨意颁下,如若到时未给你任何封官后禄,你可以杀了我!”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如此轻易放了她们俩?先不说这是不是你舍己为人的缓兵之计,又或者是你搬救兵的办法,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手中的剑并不好惹,到时你怎么就肯乖乖就死?”
外面传来孔雀的声音,听着似乎他又走近了一步。
释儿本就是不会说谎之人,语气自然让人信服,他又说道:“我曾在沈天藏书阁中阅读过关于孔雀一族的传记,当然也包括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上面记载凡是孔雀一族的散仙都拥有灵巫之力,善用毒!”
“你是怎么知道的?”
孔雀的眼睛突然出现在窗口上,这可是他们孔雀一族最大的秘密,也是最不愿意让旁人知道的秘密,族长严厉从来不让族人用毒,慢慢的族人也就遗忘了很多制毒的法术,身为一方统帝的白帝都不知道,要不是他当时偷学了这些禁术,也不会被白帝发现赶出师门。
释儿一字一句道:“在下不才,正是沈天统帝洌泫上神的弟子,这些都是从古记中看到的。”
“你就是……就是那个辰晓之星?”孔雀为了看清楚他恨不得脑袋伸进窗户里。
“正是在下,如果你不放心,大可以在我身上使下最狠毒的灵巫。”释儿解下腰间‘巨阙剑’从窗口递到他的手里:“这把剑我也交给你,这下你可放心了?”
果然,孔雀握着手中沉甸甸的‘巨阙剑’,同意了。
本来孔雀在放她们两个走的时候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生怕释儿会耍什么花样,但卜解释只是老老实实站在一边,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施下那样……可怕、阴毒的灵蛊。
常琴和玲珑跑出来的时候外面下着瓢泼大雨,泥泞的路和黑漆漆的夜晚让她们迷失了方向。
“我们不能这样毫无目的地乱走。”玲珑拉住几乎完全迷失自己的常琴。
隔着噼里啪啦的雨声,常琴对她大喊道:“我要去找我父皇,找洌泫上神,让他们来救卜解释!”
听她这样说,玲珑更是不撒手:“糊涂!你想害死释儿吗?我虽然没见过什么灵巫,但也听说过它的可怕!”
想到释儿此刻的处境,常琴着急得哭出声来:“可是就算不去救搬救兵,我也要试着劝说我父皇,让他给孔雀降个恩典,好让他放了卜解释!”
玲珑冷静分析道:“如今第七天从天正在打仗,孔雀只给了我们半日的时间,我们怎么可能半日就赶回沈天?!他分明就是想杀了释儿,独吞了‘巨阙剑’,将‘流光溢彩’的事情彻底掩盖下去,说不定等我们搬来救兵或请来了恩典,他早就消失无踪了!”
常琴甩开玲珑的拉扯,质问道:“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玲珑一闪念想到个办法:“如今只有去找火神重黎试试了,他离得最近,神力又高,而且手上还有兵马,他一定能有办法救出释儿的!”
常琴也觉得可行,主动拉住玲珑的手:“好!我们这就去找他!”
两人花了三个时辰好不容易翻越残缺不全的天际要道终于来到火神重黎的驻军大营,可却得知此时他正与据比交战正值白热化,已经是激战了两天两夜实在无暇□,常琴和玲珑没有时间再等,只得又奔回中天,决意与孔雀拼个你死我活都要把释儿就出来!
前往‘东东来’的路上远处突然浓烟火光乍起,两人都以为一定是那孔雀想毁尸灭迹,于是脚下腾云之速更加急切起来。
可不巧,前方有一人当道,伸出双臂将她们拦住。
“卜解释!”
“释儿!”
“我们以为你……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后面这句两人一口同声。
两个人对他担心的心情还未平复,却见释儿笑得一脸灿烂,抚摸着‘巨阙剑’的剑身,道:“多亏了它,我才能逃出来。”
又是这把剑!常琴喉咙里叫嚣着却发不出声,她真希望变成他怀里的那把剑!
玲珑问:“那只孔雀呢?”
“在这里呢。”释儿拍了拍挎在胳膊上的口袋,孔雀尖尖的脑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