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南虞敛着她鬓角边的散发,笑得妩媚而温柔:“你现在变漂亮了,我怎么舍得放手呢?”
被掉了半天胃口的未曲明,追问道:“那月老究竟怎么说的?”
“他说,我们的缘分在古神盘古开天辟地时就注定了。”
“呵呵!”未曲明笑道:“有这么酸吗?”
南虞脸上倒是仍没有多大变化:“不过他说,婚期最好放在100天后。”
“为什么?”未曲明不悦,道:“为什么非要100天?99天不行吗?33天不行吗?”
“我也这样问他。”南虞解释道:“但他说是天机,天机就这样显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好奇怪!”未曲明掉着脸。
“耐心点!”南虞终于顺势搂住她,好生安慰道:“就一百天,这样吧,我们每日取下一根青丝,你我加起来一百天就是200根,你我完婚之时,可当同心结发,岂不是百年好合之意。”
未曲明听罢,努嘴道:“还是你这只狐狸讲究。”她挑出发髻中的一绺,拈了一根抵到他眼前,说道:“给你!”
南虞也揪下一根青丝,不过他却没接过未曲明的,反倒把自己的青丝放到她手心里:“你收着,用你怀里的荷包。”
“好!”未曲明埋头就拿着发丝往荷包里塞,突然想起什么又把荷包忙揣入怀中,猛抬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绣荷包了?”
“你个没心眼的。怕我知道就每天躲在释儿房里绣,每日同在一个屋檐下,你真当我是瞎子啊!”南虞用指在她脑门上轻戳,吻了吻她的眼睛,宠溺道:“瞧你的眼睛,这几日都熬红了!”
未曲明再次取出荷包,抚了抚上面的褶皱,佯装害羞问道:“那你喜欢吗?”
“当然!要不然怎么会让它来装我们的同心结呢。”
还好南虞这回没有嘴贱,否则未曲明绝对一脚踹在他那张漂亮的脸上。
两个人正在腻歪当中,忽闻一声咳嗽和一阵重重的脚步声,背着‘巨阙剑’的释儿走了进来。
南虞和未曲明急忙分开,略带尴尬地各自站在桌两边。
释儿明明是故意发出声响,明明已经看见他们抱在一起,此刻却跟把他们两个人当空气一样,径自一个人走到桌边倒了满满一杯茶,仰头牛饮,喝罢扭身钻进自己房里。
“看来你我在一起……”南虞出声道:“还是要名正言顺了好!”
“释儿已经在长大了,他总会……”
“好好休息吧。”南虞打断她的话也是不想让她生释儿的气,他走到自己房前,掀开珠帘时对着她回眸一笑,道:“明日见。”
未曲明对这珠帘后空空的地方,手晃了几下,心道:‘看来他还是挺介意释儿不接受他的,该怎么办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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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沈天已入寒冬,万物俱肃。
要说比沈天殿更冷清的地方就属冥昧上仙的居所天灵洞府了,洞外尽是荒凉,毫无生机的野草铺在地上,洞内除了微弱的烛光,悄无声息。
一叶媚影幽幽飘入洞府中,里面所设机关对那人来说都不过是儿戏一般,不过多久她就已经站在了熟睡在床榻上的冥昧面前。
虽然看不清脸,但是很明显,她笑了一下,还是非常轻蔑地笑了一下。
她抬起手在冥昧脖颈间来回徘徊数次,却始终没有下手,停留片刻后她又离开,绕过床榻后侧,打开了秘密石室,走了进去。
空旷的石室内只有一面竖立着的铜镜,上面落着厚厚一层灰,她轻启朱唇向那里吹了一口气,镜子里反射出了她那使人过目不忘的美貌。
“蛛儿,醒醒,别贪睡了。”那女子连说话声音都如萧萧风振般美妙。
镜中光晕旋转成漩涡,不一会又重归平静,里面印出蜘蛛女蛛儿的样子,小女孩伸了伸懒腰,看清来人的她高兴地大叫起来:“姐姐,你终于来了!”
镜外的女子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小声说道:“蛛儿,该是你在九天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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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林
自从洌泫与未曲明那日花圃相会后,释儿每日见洌泫时却只是平平,这和他众所皆知的恋母情结太不相符,更何况……
洌泫对释儿的教育却更是上心了。
“剑法,乃当明道天地,天地之间无不是道,万物之内无不是道,悟天地而无碍,观万物而不着,遁道而不迷,剑者,无碍无着,天地如一,剑亦如一,我彼比无分别,直行而无碍,遁道而不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