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妇人亦笑叫:“你俩率离去,以免我等乱了定性。”
两丫环拽了拽厉之华的袍襟道:“吴公公,走也。去金殿再卖光采不迟。”说完,辞了两妇人,遂领他出得房来。
厉之华心里想笑,回礼道:“二位莫送,俊男去矣。”
两妇喜得浪道:“好生护着,那处唯你一只旗杆,仔细摇折了。说完大笑。
厉之华暗骂:操你祖宗,此处除了荷香与鲁大嫂子,均些**臭货!”
三人又是过桥走洞,绕水穿林,须臾返至后厅角门。葛氏等一干人瞧他已变成此貌,无不讶异愕然,连那贾嫂亦焦眼惊视,却一时忘了该人还是那个麻脸丑汉。
一个丫环提先趋入厅上,兴得对雷碧洁喜道:“小姐,不不不,皇上,那吴麻子可真是‘无麻子’了,被余姐装得俊态十足,诱死人了。”
雷碧洁喜道:“快快宣来,让寡人与众臣福眼。”
这丫环刚入屏后,厉之华已至。忙笑道:“公公走快,皇上有请。”
厉之华是长叹一声,走入厅上,见厅间众人依立,有两个婆子押着一人跪在地上,那人头被按着,其
貌难究。
众人见厉之华身着艳服上厅,登将惊讶咋舌,啁哳呶呶。齐口赞道:“果个好俊的公公,装扮得当真搜神夺怪。”
雷碧洁见了更是大喜,拊掌笑赞道:“难得那俩娘们怎生妆来,这张俊脸才适配身骨。麻贼,不不,吴公公,你可喜么?”
厉之华心里暗骂,口中只得笑说道:“托皇上赐福,把丑改了,微臣谢恩不胜。”
雷碧洁喜道:“爱卿平身。”后又命他伺立于右下侧。
雷碧洁一拍桌案,向那被押之人叱道:“**究系何者,从实与孤道出。抬头答话,敕尔无罪,若有片言只字的谎骗,便是欺君之罪,将会落个尸骨无存。”
两个婆子放了手,那人抬起头,盯着雷碧洁笑道:“姑娘可是问我?”身后两个婆子听了,狠地抽了他两大嘴巴,骂道:“恶贼该死,应叫万岁或皇上,无礼之至!”
厉之华见那人相貌平平,年约二十七八岁,眼盯着雷碧洁眨也不眨,目露淫邪,挨了两巴掌之后,方扭头骂道:“臭婆娘离老子远些,浑身一股臊气味,若非碍着那娇娘的美面,恐吓了佳丽,老子拆了你这死娼妇!”
那两婆子闻骂,又一阵拳打脚踢。那人似乎被打怒,猛地反过臂来,来了一招“手别子”,登把二人给腕生生地撂倒在地。
两婆子见在众人面前失脸被跌,登时恼羞成怒,二人一个鲤鱼打挺,一个鹞子翻身,一前一后,弹站起来,一时竟忘了雷碧洁等众在旁,声怒哮,向那人风卷般地攻去。
那人迅向后闪开,嘿嘿笑道:“就凭你们两个老货安得奈我何如?当初不是你们十几人合攻,又使奸法,怎能擒得了我?也让尔等识得些颜色。”说完,躲过一个婆子的来拳,右臂一划,左拳去击对方肘节,同时左足横踢,把另个婆子踹中膝部,险些栽倒。这人见她已中轻创,立即身形下蹲,向后一个盘扫,又把原先的婆子扫倒。
这两个婆子见自己才一两招便被人家挫败,是又惊又怒,起身后,复攻而来。
厉之华见这人身手不过平平,属下三流的常手。那两个婆子拳脚虽是风,可心中气怒,拳脚无法配合得无缝,浮躁中,未免门户大开,破绽尽是。那人似乎故显身手,在两人的夹攻下,依是骂声连连,轻松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