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听此喊叫,脸上均羞得通红。厉之华忙赞道:“姑娘武功不错,刚才那手暗器功夫,在下甚是钦佩,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竟有这等功力,真是令人不可去想。”
池美矜听他说自己美貌,心中大喜,暗道此人名叫厉之华,今后却不可忘了。便冷笑道:“武功岂止不错?我看你总认为女人都和你们汉家女子那样,唯会些绣花做线的活儿,你把所有的女子瞧得也太扁了。”
厉之华大窘,说道:“姑娘不必和我再斗,我们化敌为友,岂不是好?”
池美矜道:“当然可以,我会把你当作朋友的,可那两人我是非杀不可,除非你把我战败。否则,我要把你们带走。”
厉之华听了一笑,说道:“要把我们带走,不知带到何处,难道想请我们喝酒么?我们早饭还没吃,姑娘若真的要请,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池美矜又羞又气,说道:“既想去喝酒也成,那你三人就快快受缚,免我动手。”
厉之华哈哈一笑道:“既然去请我们喝酒,那就是朋友了,既有酒有饭,何需受缚,我们又不傻,难道酒菜不去享用,还会跑了不成?”
屠破刀又喊道:“厉之华,你若真的看中那姑娘,我给你当大媒,多娶一个也不打紧,何况这姑娘不但貌美,而且武功也挺高,哈哈哈哈。”
池美矜脸色更加羞得大红,暗想若再不出手,自己当着手下的面必是难堪之极。当下软鞭一抖,道:“阁下休再多言,请亮兵刃罢。”
厉之华道:“姑娘真要打么?难道万事均需以‘打’字来解决?”
池美矜道:“不打当然最好,只要把那两个恶人交出,我放你一人出去。”
厉之华听了笑道:“姑娘说话忒是托大,你能断定胜我?”
池美矜道:“闲话休说,我们兵刃上见高低。”
厉之华笑道:“姑娘既然有令,在下却之不恭,本想赤手领教高招,恐对姑娘不敬,只好用剑一试,这剑从未用过,不知还会不会使。”
池美矜见他言中带有佻薄嘻笑之意,立感羞怒,暗想这人虽武功极高,却是个儇薄浪子。随即软鞭带动,出一阵簌簌的声音,突然软鞭向上一抖,竟直竖不倒。
厉之华心里暗自吃惊,这女子功力当真了得,如此柔软之物,她却能象棍枪一类的硬器械一般直立,而且顶端又悬有小铁球,自己虽也能做到,但若这女子做得时间长且笔直,却不能够。
他却不知池美矜手中的长鞭外层虽是用金丝缠成,里面却是用铆钉一节一节地连起,只要掌握住窍门,不会武功的人也能把它直立竖起,厉之华怎会想到此节?
池美矜道:“请阁下出招罢。”
厉之华笑道:“与姑娘打斗,在下已经失态,如何再敢抢先动手?”
池美矜羞恼道:“出言不惮,看招!”说罢,软鞭垂倒,刷地一声,自上向下打来,鞭至半途,猛间一转,却又变横扫抽来。
厉之华见她出招敏捷多变,心中暗赞。当下向后一退,闪开这招。池美矜长鞭再抖,忽又鞭身变直,有若长枪一杆,那顶端小球直向对方面门砸来。厉之华见小球砸到,疾出右手,一把逮住小铁球,向身边一带。池美矜冷冷一笑道:“可要小心了。”言声未落,厉之华突感小球内有微弱声响,忙将小球向池美矜面门反掷过去。小球刚一掷出,只听几声微响,从球内突然射出三支钢针,但见三道细光“咝”地斜射半空。只听一声惨叫,从不远的一棵大树上跌落一个来。
厉之华心里大骇,若不及时掷出,必遭透掌之祸,这钢针若再喂上剧毒,今日可要束手就擒了,不料那小铁球竟会留一小口来射暗器,端是奇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