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颗佛珠分取天魔的头、胸、腹三处,智明武功修为甚深,这三颗佛珠虽质里轻虚,但受他的内力弹射,其质不亚金铁。
天魔见珠粒疾猛,身形急向左移,拂尘迅去迎击,登将两粒打得破碎,另一粒则受拂尘的贯力冲击,失了准头,偏向射出。
智通见师兄也无必胜把握,又恐地鬼和人妖前去助战,心想时下应群起而攻,诛此三妖,否则后患无尽。虽群攻一人厮杀,未免有损脸面,可对此等妖恶之徒无需讲究什么江湖规矩,再去循那按图索骥的愚辙。智通刚欲起身,恒山掌门缘苦师太和其师姊缘慧立身道:“这三大恶人搅此大会,残戮无辜,已是穷凶极恶,大伙应携手联力诛灭三妖,以福武林。”
各派众人也早有群攻之意,唯感胜之不武,见缘苦、缘慧二人一说,智通又欲出击,遂心宣而应,齐向三人围杀过去。
地鬼和人妖突见诸人恶狠狠向自己杀来,当即迎扑接战。地鬼一甩那支大笔,哈哈大笑:“今日正可大杀过瘾,和那些草木庸人打斗实无滋味,还是这些鸡腿、熊掌的味道好!”
众人见地鬼的那支大毛笔古怪,均留意在心,恐生有什么奇特邪门来。地鬼叫道:“老三退后,且莫阻碍笔威!”人妖听此一说,便即退到地鬼身后。杀招。众人却不解其意,只道他可能是自恃武功深高,不把众人放在眼里,想单身来斗。
地鬼见诸人蜂拥杀来,哈哈狂笑,笔锋运力劲甩,但见万千点墨液劲疾喷出。众人惊骇之极,不晓笔中所喷是何毒液。有的把刀剑舞得风雨不透,有的迅俯身闪避。那笔中所喷之物打在刀剑之上,诸人直感兵器受震,骇想此人内力之霸猛,的是罕闻仅遇。
青城派的伍杵山和崆峒派的邺无畏没有闪开,伍杵山中有三滴,左肩两点,左耳一点,邺无畏的腹部中有一点。起初伍杵山唯觉左耳隐隐火辣,瞬间整个耳朵都剧痛起来,不由大惊失色,暗骇这恶贼笔中所喷之物竟如此剧毒。当下不加细想,当机立断用剑把左耳削下。耳朵被削,自是疼痛厉害,可此疼痛之味是正常外伤的疼痛,自与刚才的火辣奇痛不同,幸亏自己果断斩耳,否则毒浸入脑,势必倒尸就地。
这时忽听缘慧师太“啊”地一声,显是她也被毒液甩中。伍杵山大叫道:“师太,快用长剑把所中毒液之处斩下,不然必有性命之忧。”刚说到此,忽感左肩亦有两处火辣般奇痛,只听邺无畏也是“嗳哟”大叫。他两人起初不知另一处也同时中了毒液,因穿有衣衫隔住肌肤,加之内力鼓荡,未能当时觉。可这毒液竟能烧透衣服向内浸入。
邺无畏听伍杵山刚才大叫,又见缘慧也中了毒,听伍杵山提醒缘慧时,顿感自己的小腹也有火辣般地奇痛,忙地闪向左侧,操刀划烂裤子,只见腹部已有拳头大小的褐色毒斑还在快向周边蔓延。邺无畏甚恐,迅用刀把毒斑割下,幸好中毒时短,不致浸透于肠内,若毒透肠内,这在攸紧关头想止毒延,却是绝不可能,唯有待死。邺无畏把伤口裹好,顿觉已无那火辣之痛,不知这毒为何物所炼,端是如此厉害。
几人斩下毒后,仍狼命拼杀过去,心想这三妖若不锄掉,今日众人均会丧在这黄山之巅。故此,诸人情急如同拼命,战状有若狂云翻滚、黄沙飞天。
这三大恶人虽武功妖异,要想取胜也着实不易,见众人无一不是招精力厚,心感惊讶。这几人均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武学高手,各派剑法刀术自是各有奇妙之处,加之战践老到丰富,配合无缝,斯战又势在必夺,一时登转优势。
那地鬼笔中毒液业已喷尽,但毛锋内仍沾有一些毒液,众人刀剑撞击笔杆时,大感双臂被震得木麻,心下均骇叹不止。
人妖的钢扇本有暗器藏内,唯恐施暗器会误伤地鬼,所以投鼠忌器,无生那钢扇威效,只是腾挪扑跃,掌击扇戳。人妖身法极快,掌力凌厚固猛,如同鬼魅穿梭其中。
贞云见人妖掌力浑猛,轻功佳绝,便气蕴丹田,毕力把一口唾液朝他脸上喷去。这唾液虽难伤劲敌,但受内力激注,其劲猛之势绝不逊寻常暗器。人妖见这道人口中有点点唾液疾喷过来,忙地躲避,回扇向贞云颈部划来。人妖只这么一闪,却给群雄一大良机,众人刀剑疾迅刺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