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找到一处卖花灯的地方,阿梳指了指河面上的问:“为什么他们都在河里面放灯。烛心遇到水,不就灭了吗?”
卖灯的老人和蔼望着眼前这对俊男美人,耐心解释:“荷花灯材质轻盈,不会沉到水里,没有大风大浪,烛灯不会熄灭。今晚是上元夜,也是有情人相会的日子。姑娘不如和你身边这位公子去河边放荷花灯,许下的愿望被天上的神仙听到就会很快实现,更有白头偕老此生不离之意啊!”
“我们……”阿梳听出老人误会了什么,窘迫望了望大阿折,急步往外走。发现身边的人没跟上来,停下脚步回头,看到他停在不远处,略有凄意地望着她。阿梳垂下眼,咬着唇:“大阿折我不想看了,我们回去吧。”
他走上前,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回到客栈向掌柜的要客房,哪知被戏剧性告知只剩了一间:“上元夜来往人多,我们镇上举办地最为丰富,所以很多别镇的人都赶来凑热闹,今天的房间就比较抢手。敢问两位,你们是夫妻还是……”
大阿折递上一枚银子:“夫妻,一间正好。”
阿梳惊讶望着他,掌柜的已眉开眼笑递了钥匙:“好的,客官拿好钥匙,银子多退少补。”
不情不愿被拉着上楼,阿梳有些生气:“你干嘛那样说!”
她已经很明确告诉大阿折他们之间只能是朋友,况且她已经和慕卿一起看红烛燃尽,许下此生誓言,今日种种若是被慕卿知晓,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她在天雷下出手救大阿折私下离开,恐怕已经惹怒慕卿,她可不想在回去之前又捣出什么解释不清的话舌。
按照钥匙上的牌子找到房间,大阿折一只手开锁有些麻烦:“后面来了两个包袱的结伴女子,房间若被他们抢了去,你我都要冻大街。”
锁终于打开,推门进去,房间还算雅致。小二送热水热茶上来,多看了他们两眼,轻轻合上门下楼去了。阿梳在房间转了几圈,虽可以接受大阿折的解释,但还是不高兴。干脆打开窗子透透气,望一望只能有情人才能凑热闹的大街。
“哇,下雪了。”打开窗子后,阿梳惊叫,马上回头搬了一张凳子坐在窗前看。这个雪跟雪峰和玄武崖的雪不一样,那是鹅毛大雪。而眼前这个雪很温柔很精致,像白色的小花瓣飘飘扬扬,很是漂亮。
大阿折靠在她旁边,望着她因兴奋闪烁的双眸:“开着窗,不冷吗?”
阿梳望着满天飘雪,伸手去接,手心指尖点点冰凉:“不冷,雪很好看!”
大阿折泡了热茶,倒了一杯让阿梳捧着。雪只下了一会儿便停了,但气温也随之降低,比先前越发寒冷。阿梳关上窗户,发现大阿折坐在镜子前解发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洗漱完毕。
这时,大阿折对过眼来,阿梳脸一红,窘迫移开眼。这是她除慕卿意外和别的男子共处一室,说起来总归不好。她干脆直接上床,占领主要位子对镜台那的人喊:“我睡床上,你……你睡地上!半夜都不许起来!”
大阿折梳齐头发,来到桌子边晃着那杯热气腾腾的茶水,略有博取同情之意:“我现在*凡身,大雪天你要我睡地板?况且地上冰冷又没暖铺也没被子,明天一早你起来,定发现我成了冰人。”
难不成她睡地上他在床上?神仙就得吃亏点吗!绝不!阿梳心想,反正慕卿看不到,大阿折估计很难再见,她不说,谁会知道,不然就凑合一晚上吧。于是掀开被子一角,眼睛变扭地望向别处。大阿折脸上浮笑,钻进被窝单手将阿梳抱着。阿梳挣扎,手脚抵开他,正色道:“不许碰到我一根头发丝!”而后一个思绪跳出脑袋,这样也还是吃亏啊!
大阿折讪笑,沿着榻边躺下。阿梳心道可怜可怜他算了,警惕瞧了他几眼,挨着里榻墙壁躺下。大阿折出声:“墙壁冷。”
阿梳往他那挪了挪,不再贴着墙。
苍然天境大殿中,慕卿抚下玄天镜,沉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