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镜观心之所念,太上老君默念慕卿的名字,场景转眼就到了一间帐子里。雪峰上的光线很亮,就算在帐子中也是如此。身穿银铁甲的慕卿正襟危坐在案前,手里握着一卷书,英俊潇洒、专心致志。帐的一边站在一个小将士,另一边躺着一个女人。
等一下!一个女人!
玄天镜随着太上老君趔趄抖了下,众人的眼珠也在这时瞪得大大。女人浓妆艳抹、绰约多姿,举手抬足间千娇百媚。半透明黑罗衫轻轻照在身上,像是直接盖上去般,青丝乱散,朱唇轻咬。
“军师啊~奴家好冷呐。”女子嘤嘤呢呢爬向慕卿。
“哦。”慕卿把一串葡萄丢给旁边的小将士,“烤热了给她。”
葡萄还能用烤的?小将士捧着那串葡萄为难,女人嘟嘟嘴说:“军师,葡萄烤热了就不好吃了。”
慕卿拈开她抓在他腰上的手指:“那你用来捂手。”
女人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软若无骨的双臂又缠上慕卿的健腰,酥软的胸.部有意无意在背上磨蹭,向着慕卿耳后吐气:“军师真会说笑,那么小的葡萄哪暖的了手。奴家冷,奴家需要够大够暖的身体来让我热,奴家好冷。”
小将士看得一脸热汗,暗叹这个女人竟敢在军营、在有旁人的地方公然勾引军师,忒大胆够风.骚。他别过眼没法看下去,脑海里幻象自家军师反扑的场景,从鼻子喷出来两条红流。镇定擦去鼻血,小将士倾耳听后面的动静。
慕卿眼不离书,一只手指点在女人的肩膀将黏在身上人推开:“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女人媚眼一眨,依依不舍:“奴家等你哦。”
慕卿向她咧嘴一笑。掀帘而去。
镜子外的阿梳不镇定了,对镜子吼:“那个满脸白粉穿得少的女人是谁啊?出战的不是男人吗?怎么会有个女人!”
太上老君也奇怪:“刚才在凌霄殿的时候还没见到这个女子,莫非是刚到军营的?”
玉锦也不平:“军营怎么可以收女人进来!”
苍术意犹未尽应和:“乱了军心可怎么办!”
玉锦白眼对他:“你觉得她那姿色能乱?乱谁了?慕军师还是你?”
苍术嘿嘿笑:“我从刚才就一直乱着。”
玉锦两颊一红,偷笑别过脸。
这时,镜中的帐帘有了动静。慕卿果然说话算话,没一会儿就急喘吁吁急切赶回来,手上……手上牵着一只威风凛凛的黑狗。没错!就是哮天犬!
慕卿把哮天犬带到女人面前:“二郎神一直用它暖被窝。”
在旁的小将士急忙提醒:“军师,这可是二郎神的战斗犬!还有您刚才说的话要是给真君听得去……”
慕卿打断他的话,肯定道:“昨天他们就是一起睡的,我会弄错吗!”
小将士低低头。弱弱地:“是……”
女人看起来很不喜欢哮天犬,刚才还主动黏上来的身体快速往后退。慕卿牵着哮天犬步步逼近,女人左躲右闪。终于被逼到角落,大喊大叫:“这只狗……这只狗……好臭哦!”
话音刚落,帐外进来一个穿着红盔甲黑披风的男人,尖锐的目光盯着女人身上:“竟然说本君的狗臭!”然后,他将目光移到慕卿脸上。极不高兴,“慕军师你作甚,本君只不过出去方便一下,回来就听我部下说你用魔军残骨把本君的神犬牵走了。”
来的正是二郎真君。
慕卿将缰绳交给二郎神:“那你牵回去吧,人家嫌你的狗臭,暖不了身子。”
二郎神眉毛一竖。震怒:“岂有此理,居然觉得本君的神犬臭!以往在天界,本君可是每日都为其沐浴梳毛。多少女仙欢喜不已,尤其是瑶莲仙子!”
阿梳在笼子里趔趄一下。
镜子里的慕卿也表示赞同:“恩,哮天犬刚来的时候的确毛爪洁净,大概是昨天你带着它上场,沾了不少魔血啊魔屎。”他顿了顿。“奇怪,你昨完怎么跟它睡的?”
二郎神摸摸鼻子。脸红了红:“雪峰上太冷,有点感冒。”
镜里镜外:“……”
被忽略的女人目光冷凌,见二郎神牵着哮天犬没有再靠近的意思,于是叠起白白的大腿,软趴趴侧伏在地上,胸前的春光乍泄。
“哎哟~~”
一声娇吟成功勾引两个男人以及一个小将士的目光。女人半依在地上,呜呜咽咽,目中饱泪,向两个俊男伸手:“人家腿上的伤口好像冻住了呢,好痛好痛,怎么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