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纳闷,后方吹来一阵长长的凉风,引得后背瑟瑟发寒。阿梳不由抱紧双臂,抱怨道:“太上老君倒炉渣子照理说气温应该暖和,可是这会儿怎么这么寒冷?”
而身旁的人两颊被酒气烘的通红,眉头却认真紧锁,努力从眼里透出几分清醒。风越吹越冷,充斥诡异的味道,周旁的气氛更寒了几分。阿梳往慕卿脚下挨了挨:“这风好像是从后面吹过来的。”恨不得他马上清醒,阿梳手指用力戳戳他叫,“仙上!仙上!仙上?你真醉了呀?”
好半天,慕卿才回过神:“恩?”
周围的风忽然间停了下来,阿梳心道是崖上夜黑风大松了口气。趁着慕卿酒醉,她趁机想了解一件事。打量慕卿半天,确定他还醉着,阿梳开口问:“李天王上次说你……你差点被丢下轮回台,是为什么?”
自那日李天王一番话后,慕卿心情一直低落,这件事她也不知不觉放在心里。
慕卿迷迷糊糊,只觉得这醉酒不太像醉酒,意识还算清楚,可浑身乏力,无法凝神。他纠结地想起上次李天王嘴大的事情,仍是心有余悸。他将她踢开几屁股,想了老半天,最终对着布满星辰的天河说:“一万年……两万年……三万年……四万年……五万年……是了,五万年前仙魔大战,我临阵脱逃,险些造成天界兵败。还好三只眼怂小子有谋有勇,最后打败魔界,让魔主退出天界人间。”他低下头,讪讪笑,眼里却透出几分悲哀,“我这个军师是不是很不称职,天界就算没我,也能打败魔界。”
临阵脱逃。
阿梳觉得这个词好陌生。就算慕卿再……渣,她也从来没想过他能和这个词搭上边。贪生怕死,在她万相重重的记忆中,慕卿是多么的不怕死啊!她可不信他的,摇头道:“倘若真如仙上所说,那天帝和天后为何要留你。你绝对不是临阵脱逃,你那么爱慕虚荣脾气又顽固,怎么会一秒钟变软柿子!”
慕卿捏捏她的脸,哈哈大笑。
可是阿梳还是不明白,但不管怎么问,慕卿都闭口不谈,自己踢酒壶玩。
正当二人再次陷入沉寂之时,背后袭来一股寒流,从背脊穿到头顶一阵透凉。慕卿醒了一半,感觉很不安,意识仍被一根绳子捆绑一般,如何也挣脱不开。醉酒……醉酒绝对不是这样!从自己的意识开始有所变化之时,这紫荆崖底就布满了陷阱!是谁?难道……是一直在找的那个?
冰冷的寒流潺潺而来,阿梳坐在地上,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要将她拖起,裙角衣袖疯狂舞动,她死命抓着身边的岩石保持平衡,可瘦弱的身体已开始左右摇摆。
“慕卿,我……我好像要飞升了!”不知道这是什么气流,总不是慕卿暗自崩了一个凉屁产生的神力吧!阿梳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住马上去抓慕卿,身体和地面才漏出一个缝隙,气流如猛虎般冲穿而去,将人整个卷起。惊恐诧异间,一只大手伸来将她接住。阿梳盲手将其抓牢,寻到更坚实的一面,双臂套上去紧紧勒住。
“呃……别勒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