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前的千万年,荒古主宰时候的墟荒。
墟主勿月,荒主荒古,还有么?
“荒古……荒古一定会下什么禁制的!找勿月!去找勿月!”孟姜眼睛一亮,立刻准备动身,只是往前走了一步,就虚弱的跪了下去,君北漠一惊,连忙伸手将孟姜扶起来,搭上孟姜的脉搏,面上神色难辨。
“阿姜,你的法力呢?”
“法力?”孟姜很惊讶,要使出一个最简单的术,却怎么都没有成功。
孟姜呆了。
然后抬头看向君北漠,有点磕磕绊绊的说:“上一会法力突然消失是因为有了孩子……君北漠,我会不会怀孕了?”
“一把剑能怀孕?”君北漠侧目,似笑非笑。
“不对啊……”孟姜也疑惑,“除了我是魔族小七那一会儿,从来,什么都没有和你做过,我怎么可能怀孕。君北漠,你……”孟姜说不下去话。任何一个男子,碰到了这种事情,能够把持住真的太难。
君北漠够了,真的够了。
君北漠沉默着不说话,只是依旧抱着孟姜,作为一个同孟姜一样执掌三界的神明,万事万物都在她的心中,要寻到一个人,也不过须臾的片刻。而带一个没有法力的人,也只是须臾片刻。
北海,冰牢。万年玄冰锻造下的冰牢寒冷到人的骨子里面,孟姜一到这个地方,眉毛上就镀上了一层冰珠,她冷的直哆嗦,君北漠毫不犹豫的使出一个术法,让孟姜暖和起来,然后解下自己的外衫为她披上,孟姜抬头看着君北漠,想说一句我对你是忠贞不二的,却觉得有点开口艰难。
往里头看去,透明的玄冰里蓝衣少年神色平静安稳,浓密的眉毛就是闭着眼睛也看得出少年曾是如何的张扬。
勿月着一身大红色的衣袍,不论何时何地,她美艳的脸让人看一次惊艳一场,却又在不经意的低眉之间失了风采,这种美,看一眼便忘却,再看一眼依旧惊艳,夺人眼球却只是昙花一现。
她趴在冰块上,柔嫩的手指对着冰块之中的人脸描摹,白嫩的脸上乌沉沉的眼珠子带着无尽的眷念。
“勿月。”孟姜皱了皱眉,冰冻在北海深处的断玉只是一个躯壳,没有半点魂息,这一点,比她高龄上万年的勿月不会不知道,“断玉已经没有魂息了。”
“没有,他还有救。”她的唇在张合之间,都是艳绝的风情,却是让人一眼就忘,“躯壳,是魂灵的根本,只要躯壳不消,魂灵是不会轮回的,断玉和我说过,他会走在我前面,为我铺好所有的路,我喜欢的花,我喜欢的景。”
孟姜转过身去,骨节分明干净的手指慢慢的拢了起来,一看见断玉,她便想到了待她极好的胤珩,千年的岁月,兄长的疼爱宠爱溺爱,让她娇惯任性,无所顾忌拘束。、
而她,只是为了一己之私,就让这个待自己极好的兄长瞬间消弭。
对于胤珩,她是愧的。
“我来问你一个问题,墟荒的时候,有没有第三个王?”其实孟姜是勉强有点认识墟荒的,却只是勉强,荒古从来没有将墟荒弄的有什么等级,在荒古眼中,众生再怎么荒诞,只是挥一挥手的事情,所以她强大到压根就不用立什么王,只是墟荒的神司职不同,明里暗里还有那么点分阶的。
“第三个王?”勿月眉头一挑,然后闭上了眼,将唇对着冰中的脸印上去,声音之中带着叹息,“是天不孤。”
“天不孤?”孟姜看向勿月,暗叹妖孽,勿月太美,美的惊心动魄,她看了那么多次,都没有半点腻歪。只是这名字,孟姜只觉得好大的口气!
“凡世所有生灵的魂灵,皆为她创。只是。”勿月顿了顿,神色里不无嘲谑,“当初我和荒古大战,荒古下灭神杀招的时候,她伸手挡了一道,可我去拉她入我阵营的时候,却明确的拒绝了,而且,她性情太乖戾,不好说。”
“天不孤……”孟姜想着这三个字,再听着勿月的说法,只觉得如坠冰窟,孟姜一直觉得勿月的脾性够奇怪了,但是一个脾气奇怪的人说另外的一个人脾气乖戾,这只能足以证明一件事,那就是这个人脾气真的很乖戾!
“阿姜,别多想。”君北漠感觉道孟姜的心思混乱,很是自然的安慰她。
“对啊。天不孤。”勿月陡然不再颓废,站了起来,鲜红的袍子艳绝,眉眼之中是无尽的风情,“天不孤是万物灵长,救断玉,最容易了。”
孟姜看着突然就神采奕奕的勿月,突然想到了故年那个魔族小七,一牵扯到君北漠,不论是好的还是坏的都会心情愉悦,她抬起头看了看护着她的君北漠,踮起脚尖吻了吻他,但是她心中还是不无疑虑的。
莫名其妙怀了孕,法力还失灵。
看君北漠的样子压根就没对自己做什么。而且还表现的格外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