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一个人万劫不复,所以,我拉着你。鴀璨璩晓
胤珩洁白干净的双手把玩着折扇,一双墨色的瞳眸深不见底,语气也是幽幽淡淡:“魔界与三界素不往来,而魔界九曲涧也是算得一处圣地,几千年前看到时寒的时候,他还没那么大能耐,我也是见他好看就救了下来,将他安置在了九曲涧,后来时寒的身份被披露了出来,他那厮倒也是合了我的本性,在世一生,就图个逍遥快活。”
说到这里的时候,胤珩的唇悠悠的扬起了一个笑容,那笑意,说多妖孽是有多妖孽,“九曲涧素来是魔界禁地,里头深处封印了什么谁也不晓得,后来和时寒一同往深处去,才发现这九曲涧也是个上古洪荒碎片,而这个地方,时寒告诉我,是无尽天。”
无尽天——凡是神明,全都知道的地方,入了无尽天,就别想再出来!不论是三界的什么人,什么身份,什么能耐。
鸿赋正色看着面前一袭红衫的男子,突然就觉得这个妖孽的男子没有那么抢眼,惹人厌恶了,说到底,魔界的皇族也是挺洁身自好的,而且魔界的开山祖师魔神也是个令人敬佩的存在,而那无尽天到底为何在九曲涧,这个问题实在值得深究。
“原本接任魔尊之位的当属我大哥,但却偏偏落到了我头上。”胤珩说着,很淡,有些迷惘,“究其原因不过是我乃魔神所指,而小七,则是当时进贡给魔神的魔后。后来阿爹和我说,魔神魔后什么的,纯属扯淡。”
胤珩说到这边的时候,就略微有些愤怒,他看向床榻上睡的安然的孟姜,继续道:“无尽天在魔界的事情决计不能让其他三界知道,不然魔教的麻烦不尽,而且整个魔教都靠着无尽天支撑,无尽天毁了,魔教即便尚存,也会元气大损!”
“为何?”君北漠顿时不解,这世上没一个界限都分明的厉害,怎么会有两个地方相交而活?
“洪荒时候,某位上神陨殁,将所有的能力都传给了魔界的一位公主,那公主守着无尽天,最后为了保护无尽天,私自将无尽天和魔界本源联合在了一起,现下已然是盘根错节,难以解开,但如今这无尽天莫名就出现在了青城上方,实在费解。”胤珩说完,便拿起一旁的茶水来,悠悠的押了一口。
“洪荒圣境是不会动不动就出来的。”鸿赋如是下着定论,单手扣着书桌,又道,“如此大张旗鼓,要么是有真神降世,要么,是有人刻意为之,也许是血祭阵也说不定。”
胤珩顿时觉得头又疼痛万分了,他拿着扇子顶着太阳穴,语气悠悠:“这血祭阵,是从魔教传出去的,原本,只是护着那无尽天。”
君北漠顿时觉得明了了片刻,他眉头微皱,问向胤珩:“顾云娘是谁?”
胤珩想了想,回答道:“一个挺远的皇亲,说不清了,她是自己修炼的,算不错,却始终不怎么受待见。若真要说有关系。”胤珩看向君北漠,有些犹疑,之后还是说了出来,“你似乎和顾云娘有一段情。”
“我不记得了。”君北漠语气安然淡漠,看向一旁的孟姜,又微微有些疑惑,“我活了数千年,记忆里也没有什么空白的东西。”
“谁知道。魔界法门多如牛毛,以后再说吧。我们今夜就动身,越早越好。”鸿赋说完,就转头看向孟姜,然后问向君北漠,“你先去交代好下观内事情,我还要看看孟姜究竟如何了。”
“好。”君北漠点头应允了一声,转身就消失不见。
胤珩看着君北漠的那个地方,若有所思了一会儿,就走到了孟姜那边,将手搭上孟姜的脉门,最后只能朝着鸿赋挑挑眉,收回了手:“小七还真成了骨架子,你这一身肉身,给她镶嵌的实在好。”
鸿赋微微有些惊与胤珩的如此直白,他一身白衣,出落着神人之姿,看向胤珩,恍惚,竟有些看不透他,他问:“你究竟是何人?”
胤珩弹弹红衫,笑的风骚又妖孽:“魔界尊主,时寒之夫。”
鸿赋伸手,揉揉太阳穴,幸亏这边没有外人,不然神界清誉必然被毁了去了,不过细细想想,这神界只要一天有时寒在,就别想有清誉,一想到这件事情,便也释然了。
彼时,孟姜只觉得后颈微疼,惺忪至极的睁开眼睛来,入目的是一片暗红色的房梁,她鼓着嘴巴,伸出稚嫩的小手揉着后颈,见了胤珩之后眉梢眼角都笑开来了:“好漂亮的男人!”童稚的声音,童稚的语调。
她转头看过去,看着鸿赋,眼睛睁大了又眯起,眯起了又睁大,似是认识又似乎是不认识,她嘟嘟嘴,问:“你是……鸿赋?”
鸿赋顿时觉得浑身的寒毛都要立起来了,这孟姜到底是哪门子不对?为什么还记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