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漠一行人在偏殿内思着可行的法子,却不想被一名小徒弟急急忙忙的近来禀告,说是:“孟姑娘闯祸了。殢殩獍晓”
君北漠顿时头疼,阿姜就不能消停点?
赵清持淡笑着问孟姑娘闯了什么祸,小徒弟回答了之后,他们大抵是了解了些许,同时暗暗赞叹他长虹上仙看上的弟子真不是一个寻常的弟子!
事情大抵是这么来的,有一个名作楚凡的皇宫贵胄前来长虹观学习道术,这位皇宫贵胄算得是一表人才仪表堂堂学习努力法术高超,最主要的是深受女弟子爱慕,与孟姜玩的甚欢的一女弟子名作云初,云初本是暗恋着这位皇宫贵胄,但是却被贪玩的孟姜揭发,于是孟姜暗中前去鼓励云初对楚凡示爱。
这也没什么的。
一些女弟子爱慕一些男弟子,一些男弟子爱慕一些女弟子,只要你情我愿就好了,到时候成了一对鸳鸯大不了双修得了
可是事实是凡事有孟姜在,再怎么好的事情都会变成坏事情。
孟姜使计将楚凡约出来,而与孟姜走得近的月娥则将云初约出来,两位就这么坐着促成一桩美事也不错。
孟姜有着极大的好奇心,就躲在了一旁看,看着两人如何如何,看到一半的时候觉得两人甚为无趣,也擦不出什么火花来,越是就随意挑了一家院子,放了一把火,大呼“走水了——”数十遍,引得那两位匆匆前来。
就那么烧毁一座屋子也没什么的,大不了就重做,可是,她烧的实在是太有能耐了!
烧的居然是账房!
而且里头还有一位老人家,幸好,老人家得救,却伤到了腿。
赵清持了解之后就挥退了那小徒弟,他问向君北漠,问的清冷儒雅:“掌门师弟,你看如何做?”
君北漠略微头疼的揉着太阳穴,语气漠然:“阿姜只是我的弟子,还未有写入长虹弟子一行列。”
“你他妈又要护着她!”三师弟云霆实在是个暴躁的性子,伸手就是一巴掌拍向桌面,很是愤怒,甚至可以说是愤怒至极!
“是。”君北漠大方的承认,他看向云霆,道,“阿姜再怎么说,始终是个孩子,你要孩子受什么惩处?落下了病根怎么办?!”
“你!”云霆对于孟姜是怎么看都不顺眼的,但是对上自己的师兄如此维护孟姜这件事情,就算再怎么的,也左右不了他的,只有佛袖而去,以表示自己的愤怒。
赵清持看向夺门而去的云霆,再看向君北漠,语气很是淡:“师弟的确不像话。”
君北漠苦笑一声,他问:“那能怎么办?从遇到她开始,就注定是我这一生的万劫不复。”
赵清持不解,他问:“越过这个劫,你可以成神,为何……?”
他说不下去。
君北漠叹:“不为什么,如果这真是一个劫,我希望老天闭眼,能够赐我一个万劫不复。”
“师弟。”赵清持看向君北漠,眸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谊,但又很快的掩盖住,而这一声,又说的万分的凄切。
“师兄,如果你喜欢上了一个人,也会这么做的,尤其是在失去过她一次之后。”君北漠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缓缓的踱步到朱窗边,打开窗户,神情冷峻的看着一院子的清冷无边。
“罢了,我也不懂,掌门你好自为之。”赵清持木然的说着,“告辞。”
待脚与地接触的声音缓缓的远去,不再重复,君北漠的双手握成拳头,目光深邃而亘古,倚着朱窗的手,伸出食指,在窗台上慢慢描摹出两个字。
——阿姜。
阿姜,你要我怎么办才好?曾经,魔族小七,算得是尊贵的身份,而我,为长虹上仙,仙魔之恋,可谓是惊天动地,如今,你是神,我确是仙,神与仙的界限太分明,你要我如何是好?
你与我说过,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不求能获得众人之祝福,不求苍天有眼网开一面,只求能够与我从最初开始,走到最终。
只是你简单地愿望。
你也与我说过,不是什么其他,只是因为倦了,所以放弃了。
只是你简单地不想再累下去了。
阿姜,你告诉我,真的,你要什么?我似乎对上你,自己怎么做都是错的,为你师傅,就应该在你那一跪的时候就为你的一生而操劳我的后半辈子,可我这个师傅除了教了你些防身的东西以外,什么都没有教过。
阿姜,你告诉我,你需要些个什么?作为你的丈夫,我似乎从来都不曾在乎过你这个妻子,我觉得我本应该按着“之子于归,言秣其马”上的行事,可我这个丈夫,除了与你行过烟雨有了孩子之后,什么都没有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