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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太上皇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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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转一转,再扯一扯。

卧槽!

坑爹啊!

特么的连一个角都没扯下来。

“长痛不如短痛,老娘就不信弄不了你!”褚玉不服输的冷哼一声。

因她做事太过专注,导致有人入了寝殿都丝毫不知。

进来的人正是朱玉心心念念想要搞到手却又无法搞到手的男人——左相容痕。

容痕想像过各种见到朱玉的情景,却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情景。

朱玉虽背对着他,可他也是个成年男子,单是从朱玉动作和声音,他已然心领神会。

他素来是个云淡风轻的性子,此刻云也不淡风也不轻了。

太荒淫!

太令人羞愤难当!

他欲悄然离去,奈何一不小心,转身间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在地,幸而他身手灵活,稳住了自己。

可这番动静彻底惊呆了褚玉。

只片刻,褚玉已麻溜的将长衫理好,她转过头来猛地抽抽嘴角,脸上肥肉颤得一浪一浪。

她张口结舌的伸手指着他道:“你……你谁?”

容痕怔忡间已收回了失态的神色,他看也不看褚玉,勉强躬身施了一个礼淡着嗓子:“微臣容痕参见太上皇。”

“咳……”褚玉试图以咳嗽来打破这尴尬的局面,铺满肥肉的脸蓦然飞起羞赧的红晕,“哦,是容卿啊!不知你有何事晋见?”

“微臣为传国玉玺而来。”

“玉玺?”褚玉轻嗤一声,微微抬起肥腻腻几乎要滴出荤油来的下巴看着容痕道,“朱景禛早已命人拿走玉玺,哪里还能再有一个玉玺?”

“太上皇何必明知故问,那个玉玺明明是假的。”容痕声音很淡。

褚玉眉心轻拧,有关容痕她自然有些印象,朝堂之上凤毛鳞角敢忤逆朱玉的人。

不为别的,单是容痕月华风清,绝世无双的气度就叫朱玉迷恋成痴,在容痕面前,朱玉惯会放下皇帝的架子做小伏低,只可惜流花有意流水无情,朱玉的满腔热情不过是贴了人家的冷屁股。

容痕有多好看褚玉记不太清,如今细瞧了方看清他的样子,当真是蓝颜祸水。

容痕见褚玉直勾勾盯着自己,忽想到她刚才的丑态,眉头皱的更加紧了,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太上皇,请自重!”

褚玉瞧着容痕一副生怕*的样子,她干笑一声,站起身来,静静走向他。

她一步步靠近,身上的肥肉抖的波涛汹涌,他纹丝不动的立在那里,她又靠近一步,鼓的跟皮球一样的肚皮触碰到容痕端严庄肃的官服。

容痕终是耐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加重了语气道:“太上皇!请自重!”

褚玉的嘴角抽的更深了。

褚玉虽不喜欢朱玉,但她终归占了人家的身子,她敢肯定这朱玉就算对不起天下人,却从来没有对不起容痕,可容痕却在朝堂之上列举了她一百二十条大罪。

她摸摸下巴,展了脸上肥肉笑了笑,细缝般的眼里里满是探究的意味:“难道是那个朱景禛派你来色骗朕交出玉玺的?”

容痕微变了脸色,话语里带着一股莫名的抗拒与嫌恶:“若拿玉玺换太上皇一个自由,太上皇可愿意?”

褚玉心中一动,能穿个越也不容易,她可不愿这样被囚禁在宫中,指不定哪天就死于非命了。

若能重获自由,她十分乐意,只是记忆深处朱景禛那个人貌似是个老狐狸,他怎可能轻易放了自己。

褚玉沉默良久,半晌点点头道:“除了自由,朕还有一个要求?”

说话间,她眨了眨浓密卷翘的睫毛,细缝般的眼被他朗月清风的面孔填的满满当当,她冲着容痕露出猥琐一笑,意味深长道:“今晚……”

容痕心重重一落,暗中捏紧了拳头,开始进行强大的心理建设。

献身=和肥猪上床

玉玺=新帝受命于天

孰轻?孰重?

“你让朱景禛亲自来见朕。”褚玉淡淡的嗓音轻轻漾开。

容痕如释重负,却也夹着另一种讶异的情绪,他以为只要他一点头,朱玉必定迫不及待将自己剥光猥亵,不想她竟是要见新帝。

再看朱玉的脸孔,形容间已全是淡漠疏离。

这份淡漠而疏离叫他莫名的有了几许不安,他只静立在那里未动。

褚玉眸光投到他脸上:“容卿怎么还不退下,莫非真想献个身?”

容痕脸上蓦地一红,只刹那便归于煙灭,恭身施礼道:“未得太上皇圣谕,微臣不敢擅离。”

“太上皇,朕算哪门子的太上皇。”褚玉再不看容痕,只转过身复又坐在妆台前,背对着容痕叹息一声,“不过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罢了,你且退下吧!”

容痕默默退下,他躲过一劫本该高兴,心口却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带着微微痛意。

今晚,他本是背负大楚安宁的重大使命,硬着头皮抱着牺牲色相的决心来的。

纵使,他最讨厌那些以色侍人的男宠,可国事当头,他牺牲一下小我也是应该的。

结果,太上皇连给他牺牲的机会都没有。

这落差让他莫名的自嘲一笑。

这明明还是那个令他憎厌的朱玉,可却好像哪里不同了。

……

戌时刚到,宫内陆续点上了黄纱宫灯,往日热闹的太极宫此时一片死寂,就连宫灯也无人去点。

媚色实在瞧不过,自拿竹竿挑了宫灯点上,春情嘲笑道:“媚色,你这般殷勤做什么,这宫里的人都跑光了,你……”

春情嘲笑未完,忽一眼瞥见一缕明黄衣袍,他探头一望,却看见大太监李德胜正挑着八角宫灯弓身走来。

春情脸色一变,抖擞着身子赶紧跪了下去:“奴才参见皇上。”

媚色也是一惊,跟着跪了下来,二人连眼也不敢再抬,皇帝的身影已往寝殿迈入。

“谁?”

有了容痕乱闯寝殿的教训在前,又是面临这样分分钟都可能丢了性命的境地,现的褚玉就连睡觉的时候也分外警觉。

“皇——上——驾……”李德胜拉长了音调正喊的高亢,朱景禛却摆了摆手。

李德胜立刻噤声,恭恭敬敬的垂侍在一侧。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只狐狸。”褚玉打了个呵欠,声音慵懒。

朱景禛往床上瞟了一眼,淡青纱帐随风而荡,纱帐之后摊着一大坨肥肉,几乎占满了整张床。

“太上皇一个人就寝倒是少有,缺了男人不怕寂寞?”朱景禛低沉微哑的声音幽幽传来,眸中微光意味难明。

褚玉听他含沙射影骂自己淫,心内来了几分气,她透过纱帐瞥了朱景禛一眼,皱眉反诘一声:“还真是有些寂寞,阿狸叔叔,你来帮朕来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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