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峰点点头，却没再说什么，这时候故显大义，就太过虚假矫情，非武峰的性格与作风，他直接就地盘坐，将魂海内的一滴魂念本元，逼出来交给曾无言控制，随即进炼丹师闭关，调息魂海内的损伤。

曾无言救治那女子，能否救治成功，武峰没时间再管，能拿出魂念本元，就已尽人事、尽心意。

其实，武峰的魂念损伤，并没有预料的严重，然而要保留底牌，必须装出损害大的样子，即便是对曾无言，武峰同样没法完全相托，必要的防备同样需要。

三日时间过去，武峰从炼丹室出来，顿时就见到曾无言，等候在炼丹室外，而先前的马车已经不在，见曾无言的模样，心情倒还不错，武峰猜测三日前的救治，必然是取得成功。

“曾老，你要救的那位前辈如何？”尽管心中有猜测，武峰同样出言询问。

“多谢公子关心！云娘已经苏醒，现在还在恢复，尽管百年时间沉睡，然而寒冰灵脉的冰封，对其寒冰体质有益，这次会一举突破到天罡境！”曾无言开口回答。

随即解释道：“云娘原名叫柳云娘，是我们天机一脉的小师妹。当初我们天机一脉三位传人，我因最先入门为大师兄，还有一位二师弟，我与二师弟皆爱慕云娘，云娘与我们感情很好，我们三人关系一直很复杂。”

“然而最后，二师弟争夺天机一脉，最终一脉单传的传承，利用小师妹的善良，将我引出去伏杀，小师妹知晓中计，替我挡住致命的魂念攻击，而我则带小师妹逃出……”曾无言慢慢说道，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自己与天机一脉的恩怨。

武峰闻言惊讶的同时，对曾无言抱拳说道：“多谢曾老信任，能告知小子这些事！”

曾无言说出自己的身份，无疑是相信武峰的举动。毕竟过去的时候，曾无言没隐瞒自己，出自天机一脉的情况，但他并没有直言具体身份，更没有说出相关的恩怨。

能取得曾无言的信任，武峰自然很是高兴，首先就抱拳相谢，随即再开口说道：“曾老叫小子公子，可当真是折煞小子，还是直接叫小子，我还更习惯一些！”

“公子，身份不同，称呼自然要变！”曾无言肃然回答，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继而开口说道：“老夫早就说过，只要公子救助云娘，无论成败与否，老夫皆唯公子之命是从，老夫自愿归附公子麾下！”

“曾老，你没开玩笑吧？”武峰惊讶道：“小子何德何能，能让曾老如此对待，即便晚辈拿出魂念本元，同样不值得曾老这样吧？”

“公子无须多想，老夫早就有意投效公子，这次救醒云娘，只是一个契机而已！”曾无言坦然的说道，完全没有一个周天老怪，向天罡境晚辈效忠，那种不好意思的觉悟。

“这是为何？素有弱者追随前者，小子还从未听闻，有强者愿意投效弱者的？”武峰确认曾无言，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同样认真的问道。

“弱者对强者追随，那是追随者的身份。而强者投效弱者，选中投效对象的潜能，故而会进行效忠，这样的人有一个称呼，叫做卫道者。所谓卫道，即保护投效对象，能顺利的成长为强者！”曾无言说道，并没有直接回答武峰的问题。

“难道曾老对小子投效，就是选中小子的潜能，故而做小子的卫道者？”武峰再次问道。

“选中你的潜能，那只是其中一部份，老夫更在意你，引起天机紊乱，注定与天道对立的因素！”曾无言开口说道，然而说出的情况，顿时让武峰大吃一惊。

“天机紊乱，与天道对立？”武峰惊讶的重复，像是自言自语，像是向曾无言确认。

其实，武峰只知晓自己，以天生的五灵均衡体，修炼衍脉混元经，是与天道对立的事，同时冥冥中有种感觉，自己注定要挑战这天地。

然而真实的情况如何，武峰自己并不清楚。而他真实的情况，冥冥中与天道对立，让天道当做异类对付，同时又有大机缘笼罩，让他一次又一次渡过劫难。

或许，天道本身，就是矛盾的。

亦或许，这大陆的天道，遭逢巨大的变故，并非最元始的天道。

而这个时候，曾无言再次开口，肯定的说道：“是的，就是天机紊乱，与天道对立，这与我们天机一脉，一个久远的传说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