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仙对牛月奇这番话感到一丝恐惧,再一看牛月奇的表情,并不像开玩笑的样子,相反,他眼神里射出了一种杀气。
李月仙骇然了,想转身逃跑,但她的双腿完全打颤了,全身战栗了半天,也没迈出第一步。
牛月奇这时突然狰狞的眼神瞪着李月仙,并向她探出了残忍的双手···
“老牛···求您···”
李月仙还想开口求饶,但牛月奇已经不给她机会了。牛月奇的双手已经扼住了她的脖颈,并不断地加力···
李月仙虽然竭力挣扎,但在身体强壮的牛月奇面前,还是无济于事。她的表情由惊惧最后变成了狰狞,眼珠子凸出,身体也下沉了。
牛月奇一看李月仙停止了挣扎,并一动不动了,才松开了双手。他也无需检查对方是否咽气了,反正就算把她活着扔进机井里,也是活不了。
当他把李月仙的尸体投进机井后,又想起了他俩的行李,于是奔到街道边,把唐亮和李月仙的共同东西,统统拿过来,并投入了机井里,然后再用周围的石块和旧砖头把那口机井填满了。
可就在他在临撤离前,再仔细检查一下现场时,突然发现一部崭新的手机遗留在机井附近。他立即意识到这是唐亮的手机,就在刚才他和李月仙抬他的尸体时,那部手机就从他的口袋里掉了出来。
他开始不想留下那部手机,打算把它投入另外一口废弃的机井里,可是当他弯腰拾起时,发现那是一部崭新的智能手机。虽然经历小雨的淋浴,却没有关机。看样子它防水的性能很好。牛月奇心里一动,立即擦干它上面的水分,并按键关机。然后放入了自己的口袋里。
当牛月奇讲述完整个经历后,整个的身体也像泄气的皮球一样,脑袋无精打采地耷了下去。
屋里除了焦雪花之外,其他的侦查员都是出乎意料。他们几乎不敢相信,他们无意之间,居然破获一起案中案。此时,他们的兴奋溢于言表。
但焦雪花依旧保持一份淡定,她不由问道:“那你在当天下午两点左右撑着雨伞从六号楼出来,是否去了八号楼?”
牛月奇点点头:“是的。但杨红并不是我杀的。我既然已经承认杀了唐亮和李月仙,何必又隐瞒这件事呢?”
焦雪花点点头道:“那你就讲一讲当时看到了什么事?”
牛月奇突然露出一丝渴望的眼神道:“警花,假如我帮助您们破了杨红被杀的案子,您们能够视作我将功折罪,从轻发落我吗?”
焦雪花一怔,随即严词道:“牛月奇你听好了,你有义务把自己所看到和了解的情况向我们反映出来。但不可以把它作为为你减罪的筹码。你如果因为达不到自己的目的而隐瞒的话,那只能是罪上加罪。”
牛月奇一听,不由无奈地摇摇头。
王芳这时怒斥道:“牛月奇你到底说不说?难道你还想背负一个知情不报的罪名吗?”
牛月奇低头沉思了一会,终于抬头道:“好的,我说。杨红其实在外面有一个相好的。她的被害,很可能跟那个男人有关系。”
牛月奇此言一出,焦雪花顿时惊诧不已。她立即想起了郝向阳。
王芳同样感觉惊诧,但她不忘敦促牛月奇道:“那你就讲一下吧?”
牛月奇于是回忆道:“在几天前的一个烈日炎炎的中午,正当整个工地都午休的时候,杨红突然打扮得花枝招展地离开了工地。我正好遇到了,感觉她这个时候出去,很不正常,于是就悄悄跟在了后面。她走出工地后,立即乘坐一辆出租车离开了。我也打了一辆出租车跟在了她的后面。当她到达一个正在拆迁的城中村时,突然下车,只身走了进去。当时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她却摸索似的往里走。我当时很兴奋,也许趁机能满足我想要的东西,于是也下车跟踪她。她显然没什么经验,对我的跟踪一点防范都没有。这个村子的村民虽然都搬走了。但里面还有一些没有拆除的房屋。她在那个大部分变成废墟的村子里搜寻了半天,终于在一个还保持很完整的院落前停了下来。并推开了那扇没有上锁的院门,然后就进去了。我感到很好奇。难道这个院子里住着人吗?我于是逐渐靠近了那扇院门,并选择最近的一处被拆得七零八落的房子前,隐蔽起来,在那里既能遮挡毒辣的阳光,也能隐藏自己不被别人发现。由于距离那个院门很近了,我甚至做好了冲进去的准备。假如那个院子没有别人的话,那正是我占有她的好机会···”
牛月奇讲到这里时,焦雪花不禁露出鄙夷的眼神,同时她猜测杨红会去那里私会谁,难道是郝向阳吗?焦雪花觉得完全有可能。当时自己因为侦破陈留庄村的新娘遇害案,已经把监控郝向阳的侦查员撤走了。这会不会是自己的败笔呢?焦雪花额头不禁冒汗了。
不料,牛月奇继续讲道:“可是,杨红刚进去没有多久,从那个院门突然探出一个男子的脑袋。他的身子在外面露出一大截,就像做贼似的东张西望一会后,才又缩回了脑袋,并关紧了大门···”
“牛月奇。”焦雪花不禁打断道,“你看清那个男子的长相和身材了吗?”
牛月奇摇摇头道:“当时他整个身子好像并没有完全出来。再说,他正在观察周围情况。我当时下意识地缩回了脑袋,并没敢多留意他。不过,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时间,那个男子把杨红亲自送出来,并且一直到村外的街道上了。我这时才看清那个男子,他看上去有三十多岁,中等身材,身体偏瘦···”
牛月奇介绍到这里时,焦雪花终于长吁一口气,这个男子不是郝向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