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桐看到万强手中的手机,机灵一动,道:“万局长,不知道酒店房间内有沒有电话,如果有的话能不能查一下通话记录!”
一句话点醒了万强,立马又打给刘长乐:“你尽快查一下房间内电话的通话记录!”挂点电话,他笑着拍了拍沈桐的肩道:“还是你们年轻人啊!思维缜密,思路清晰,你不当jing察简直浪费了你这块材料,等你提拔的时候,你和吴书记说说,來公安局跟我干!”
沈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我当然愿意跟着万局长干,可我还沒想过提拔的事,我现在的想法就是跟着吴书记好好干,其他事听天由命!”
“哈哈……你错不了,不信我们打赌,吴书记走以前,要不带你走,要不给你个合适的位置,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万强看到年轻有为的沈桐,心中无限感慨。
过了一会儿,刘长乐打來电话,沈桐屏住呼吸,竖起耳朵静静地听:“万局长,查到了,房间内的座机最后一个通话记录是打给传呼台的,时间在凌晨2点15分,按照隆南市与东泉县的距离來看,应该是在出发以前打的,我们调取了传呼台的记录,呼机的机主叫周三金,呼叫内容只有四个字‘一切照常’,可以肯定,此女子与这个案件有重大嫌疑!”
“好,按照这条线索继续追查,如果找不到那女子,就从那个叫周三金的入手!”万强挂掉电话,颇为兴奋,毕竟是他上任以來第一次破案,要是在最短的时间内破案,县委县zheng fu那边都能邀得头功,公安局长的位子也就坐稳了。
向杰沒有心思上班,忧心忡忡地回到家中,看着打着绷带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的儿子向鹏飞,气就不打一处來,他走过去训斥道:“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就不能让我少cao点心,成天不学好,就和社会上的混混鬼混在一起,我看你迟早要吃大亏!”
一旁的妻子赵丽云不乐意了,翻了个白眼道:“我说你这么了,吃枪药了,放的班不上,回來就沒头沒尾地训斥儿子,你就不关心下他为什么受伤,别在外面受了气,就回家撒野,我告诉你,我才不管你是县长什么的,要不是我爸帮衬你,你能有今天吗?要不是我当初瞎了眼找了你,你能有今天……”
“得得得,别扯那些沒用的!”向杰闹成羞怒地打断道:“只要一吵架,你就要翻出那些陈年烂谷子,有意思吗?多大的人了,你爸都死了快五年了,天天说这些,烦不烦啊!”
赵丽云气得浑身颤抖,指着向杰道:“好,好,你现在是县长了,看不起我们家了,你记不记得你当初是如何低三下四地求着我爸要官了,你还记不记得你死乞白赖地求我嫁给你,要不是我爸干涉,我能看上你,家里穷得就剩一间毛瓦房,说出來都不怕丢人!”说完,赵丽云嚎啕大哭起來,而躺在那里的向鹏飞则眼神专注着电视,丝毫沒有被俩人的吵架影响。
“好了,好了,怎么说着说着又哭起來了!”向杰主动让步,安慰起妻子來,可赵丽云沒有妥协,声音比刚才还大了一倍,向杰无奈地摇了摇头,背起手往楼上走去,临走时,向杰丢下一句话:“你就惯!你儿子迟早会毁在你手里!”
向鹏飞从小就沒有受过任何委屈,基本上是饭來张口,衣來伸手,过得衣食无忧,和同龄的孩子相比,不知强上多少倍,尤其是母亲赵丽云把他当作心头肉,更是护爱有加,容不得向鹏飞受半点委屈,上小学时,他的玩具比同龄的孩子多得多;上中学时,基本上就是车接车送,在同学老师面前无比优越;上大学时,母亲不忍心儿子去远门,请了长年假,到儿子大学附近租了房子,一心一意照顾儿子的起居。</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