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拉着沈桐的手,往沙发走去。然后拿起葡萄酒倒满一杯,屏住呼吸喝了大半杯后,红着脸道:“对,我家在大山里面,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在等我挣钱供他们上学,你说我能舍得放弃这份高新工作吗?”
沈桐突然想到石河镇魏二狗的儿子魏远,同样是为了生活,魏远放弃了学业与父亲魏二狗共同携手改变命运,只不过是生存的方式不同而已。而眼前的女郎堕落于红尘,却无时不刻与命运在抗争,更增添了丝无奈的凄凉。
此时,老魏他们带着几位女郎进了侧门里面,偌大的包厢里就剩下沈桐与那位女郎。
沈桐试探地问道:“我可以问一下你的名字吗?”
女郎哈哈大笑,然后又把剩下的酒喝下去,道:“名字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吗?如果你想知道,我们这种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那就是‘ji女’。你可以这样叫我,我不建议。”说完,又拿起酒倒满。
女郎走到沈桐身边,挨着坐下,与沈桐碰了一下杯道:“我们只不过是匆匆过客,今天我是为你服务,明天就是为下一个男人服务,走出这个门,你就从我的记忆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就算留下点什么,也只是一具躯壳而已。”
沈桐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开始的那种,而是多了对人生的思考,以及对面前这位女郎的同情和怜悯。换个思维想,如果面前是自己的亲友,又作何感想呢?沈桐也倒满酒,道:“虽然你我初次相识,我更希望我们今后彼此再不相见,这样我们相互都少了些罪恶的忏悔,多了些对这份过往的怀念。”
女郎再次落泪,一下子扑到沈桐怀里紧紧抱着,又用嘴唇亲吻着沈桐,并把嘴里苦涩的葡萄酒吐到沈桐嘴里。泪水、葡萄酒混杂着,是对人生的品味,也是对命运无言的抗争。
女郎伏贴在沈桐耳边道:“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心甘情愿把自己的身子给一个男人,或许脏了些,但我的灵魂是纯洁的,如果你愿意,我并不会把你当成一个piao客,而是我心爱的男人。”说完,拉开连衣裙侧面的拉链,露出洁白圣洁的双峰,重重地压了下去。
沈桐本想抗争,却被女郎压得喘不过气来,本能地双手抱住女郎的细腰,试图把她推起来,女郎却纹丝不动,反而抱着更紧了,并用平坦地腹部来回搓着沈桐已经有了反应的下体。
沈桐有些负罪感,愣是把女郎推起来,道:“如果你愿意,不要把我当成‘piao客’,我还可以当成你的‘朋友’。”
女郎果露着胸部失神地坐在那里,眼睛盯着沈桐看,然后双手插进头发拨弄了几下头发,把衣服整理好,把酒杯里剩下的酒喝完,道:“我不需要朋友,只要你多消费几瓶这样的酒我就感谢你了,我说了,我们只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像我这种人也不会动感情的,收起你那一套,在我眼中只有钱,你们男人就是我的摇钱树,别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似的,没用的,大哥!”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留下沈桐一个人,大屏幕还播放着刘欢的《从头再来》。
房间里的气氛太压抑,于是他下了楼,坐到台阶上点燃一支烟,看着来往的人群。对面是一家包子铺,一对中年夫妇依然在昏暗的灯光下忙碌着。沈桐突然觉得肚子好饿,于是就走了过去,要了两笼小笼包,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