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琰也不禁看着有些呆,见她有些局促,温和了声音,说:“今天从早忙到晚,也没见你歇过,累不累?宴上只吃了一点就去敬酒,肚子不会不舒服吧?”
“我其实挺饱的,喝酒前吃得半饱,阿璇又给我吃了块巧克力才去敬酒。倒是你,喝了那么多酒。”孙雪柔声道。
朱琰在她身边坐下,冷脸倒是卸下了,一脸淡然,说:“双城拿的酒是1:4地兑了纯净水,要是老实些的宾客,就他给我倒酒,遇上我那些难应付的战友才是大哥给我倒真正的酒……”
孙雪不禁扑哧一声笑,说:“那你怎么不告诉我?我看着你一杯下去,好生担心。”
“这事知道的人少才保险,就我三兄弟知道。”
两人这样聊着,夫妻并头坐在床沿,只不过都有些脸红,偷偷瞄瞄对方。
孙雪想了想,心中虽然难堪,还是说:“泽恩……当初下聘400万……我们给了外婆和舅舅家200万,后来母亲用80万制办了些基本的嫁妆和其它花费,剩下的120万给我了带来。”
朱琰轻笑道:“你长那么大,我们家可没花一分心思,你嫁过来就成了我们家的人了,嫁女收聘金不都是应该的吗?聘金本就是给了你的,你爱怎么用就怎么用,你就算一分也不带到婆家来,以后也有我养你了。我的薪俸不算多,不过也不算少。”
在帝国,一个普通少尉军官的薪俸只要不另外置产,就足够四口人的家庭过小□□活,何况朱琰的家庭根本就不是他的负担,反而家里会有贴补。他与朋友相处时不会显富阔绰,但是与上级与同级的军官交际起来从来不会显得寒酸。
孙雪低下头又说:“妈妈却把她的房子给了我当嫁妆,我虽然收着,但是我只是安妈妈的心。如果妈妈有机会再嫁,我会还给她当嫁妆,如果妈妈一直单身,我也想留着给她养老。我妈妈只要不再婚我会一直保管着,若是房子在母亲名下,舅母不会甘心的,又要让外婆来闹。”
朱琰道:“恐怕咱们家一大家子住一块儿得到我都快退休的时候,父母在,不分家。咱们不用愁着要房产,除非你觉得这房子不好。岳母的房子自然是岳母的,你好好放着就是。”
孙雪又是酸涩又是欢喜,口中却道:“你说话怎么都财大气粗的口气。”
朱琰却说:“那你觉得这些重要吗?”
孙雪说:“我也不知道重不重要,我没有穷到一无所有,但总希望自己能好一些,敢许你就多喜欢我一分。”
朱琰不禁笑道:“我已经很喜欢你了。”
孙雪脸上大燥,微微扭开头,说:“哪有?都是我倒追你,都是我在关心你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可能你觉得,这个女生怎么这么烦,算了,反正年纪不小了,就跟眼前的女生结婚吧。”
朱琰手指轻戳她的额,说:“你可别向小璇子学脑补剧情呀。”
孙雪却又不禁哧一声笑起来,最后又捂着嘴笑,又说:“阿璇还真就那毛病。她中学就那样,上大学时我们就觉得她不去话剧社是浪费了。她不是失忆过吗,我们还问过她为什么都要装没事人,她说她在想她到底是谁。她说,万一她是个借尸还魂的人呢,之前救治时可是听说心脏停止跳动近5分钟的,小说中这样的情况再活过来就有可能是借尸还魂了。她怕被烧死,所以即便当时不认识我们,也悄悄摸清楚情况,装作认识我们。失忆了,偏偏这脑补的本能却改变不了,太好笑了!”
孙雪当时和闺蜜胡侃的时候,为了保持气质,明明感到奇葩,她却笑得很含蓄,只有张娇娇笑抽了。这时心境打开,又是新婚,不禁就忍不住大笑起来。
朱琰也忍不住跟着笑,孙雪忽又说:“李子明……是你的战友呀?”
“你认识他?”
“阿璇以前和他在一块儿时给我和娇娇介绍过。”
朱琰叹道:“他们是偷偷背着我在一块儿的,我要知道,我肯定会阻止。”
“李子明不是好人,阿璇当时用情也是很深的。”
“人倒是好人……告诉你无妨,不过你不要和别人说。李子明是他进入部队的化名,他姓刘,名暄,字子明,是恭亲王唯一的儿子,孝烈太子的嫡孙。”
“啊?!那阿璇岂不是……”
“她之前不知道,只是我没想到皇太子会娶了她,我知道她和皇太子的事时,当时婚事都定了。”
“恭亲王世子,这样的身份,怎么会去当兵?”
“武宗陛下当年不也是当兵吗?什么天南地北的战场没去过?没有这个经历,能平定五零动/乱吗?”
“你是说……”
“我只是猜猜,他一心报国无他求也有可能的,他的专业还是非常强的,为人在部队也有口碑,当时我对他也很有好感,引为至交,他玩弄小璇子我才生气疏远。这种皇家的事难说,武宗陛下一直厚待宗室,我们参和不了。”
“如果有事,阿璇怎么办?”
“就算真有事,恭亲王怎么可能会是武宗陛下的对手,就算是皇帝陛下可也不是好惹的,子贤更不可能是草包。”
孙雪这才稍稍放下心,朱璇握住她的手说:“时间不早了,不聊别人了,我们早点洗漱休息吧。”
洗漱好后,羞羞答答相对,再滚进了婚床。
朱琰一直过着和尚的生活,但是身为一个身体健壮的男人说从来没有想过女人肯定是大假话。有些本能的事不用人教,把一些想过的或者听过的东西的磕磕碰碰试过去。成年男人长时的自持压抑在身心深处,对着如花娇妻完全爆发出来。
被翻红浪,缠绵悱恻,纠葛在一起难舍难分,水□□融。
次日,新妇晚起却是别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