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清晨,空气如同被洗过一般,入鼻是水汽的微凉。
付左笙醒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晨风把窗帘吹了起来。她肩头一冷,马上清醒了过来,昨晚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
万宜宁说是“教学”,还真就是教学。最开始也许是看在付左笙没经验的份上手把手教了些技巧,后来看她掌握之后,就放手让她“练习”了。
付左笙揉着自己的手腕心想,这比当年奋笔疾书写试卷的时候累多了。
好在万宜宁是个好老板,也许是知道付左笙昨晚累到了,因此今天没有为难她,而是留了一半床给付左笙睡懒觉。
付左笙爬了起来,随手披了一件衣服,从房里走出去。走出去的时候顺便看了看时间,原来已经第二天的十点多了。
她先看到万宜宁的背影。
万宜宁坐在高脚凳上,因为身高原因,一只脚荡在空中。
她穿着付左笙的吊带睡衣,露出了大片的雪白的肩膀。
付左笙早已有幸品尝过这香肩,因此注意力并不在这上面。她凝视着万宜宁的背影,后又忿忿不平地低头看自己的穿着,心想:为什么一来就抢了我的睡衣啊,害的我只能穿一件外套就出(房间)门。
付左笙走到万宜宁的旁边,问:“万总,您吃早饭了么?”
万宜宁一边翻着手上的文件,一边漫不经心道:“午饭你做还是出去吃?”
付左笙:“……”
好吧,自己的确就是个打工的。
想到昨晚的厨艺展示并没有成功,早餐倒也是个机会。付左笙刚想回答“我来做”,结果瞥清万宜宁手上的东西之后,顿时愣住了。
那是她接的剧本。
也不知道万宜宁有没有认真看,她一边看一边晃动着脚,手指还在桌子上敲击着。
付左笙突然觉得心虚,脚下一歪,便趴到了万宜宁的背上。她冲着万宜宁耳朵上吹了一口气,说:“做和吃,不都是一个意思么?”
被晨风吹了一会儿,万宜宁□□的肌肤光滑而冰凉,贴上去十分舒服,付左笙没忍住蹭了一下。
万宜宁回头,与肩膀上的付左笙四眼相对,鼻息相交。她定定地看了付左笙一会儿,然后笑了,说:“还有力气么?手不酸?”
付左笙还是笑。
万宜宁便合上了手上的剧本,说:“好不容易等醒你了,我们出去吃吧,洛洛已经订好座位了。”
都定好了,还问我做还是出去吃?付左笙突然觉得自己被耍了,可是看着万宜宁的侧脸,她又不敢表达怒火,只能捏了捏万宜宁的脸颊,说:“万总还挺幽默的嘛。”
万宜宁从高脚凳上“滑”下去,睡裙被勾在凳子上,大腿露出了一大片,又很快被重新滑下去的睡裙遮了个严实。她一边走进卧室一边道:“我们洗个澡,洛洛来接。还有找套干净的衣服过来,我没有带换洗衣物。”
付左笙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这才把自己的剧本好好地收好,转头跟在万宜宁身后。“万总,那边是卧室,卫生间在这边。”
万宜宁赤脚在地板上走,闻言一顿,过了一会儿转身,面无表情道:“我知道,我只是想看看你起床之后有没有叠被子。”
付左笙不由得笑了。其实万总也挺有意思的嘛。
白洛莉是在万宜宁洗澡的时候到的,她见到付左笙之后先晃了晃手上的袋子,道:“万总洗完澡了么?她要的衣服在这里。”
付左笙心下诧异,伸手去接袋子,打听道:“万总让你送来的?”
明明吩咐白洛莉送衣服过来了,还要让自己准备干净衣服。万宜宁又在玩自己么?
“昨天没有通知我,我就猜到万总没有带衣服。”白洛莉甜甜地笑了笑,又问:“付小姐吃过早餐了么?”
付左笙不由得为自己刚刚的龌龊想法感到羞愧:万总不就是傲娇了一点,霸道了一点,自己怎么能把万总想的这么无耻呢!
她“真诚”地悔过完之后,给白洛莉倒了一杯水:“我把衣服给万总送过去。”
结果万宜宁看见白洛莉准备的衣服,倒像是不怎么高兴的样子。她面无表情地盯着衣服看了一会儿,才勉为其难道:“也行吧。”
她拍了拍付左笙的屁股,说:“快点洗,洗完就去吃饭。”
付左笙被拍得浑身一震,大概是还不能适应这种光天化日明目张胆的吃豆腐。
温热的洗澡水将身体捂热,付左笙这才像理智回笼一样意识到了这样一个问题:她昨晚跟万宜宁睡过了。
对于这具身体来说,这还是第一次同性性体验。虽然付左笙并不觉得陌生,但也觉得过得太没有仪式感了。
不过自己既然已经卖身了……付左笙耸了耸肩,心想:万宜宁身体这么软这么滑,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
万宜宁带着付左笙去的,是一家以环境优雅闻名的高档餐厅。
付左笙看得心里一慌,没成想土豪连吃个饭都这么土豪,一顿普通午饭而已,用得着在体现本市最高经济水平的餐厅吃吗?
付左笙沾沾自喜,觉得一定是自己让老板非常满意,于是老板打算犒劳犒劳自己。
想到这里她心花怒放,向旁边挪了几步,揽住万宜宁的肩膀。
不得不说,万宜宁的身高真的太萝莉了,揽肩的时候付左笙竟然有一种照顾小朋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