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水压压惊,温润又划了几口面,这才把话茬转移到了正轨:“说一下我们联手对付时诚的事情吧,你打算怎么做?”温润想了一下,还是选择了比较迂回的方式。
怎么办?直接杀掉。时竟越在心底轻蔑地一笑,面上则是十分无害地说:“我暂时没什么打算,你倒是可以说说你的主意。”
温润等的就是这句,于是说:“我打算拉拢陆昊南,同他合开一个公司。除了帮他拓展业务以外,我也能利用这个明处的公司办很多事情。”
他目前留有的势力与人脉,明处的早就被温家清理得一干二净,只有暗处隐蔽得好的那些。而时诚至今也没有涉及黑色产业,想要扳倒他,只能从明面上努力。时竟越虽然黑白道都涉及,但毕竟要牵扯整个家族的利益,而且目标太大,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会被时诚发现。所以,他最好的选择就是和自己势均力敌的陆昊南。
当然,要是时诚能涉及黑道,那么扳倒他就会更容易得多。这也是为什么他要把悬赏的消息透露给时诚。走私的利润太大,就算时诚拿不到悬赏的那条路子,目前缺钱的他也断然不会放弃看到希望的这块肥肉,一定会找其他路子分羹一杯。
“你想怎么做,随心就好。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以直说。”时竟越哪会不知道此刻温润心里盘算的小九九,顺着他的话就给了他台阶。
既然选择和时竟越联手,温润也就不介意露个底给对方:“目前来说,我的势力和人脉隐藏在暗处,手头也拿不出那么多钱。陆昊南不放心,想要拉你入股,作为担保。”
隐藏在暗处,还有势力和人脉吗?看来,自己还有得忙。
时竟越听到这个自己最需要的消息后,也不管温润提出了什么条件,十分豪迈地一口应下:“没问题。”
温润原本以为和时竟越这个老谋深算的人谈判对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实际好处的入股,会费上很多心思,却不想幸福来的这么突然,以至温润早已打好的腹稿全部作废。他一时间有些不知道如何接上时竟越的话茬,只能老老实实地把入股的利,拉出来忽悠对方:“事实上我只不过需要你撑下场面,打消陆昊南所谓的不安全感。你不需要付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不用担心影响到你正常产业的运转,只要等公司壮大后坐享分成就行。”
温润没有从时竟越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对方早已□□,只是仔细观察对方,确认自己没有触及到对方的逆鳞后,又继续说:“虽然分成的这笔钱,对你而言可能根本算不上什么数字,不过稳赚不赔的事,能够接受总是好的。”
虽然时竟越一直在盘算着怎么瓦解温润暗中隐藏的势力,对于对方长篇大论的说服没听进去半个字,不过回复起来倒是很快:“可以。”
“那明天一早我们就去签个合同,怎么样?”温润乘胜追击。
“我没有意见。”说到这里,时竟越飘远的思绪才都重新飘回,“不过,陆昊南这个人可是精明得厉害,怎么会不清楚你拉我入股只是为了撑场面?在这种情况下他能答应你,估计有什么图谋。”
时竟越恰到好处地提及了陆昊南要会所的事情,不过说得很隐晦,让因为顺利达成目标而心情大好的温润没怎么多想,就回答说:“他提出了条件,想要我的会所,或是会所股份的一半。其实关于这一点,我多少有些犹豫。”
话说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温润干脆直言自己的困恼:“整个会所我自然是不能给的,这是我扳倒时诚的基础。我手上有接近百分之七十的股份,时诚那里百分之二十,剩下的散股则分给了会所许多高层。陆昊南要一半,也就是百分之三十五。这比时诚控股还多,万一两人背着我联合,或是吸纳散股,会所很容易就会易主。”
“归根结底,我其实并不信任陆昊南。”尤其是有前世的经历在。温润担忧。
“如果你想从我这里寻求援助,那我只说一点。抛开信任的问题,谈‘牵制’。这个手段是时诚最爱的,你见的比我多,应该更清楚。不论你是单方面还是公开和时诚决裂,你的身边都还会有很多他安插的人,尤其是在你看重的会所里。对此,你□□乏术,为什么不利用陆昊南安排来的人作牵制?就算到时候陆昊南当真背叛了你,那他照样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先摸清楚那些是时诚的人。比起去大费周章地找每个安插的人,盯住陆昊南一个人,也要容易得太多。”时竟越给出了自己的观点。
经过这么一点拨,温润只觉得自己茅塞顿开:“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