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灵沉默许久才说道：“吞噬了主神的巨狼，芬里尔。”

我里个乖乖，不仅吞噬了神灵，还是主神，这也太牛掰了。

“他来头这么大？”

“比你想象中的更恐怖。”戒灵摇了摇头，“大地是万物之母，生长各种生灵，而这些生命最终的宿命便是被芬里尔吞噬。即便诸神也不例外。芬里尔就像是大地的宠儿，享受着大地之母给他带来的所有美味。”

我靠，这么牛，“这是谁定的规律？简直不可思议。”

“是世界诞生时就衍生的规则。芬里尔吞噬万物，就连神格进入他腹中也会变成一堆粪便排泄出来。芬里尔唯一的使命就是用粪便滋养世界树。”

真重口！

如果是其他人这么说，秦兵肯定当成笑料，可戒灵这么讲，秦兵不得不相信。

没错，即便现在，很多古老记载中都有芬里尔吞噬万物的只言片语，只是诸神畏惧这一切，所以刻意歪曲事实，以自身为中心编造出诸神高贵神圣的宗教信仰。

诸神不是草木，怎么可能接受被吞噬，然后变成粪便的命运。所以，芬里尔是诸神的头号大敌，天生便势不两立。

芬里尔为了吞噬诸神，那叫一个处心积虑，只是随着宗教信仰的传播，诸神越来越强大，甚至超脱世间，开辟神国，芬里尔吞噬诸神的机会也越来越渺茫。

“后来，我的主人，欧罗巴王为了终结诸神对人类的奴役，与芬里尔联合，掀起了诸神黄昏的战争。”

秦兵点头，这个历史他是知道的，欧罗巴王将神族屠的干干净净，然后开启了人类的时代。

“不对，芬里尔呢？”

欧罗巴王灭掉了诸神，那么作为盟友，芬里尔也该获得天大的好处才对，可是为什么后来的历史只记载了欧罗巴王，却对芬里尔只字不提呢。

戒灵嘿嘿不语，眼睛中充满了“人类的智慧”，“芬里尔的使命就是吞噬世间万物，这其中有诸神，自然也包括人类。消灭诸神之后，下一个必然是人类。所以……”

所以欧罗巴王果断卖队友，坑了芬里尔一把，诸神黄昏不仅仅埋葬了诸神，还有芬里尔。

“那一战，芬里尔吞噬了很多神祗，其中还包括诸神中最强大的存在，北方神族的神王奥丁。但是奥丁的强大超出了芬里尔的想象，虽然被芬里尔吞入腹中，却迟迟无法消化，反而被奥丁在体内攻击，弄得凄惨无比。”

“然后呢，芬里尔怎么死的？”

“谁告诉你芬里尔死了？”戒灵翻了个白眼，“那是最后一战，欧罗巴王和芬里尔遭到诸神围攻，奥丁被吞食，但芬里尔也因此实力骤降。那时候，欧罗巴王和芬里尔都岌岌可危，可以说，必死无疑。值得庆幸的是，诸神的力量只能杀死他们其中的一个。”

秦兵明白了，“所以他们选择了芬里尔，你的主人侥幸捡了一条命。”

戒灵虽然没有承认，但用沉默认可了秦兵的猜想。没错，与其说是欧罗巴王屠灭了诸神，不如说是诸神选择与芬里尔同归于尽，让他捡个便宜。

“芬里尔困兽犹斗，使用无上力量诅咒诸神血脉，诅咒他们无法再永生永存，而是像世界树一样枯荣生灭。这是以世界树为媒介的诅咒，诸神无法抗拒，不得已，纷纷选择陨落，将自身血脉散到人类中，借助这种方式延续下来。”

戒灵哀叹，“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主人也觉得有损他英明神武的无敌形象，所以对后人刻意隐瞒了其中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