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添点东西?
应该减少点东西吧!
黎水张大嘴巴,低头傻傻地看向自己那被裹得一马平川的可怜小胸脯。
忽然想起师姐刚才说“站着撒尿”,浑身一激灵,又转头看向黎章裤裆那儿——要站着撒尿,可不是还得加点东西!
黎章被两人话语和神情吓坏了,看着林聪结巴道:“你……你……想干嘛?可不能胡来啊!总会有主意的,实在不行,老子……”
林聪小声笑道:“别‘老子’了。我跟你们说……”
她看看黎水又止住了话头,凑近黎章低声耳语了一番,“不能让师妹知道。”
黎章不住点头,眼睛越来越亮:“这个我来弄,你们不适合干这个。还有,那添点东西呢?”
忽见黎水疑惑地望着他们,忙吩咐道:“阿水,你去外边,我跟林兄弟商量点事。”
黎水只好鼓着嘴巴出去了,头一回,她对师姐和板栗哥哥不放心起来:不管是添点东西,还是减点东西,她想想都哆嗦。
看两人神秘的模样,他们到底想出了什么主意呢?
不管她如何好奇,黎章和林聪却不肯告诉她。
接下来的日子就精彩起来。
兄妹相聚了,又都平安无事,虽然暂时还不能见光,身上还背负着冤屈,但也让他们感觉安心和踏实,分外珍惜。
日常操练、外出探查,为死去的同伴默祷,祈求在明日的战斗中能够生还,哭哭笑笑间,还忙中偷闲在野地里找野食来打牙祭。
最近老是有小股的敌军偷袭,双方冲突了好几次。各有死伤,也不知南雀军队在搞什么鬼。
这日,顾涧从中军大帐议事回来,把黎章和胡钧等几人叫了过去。
“你们觉得,敌人这样做,可有什么阴谋?”顾涧问道。
年轻人思路活跃。问问说不定有新发现。
胡钧抱拳道:“属下以为,敌人这是在试探虚实,只怕随后就要爆发大战。”
汪魁点头:“这些南蛮子其实也狡诈的很。”
黎章却沉吟不语。
顾涧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紧闭的嘴唇上,短须柔顺地撇向两边,已经快长成长须了。
汪魁忙用手捣捣黎章。
黎章一惊,诧异地望向他,只见他对顾副将军呶呶嘴示意:将军正等着你回话呢!
黎章急忙道:“将军,属下以为。胡指挥使分析的很有道理。不过,属下却不认为这南雀国会跟咱们大战。”
顾涧“哦”了一声,拧眉道:“详细说来听听。”
黎章便道:“南雀乃是边陲小国,之所以敢挑衅,无非是因为我大靖西北起烽火,他们想趁机捡便宜。然自去岁以来,大靖尽管南北开战,内忧外患。南雀国在这西南战场上却也没讨到便宜。可是,只要西北战事一天不结束。南雀国就不会主动退兵,除非咱们把他们打得大败而逃,或者干脆灭了南雀国。”
顾涧右手握拳,在桌案上捶了一下,恨道:“若是以往,倒也不难。只是如今……唉!”
黎章点头道:“将军所虑,敌人自然也看得清楚。因此他们不停试探、骚扰,不让咱们好过,却不会在眼下跟咱们拼命,也认准了咱们没能力跟他们拼命。只有等到咱们支撑不下去的时候。他们才会真正出击。”
顾涧不停摸着嘴上短须,连连点头,“刚才在老将军那儿,严克副将军亦是如此说。但大家都不同意他的看法,认定敌人有阴谋,大战即将爆发。你既这样看,可有应对之策?”
见黎章有些愕然,解释道:“你们有什么看法,说来听听也无妨,算是集思广益。放心,若有高妙计策,到时候本副将军定会为你们请功的。”
三人都笑了起来。
黎章摇头道:“小子年轻识浅,哪有什么高妙计策!不过,属下以为,敌人想拖死咱们,咱们就不能跟他们耗,要主动出击。”
胡钧和汪魁眼睛一亮,道:“是该主动出击。拼个鱼死网破、打得两败俱伤,咱们休养,敌人也元气大伤,无力再攻。省得他们坐等捡便宜,咱们每天白白耗费军粮。”
黎章道:“属下就是这个意思。眼下虽然艰难,好歹每天还能吃一顿干的;若是有朝一日,西北形势不妙,那敌人就要对我们重拳出击了。主动出击,正好也跟中军大帐所议的大战殊途同归。”
顾涧微笑点头道:“好!果然都是年轻俊杰。此事须得本将去促成。因为中军虽然认定敌人有阴谋,却不打算主动出击,只严令众位副将军随时做好迎敌准备。”
胡钧道:“做好大战准备?若敌人一日不出战,咱们就等一日,这么耗,谁能耗得起?”
何老将军脾气火爆,怎能容忍这个?
顾涧沉重地答道:“本将军就是有这个忧虑,才想听听你们的意见。没想到你们居然与老夫看法相同,倒是那些家伙……”
他没有说下去,显然军中形式复杂,一言难尽。
“黎章,胡钧,汪魁听令:尔等各自挑选精悍兵卒三百,往敌军腹地查探,伺机痛击敌人。”他咬牙道,“便是小战,也不能让他们好过!”